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作家,”疯子捏住鼻子说,“这里边不会是个大粪坑吧?”
“你见过装修得这么豪华的粪坑么?”刘叔指着走廊尽头金灿灿的颜色说,“不过话说回来,安拉,你之前调查过这里没?这味儿不对啊!”
“忍着吧!”安拉隔着口罩道,“屎味难道不比尸体的味道好闻?”
“我觉着还是尸臭比较好闻,至少那玩意儿不白闻。”
一边说着,我们一边来到走廊尽头,这里有一个黑漆漆的大门洞,门洞两边是金黄色石头雕刻出来两尊猫的雕像。它们胸前挂着金黄色的装饰,前腿直立,后腿坐地,威严地注视着前方,不过此刻泡在黑色屎壳郎的海洋里,它们的神圣大打折扣。
安拉命人向里面走,被刘叔拦住。他轻轻迈步到两尊坐像中间,蹲在地上,用手指在地砖缝隙里摸索,忽地一用力。坐像侧面冷不防穿出两把带倒钩的石矛。
石矛在刘叔头顶交错,随着刘叔松开手,又缩回到坐像里面。
刘叔站起来,得意地说道:“外面那么一扇复杂的连环锁门,这里面一定有机关陷阱。你们小心着点儿,迈过这块地砖,踩别的地方。”
说完,刘叔走进门内。我们按着他的指示,跨过地砖,来到门洞里。
手电四处扫射,我看到这是一个庞大的金字塔型空间,四面三角形的墙壁向内倾斜,最终汇聚在一个点上。在这个点正下方,一个晶莹的圆形石台静静地坐落着。
“就是这里!”安拉兴奋地叫道,声音在空间里回荡。
她一边走向圆台一边用阿拉伯语吩咐埃及人做事。抬着公主的埃及人跟安拉上前,剩余的人分散到周围,点燃了墙边挂着的油盆。
不多时,昏黄的光芒照亮这个空间,我们关掉手电,向圆台靠拢。
再次观察,除了之前说的那些,这里每一面墙壁上都开有一扇方形石门,大小跟我们进来的那扇差不多,但没有那扇豪华。凉风从门洞里吹来,带来阵阵恶臭。
来到石台跟前,我看到石台是一大块墨绿色的翡翠,中央有一个圆润的人形。人的手脚和腰部都有用于固定的铁索。
公主可能感受到了周围的异样,在睡袋里挣扎。埃及人又给了她一枪,她才恢复安静。
“你确定在这么个黑漆漆的地方就能把花瓶装进公主的身体里?”迈克尔狐疑地问。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安拉微笑道,“不过那些远古的祭司已经来帮助我们了。”
“在哪?”我下意识地看向周围,想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鬼啊神啊的东西。
“在那!”安拉晃动手指,指向我们来时的门。
不觉间,很多屎壳郎都跟着我们爬了进来,它们排成一队,由门洞的中间到石台方向连成一条直线,中间均匀地分成三段,在每段的分割点上,它们又分别向两边爬,爬成弧线的形状。
纵观这四扇门,每一扇都是相同的情况,好像四根动画片里的鱼骨头摆在我们周围。
安拉点点头,埃及人把睡袋拿到石台上,拉开拉锁,把公主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放进人形坑里,锁好她的手脚。期间公主又动了一次,守候在旁边的埃及人赶紧发射电击枪。
趁着他们忙活这阵,我解开李金珠的双手,把她带到人群后面。但事到如今,我早已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随着时间推移,屎壳郎们在屋子中央画出一个以石台为圆心的三层同心圆,四条线将三个圆平分成四等份。它们按照这个轨迹持续移动,渐渐堆积在石台周围。
我们退到没有屎壳郎的地方,只剩安拉自己还站在那。她满目喜悦地凝视着阿摩拉公主的脸,屎壳郎们把她的脚淹没都浑然不觉。
不知过了多久,屎壳郎堆渐渐漫上石台的边沿。安拉跳到石台上,从背包里拿出埃及花瓶放在阿摩拉公主的头边。然后跳回到我们身边。
我第一次看见,她的身手竟是如此敏捷。
屎壳郎们立刻像是疯了一样涌向花瓶,把它推倒,埋成一座小山。在令人头皮发麻的爬行声中,我听见它们啃食陶瓷的声音。
吃了?我心里暗暗纳闷,这帮家伙把花瓶吃了还怎么复活公主啊?
我们静静地等着,不知过了多久,刘叔捅了捅我。我顺着他看的地方看过去,见脚边黑色的河流上不知何时飘来一点红色。
它的个头儿比其他蜣螂要小,通体亮红色,像是一颗珍贵的红宝石。它顺着其他蜣螂的轨迹爬到小山包附近,其他蜣螂立刻让出道路让它进去,之后把它埋没。
“这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道。
“别讲话。安拉皱眉道,仿佛一切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闭嘴,不多时见第二个红色蜣螂爬上神台,从木乃伊身边路过,钻进小山包。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等第八个红蜣螂消失在蜣螂群中时,黑蜣螂立刻潮水一般退下。
原地,陶瓷瓶子消失了,剩下的是一个由陶瓷碎片拼凑成的不规则球状物,八个红蜣螂在周围叼着它,缓慢地爬向公主的木乃伊。
公主再次醒来,手脚抽搐,埃及人掏出电击枪,安拉示意他先别动。
红蜣螂抬着那个陶瓷球爬到公主胸前,撑开她胸口部位的绷带,一只蜣螂钻了进去。
突然,它像是遇到什么天敌似的,从里面退了回来。
红蜣螂们擎着球转移到公主脖子附近,之后那个蜣螂再次返回,从绷带里面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