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移动一下,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恐惧地后退。我稳住心神,再仔细看,她的左侧胸膛里正向外散发着隐隐的蓝光,那里的绷带也有被破坏的痕迹。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这就是泰坦尼克上的阿摩拉公主!
之前见她一直都隔着屏幕,如今她距离我只有几米远。空气中邪恶的氛围让我呼吸困难。
“没错,”安拉得意地说道,“这就是当年考弗特教授带到泰坦尼克上的阿摩拉公主,可惜,教授天真地以为海洋之心就是她的心脏。”
“你把她关在这儿!?”迈克尔道。
“对于这样一个危险的东西,随时带在身边总是不妥吧!”
“那也——”刘叔想说什么,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好了,”安拉道,“你们的任务不是这个妖物,而是它对面的那扇门。”
我转回身,看向公主对面的墙壁,在那里看到那扇华丽的石门。之前被这具活着的木乃伊吸引了注意力,此时注意到石门才发现它才应该是这个空间里最出彩的东西。
只见这扇石门高六米有余,宽四米左右,通体黄色,上面分三层画着花纹。场面都是人物,每一层之间有密集象形文字组成的线条分割。
人们被画面吸引,下意识地靠过去。
安拉道:“就是这扇石门,经测量,它的高度是6.4米,宽度是4.6米,厚度大概在一米左右,属升降式石门。在它的左右两侧,各有23根栓。对应的在左右两边各有23各方形石块,转动石块可以移动门栓,但它们之间相互牵连,我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
随着她的介绍,我看到那两排充当壁画边界的方形石块。石头是黑色的,巧妙地隐藏在象形文字里,如不说,我肯定以为那是壁画的一部分。
刘叔嘴角勾起自信的笑,站到人群前,打量着石门。半晌,他问:“这壁画上画的是什么内容?”
“这是一个预言的三个部分。最上面一层是阿努比斯带走法老灵魂,第二层讲述木乃伊的制作过程,第三层则是借助神坛的力量,灵魂重归躯壳,王者复活。”
“那些字呢,什么意思?”
“是对每一个过程详细的描写。”
“没写怎么开门吗?”
“你觉得如果上面说明了,我还会让你们帮忙吗?”
“没准儿你是想我们了,故意的呗。”刘叔再次露出那种笑容,看起来心中有谱了。
“我记得你说你们损失了三个人,怎么死的?”刘叔问。
“哦,如果你指这个。这上面还真记载了开门的方法。”安拉指着门楣说,“在那里,大的象形文字的意思是永生之门,下面小的一行字的意思是按照正确或错误的顺序转动石锁,生或者死。”
“我是问什么东西让你的手下死的?”
“毒气,”安拉说,“在方形石块边缘有微小的孔。每错一次就有毒气喷出来,非常致命,落地即死。”
“好家伙!你这真是给我出难题啊!”
“你不是说没有你打不开的门吗?”
“我又没说打不开。”刘叔目光向上移动,“你们带梯子了吗?”
“没有,但我们制作了简易的工具,可以用来移动石块。”
一个埃及人从背包里掏出一根可伸缩的细铁g,铁g前面有方形的套子,大小正好套住石块。
刘叔瞄了一眼,嗤笑道:“就这?还是靠我们哥儿几个吧!”他继续靠近,伸手触摸石板,一边闭目感应,一边说,“疯子,无良,老迈,你们几个过来,哥哥我得上顶上探一探。”
“你他妈又要踩我?”疯子咧嘴靠过去。
“赶紧着,”刘叔睁开眼睛,“这是你叔儿我职业生涯的又一巅峰。”
疯子极不情愿地走到刘叔旁边,我俩半蹲着身子,手搭在一起。迈克尔踩着我们的手爬上我们的肩膀,刘叔再次踩着我们登上迈克尔的肩膀,最后我和疯子站直,把刘叔送到石门的顶端。
“好在这石门是六米,要是再高点儿你还上不去了呢!”疯子抱怨道。
“少废话!”刘叔道,“保持安静!”
空气霎时安静,只剩下不远处阿摩拉的叹息声。
大约有两三分钟,刘叔示意我们趴下来。之后我和疯子再次搭成架子,把他送到石门中间的位置。
同样的时间,他爬下来,开始摸索剩下的部分。之后对另一侧做了同样的事。
结束之后,安拉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很复杂,”刘叔终于严肃起来,“有笔和纸吗?”
“有。”安拉打了个响指,一个埃及人把笔和纸送到刘叔面前。
刘叔伏在地上,刷刷点点,很快画出石门的轮廓,轮廓两边个画出23根石栓和23个方形石块。
“你丫画图什么时候画得这么好了?”
“我也不能总指望你,得练呐!”刘叔一边说一边在方形石块之间画出相互连接的线条。
“你画的这是什么意思?”安拉问。
“这是各个门栓相互之间的关系,先把关系画出来,之后找规律,最后c作。”
“你怎么知道内部结构是这样的?”
刘叔竖起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道:“我这两根手指能感受到特别细微的震动,通过不同的震动感受不同的内部结构。”
“还真是个传统的盗墓贼。”安拉颇有些羡慕地说,“昨天我用扫描设备都没能完整地透视出内部关系图。”
“我这是独门绝技。”刘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