维克多会为其他龙族的遭遇感到难受吗?他有没有其他家人?勇利回想起他们一起的百年,维克多好像也没有提过这些事,勇利本以为这些都不重要,但听到那位老婆婆的故事,总觉得突然对龙族有
点兴趣。
勇利抬起头,看了看黄昏的天空,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很高的塔。勇利指着那座建筑物道:「维克多,你看,哪是什麽?」
维克多沿着勇利指向的方向望去,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勇利拉起维克多的手,往那座高塔走去。
「勇利,我们回旅馆吧,这边人太多了。」维克多看到连接高塔的石桥上人来人往,皱起眉头,高塔传来一阵阵坛香的味道,但那些坛香比之前怪木村的刺鼻,让嗅觉灵敏的他有点难受。
勇利看着盘缠在高塔顶上的蛟龙雕像,好奇地想进去看看,总觉得里面有些说不清的气息。他看到维克多皱起一团的脸,说:「要不你在外面等着,我去去就回。」
维克多又摇着头,他还能感受到同族的气息,这让维克多身上的领地意识发作起来,他不想让勇利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於是只好陪着勇利走进又热又闷的高塔。
高塔一共七层,中间一条金色的蛟龙盘旋在一根巨型柱子上,四周放了祭坛,上面放上各式祭品和香烛。这是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
勇利和维克多走上塔的最顶层,透过那扇小小的圆窗,可以看到蛟龙镇的全貌。勇利走到围篱旁向下望,看到源源不绝的人拿着香烛在金龙前跪拜。
他看着金龙,半是开玩笑地问道:「维克多,总觉得这里怪怪的,好像有什麽埋在下面。你说会不会就是传说中那颗龙心?」
维克多缩在一角,他警惕地看着勇利,强烈的坛香和人声鼎沸的环境让他头昏脑胀,他听到勇利的话,走近围篱向下看,烟雾弥漫的祭坛只传来令人不愉快的味道和声音,现在的维克多很难辨别出太过微弱的气息,相反,敏感的勇利总能在越是喧闹的环境下,分别到最不引人注意的细节。
「说不定是魔族。」勇利想了想,又说:「那东西好像怨气挺重的,你说呢?」
维克多定下神,从纷乱的气息下找着勇利说的怨气,一瞬间,他脑海突然闪过一双金色的竖瞳,那双眼睛正打量着他。维克多表情凝重,他非常肯定埋在下面的不只是龙心,也不是魔族,他拉起勇利的手,说:「勇利,我累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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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和勇利直接回到旅馆,回房间之前,维克多到前台问了船期,那位挺着大肚子的大叔说要到後天一大早,才有船到赤佐,而且错过了这班船,就要等上一个多月。
「维克多?」他们回到房间,勇利见维克多按着额头一脸沉重,连忙坐到他身边,抓起他的手:「发生什麽事?你还好吗?」
维克多躺下去,把头枕在勇利的大腿上,说:「勇利,那条龙还没有死。」
「什麽龙?」勇利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再想了想,惊讶地睁大眼睛,说:「刚才的故事里??维克多,这是什麽回事?但我完全没注意到。是寺庙那个气息吗?」
维克多刚才和那头龙对峙了一下子,那东西的怨念太重,害他有些头痛地闭上眼,说:「我们要快点离开这座城,那家伙很弱,但我不喜欢这样和另一条该死的老龙待在一起,祂不欢迎我们。」
勇利为难地皱起眉,船要後天才到,他摸着维克多的短发,说:「我们还得待上两天。祂发现了我们吗?」
维克多摇摇头,那条龙大概不能分别出同族了,祂被人类刮走鳞片,挖出心脏,被逼成为这座城的守护神,靠着怨念存活到现在。祂在等,等待报复的机会。维克多不想让勇利知道这事,他私心不想
让勇利在意他以外的龙,更重要的是,那条龙已经不能再叫作守护神,祂只是一只半死不活的恶龙,谁知道发狂的巨龙会做出什麽事来。
「船到以前我们也不要出门。」维克多说:「刚才祂看到我了,虽然那家伙被困在地底做不出什麽事来,但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发疯的龙比多拉格之枪还要可怕。」
勇利想起那座被维克多冰封了的王城,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他们在旅馆饭店坐着发呆的时候,那个大肚子老板拿着一封便笺走过来,对维克多说:「喂,你们,是要去赤佐的吗?」
维克多咬着香喷喷的肉包子,点了点头,老板说:「你们的船早了到岸,今天晚上船就会抵达三号码头,记住了。」
勇利谢过老板,随口问了句:「为什麽突然早了回来?」
「海盗啊。」老板说:「他们盘据在墨阳对开的海域,前两天突袭了那儿的码头,船长收到消息,早了一天离开逃过一劫。那些讨厌的海盗,都是他们,现在墨阳的旅人少了很多,害我们的生意也亏了不少啊。」老板不忿地摇着头走开。
勇利回过头看到维克多把一整个包子塞进口里,差点呛着,连忙给他倒了杯热茶,说:「别吃这麽急啊。船又不是马上就到。」
他托着下巴,等维克多吃完後,又回到房间,老板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们,要知道蛟龙镇可是青莲的旅游热点,很少有人会一整天躲在房间不出外走走。
「维克多,你说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