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土著集结在火堆旁,在峭壁周围的洞口里,女人和小孩也都在向外张望。他们好像早就知道会有陌生人来似的,充满了期待与惊奇。
红头发命人拴好骆驼,牵着我们走进人群。
人群散开两边,正对面,一个肥胖的足有刘叔两个粗的家伙坐在一把不知什么骨头做成的巨大椅子里。
他打量着我们。我们也打量着他。我发现它好像超级喜欢骨头,头顶上戴着一个大象头骨的帽子,象牙从两边支出来,大脖子上戴着什么野兽的头骨,腰上系着一圈人头骨,手里的一把手杖也挂着很多骨头,随着他的动作“咯咯”作响。
红头发喝令我们停在人群里,他自己走上前向骨头酋长汇报。
几个土著好奇地过来摸我们,不时交头接耳,发出阵阵嘲笑。
汇报完后,骨头酋长从椅子上站起来。人们霎时安静,崇拜地瞻仰着他。他翻起白眼,仰视天空中的星辰,不久,忽然举起权杖,高声吼了一声。
这一声之大让我错觉他是不是狼人的变种。
土著们随即疯狂起来,彼此手拉着手,发出“噜噜噜”的叫声,同时迈开脚步,跳起滑稽的舞蹈。
整个山谷都沸腾了。我们被牵着穿过人群,走向山谷尽头的一个大门洞。
路过酋长身边时,我注意到他的椅背上竖着一根高高的木棍,上面挂着一片鸵鸟的羽毛。
山洞阴森,夜里有点凉。洞里的两个土著打开一扇木头门,把我们推进去,之后用绳子捆上。
歌舞被隔绝在外面,我感觉耳边安静得不太习惯。
阿米用藏在袖子里的短刀割开绳子,之后把我们全部解开。我们从地上爬起来,彼此检查,并未出现伤病,但有一件事令人费解——于兵不见了。
我仔细回想整个过程,发现于兵自从一开始就没跟我们在一起,好像土著出现时他藏起来了。
刘叔靠着墙角坐下,道:“还得说警察聪明,关键时刻跑了。你拿个主意吧,老迈。”
疯子道:“还拿什么主意,现在咱手都开了,杀出去就完事了!”
迈克尔摇摇头说:“如果拼命,我们在水源地拼命胜算更大一些。现在,这里如此封闭,我们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那你丫不早说!”
“一般恶劣环境里生存下来的土著全部骁勇善战,我们硬拼定然有伤亡。谁也不想看见自己的朋友被杀死吧?”
“那倒是。”疯子没了脾气,“但总得想个办法啊!万一把男的留下来当苦力,女的留下来当——”他看了看金珠,“也当苦力,咱还寻个屁宝了啊?”
“不。”迈克尔摇摇头,“不会让我们劳动。”
“那让咱干什么?难不成要当宠物么?”
“也许更严重。”
“还能怎么严重,总不能把咱们吃了吧?”
说完,包括疯子在内所有人都怔住了,一起看向迈克尔。
迈克尔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你说他们吃人?”刘叔问道。
“凭经验来看,是的。我曾接触过很多土著,一般生存环境恶劣食物紧缺之地的土著都有吃人的习俗。显然,这里食物资源过于匮乏。”
“他们不能吃骆驼,放了咱们吗?”刘叔问。
“在他们眼里,骆驼比我们有用。”
“早知道这样当初咱就应该杀出去。”疯子说,“反正都是死,被杀了总比变成粑粑好。”
“先不要绝望。我们有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
“嘛机会?”刘叔问。我们下意识朝迈克尔聚拢。
“你们注意到酋长座椅上那根鸵鸟毛了吗?”
“我看见了。”我说,“吊在一根杆子上。”
“按照我的经验,那是一种古老的民主制度。”
“说清楚点儿,怎么扯民主那去了?”
“古老的族群为了保持战斗力,往往都会选择部落中最擅长打斗的人当领袖。但随着年龄增长,老的领袖体力会下降,新的战士会变得更加强壮。这时,就需要新领袖向老领袖发起挑战,决定谁才是部落中最强大的。羽毛制度应运而生。”
“这跟猩猩差不多。”我说。
“当一个年轻的战士觉得自己可以战胜领袖后,会去摘下羽毛,示意所有族人自己向族长发起挑战。”
“赢了就当族长。输了呢?”刘叔问。
“酋长会不遗余力捍卫自己的地位,挑战失败的,下场多半是死亡。”
“你那意思是,咱一会儿摘下那羽毛向酋长挑战呗?”
“对。”迈克尔看着我们说。
“能成么?咱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酋长接不接受挑战先不说,就算咱赢了,酋长能放过咱们?”刘叔说。
“多数土著都崇拜武力。如果骨头酋长不接受挑战,族人会认为他是个懦夫,自然会把他淘汰。同样的道理,如果骨头酋长失败,自然不再是最强壮的人,土著们也不会再听从他的命令。”
“所以,只要我们赢了,就能全身而退呗?”刘叔面露喜色。
“那成了,”疯子站起来,道:“我去吧,就那死胖子,我不把他牙都打掉了我就不是王族的后裔。”
“我们要冷静,”迈克尔示意疯子不要嚷嚷,“骨头酋长之所以能成为领袖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我们不要轻敌,目前我们队伍里有挑战能力的一个是杰克逊,一个是你。对比来看我觉得杰克胜算更大一些。”
“对对对,”刘叔说,“拳击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