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球根消息之后的震惊和对将要生的事情的激动让我们忘记了事先检查洞外的情况。
离开洞口大概十米以后,疯子忽然停下不动了。
“嘛呢你?”刘叔问。
“有人跟踪。”疯子轻声道,然后迅转身,掏出匕。
我们也转过去,看见数十个沙克模样的泥人跟在我们身后,为的一个嘴角挂着笑意,冷冰冰地盯着迈克尔看。
那一瞬,我断定是沙克的灵魂在那具泥人里面。
我们转身想跑,见前方也被泥人拦住了。
“泥人不是互相残杀呢么?”刘叔咬牙道。
“红宝石对于泥人来说数量太少了。如果沙克能控制一部分,肯定不会去争抢。”迈克尔回答。
“怎么办?”我问。
“去水里。”迈克尔说,“汤姆刚才说他在水里时没遭受过攻击。”
“我数一二三,咱一起行动。”刘叔说。
“好!”我们一起说道。
“一。”
“二。”
“三。”
刘叔数出三,我们立刻转身向水域狂奔。可我们忽略了汤姆听不懂中文的情况,导致他比我们完了半拍。
正是这半拍,泥人一下子涌过来。我们进水后,汤姆还在岸上。
疯子转身回去拉他,手立刻被泥人钳住。
“我曹!作家,你先走!”刘叔大喊一声往回游。
恰在此时,人群中冒出一束蓝色火光。火焰喷中抓着疯子的泥人,泥人立刻融化成淤泥朝远处退去。
又有几个泥人上前,被火焰喷中,当即融化。至此,泥人退到一米开外,死死盯着火光。
疯子的半个手臂都破了,正在流血。刘叔拉着他向我们靠近,汤姆手持便携式喷灯拦在他们身后。三人慢慢退进水里,泥人则跟着他们向水边来。
“完了!”
就在我以为已经脱险,接下来可以游走的时候,迈克尔忽然在我身边说道。
我看向他,见他绝望地看着我们身后的水域,那里的水面上漂浮着一整片黑泥,如同不老泉祭坛周围的守护者。
“别走了,”迈克尔道,“水里也是他们的天下。他们没袭击工作的佣兵很可能是害怕球根。”
“不走等死吗?”疯子问。
“喷灯还能坚持一阵。”刘叔说。
他说完,喷灯忽闪两下,忽然灭了。
黑暗中我听见疯子大骂了一声,之后就见一道火焰从天而降,好似流星一样砸在岸上,之后火焰四处翻飞,转眼之间便将大片泥人清空。
沙克带着泥人退到远处,我看到岸边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是他!这个身影我一辈子都不会看错,是孟加拉!
他如同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那么稳稳地站着,白色长垂到脚跟,一件带着莲花图案的破旧长袍披在他身上,袖口外露着他苍白的手,手中攥着他的降魔杵。
与往日不同,今天这把降魔杵上正燃烧着熊熊火焰。
“孟加拉!”我大叫,“你来真是太好了!”
他转头看向我,目光冰冷,左脸上那道红色的伤疤尤为醒目。
“我们要相信他吗?”迈克尔问。
“他显然是来救咱们来了。”我一边说一边向岸上走。
“就知道关键时刻还得是小哥靠得住,”我走到刘叔身边,他扶着疯子跟我一起上岸,来到孟加拉身后。
再次闻到他身上那股腐朽的气息让人非常安心。
泥人坚持了一会儿,纷纷逃走。刘叔放下疯子,把汤姆穿的衬衣撕碎裹在他的胳膊上,他立刻又生龙活虎地跳了起来。
孟加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一切,见我们弄好后,他熄灭降魔杵上的火焰,朝我们伸出手。
我们仨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刘叔忽然咧嘴一笑,抡起右手跟孟加拉击了个掌,道:“耶!”
孟加拉看向他,目光冰冷而无情。看得出,他还是没有想起来我们是谁。
“你要什么,孟加拉?”我问。
他不说话,目光转向我。
“我知道。”迈克尔走过来,“他要瓜形水晶。”
孟加拉又看向迈克尔,把手伸向他。
“是这样,”迈克尔说,“我们知道你有水晶头骨和水晶帘花,现在缺少瓜形水晶,但现在瓜形水晶不再我们手上,在安德里手上。我们正要去找他,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他现在听不懂咱们说汉语,老迈。”刘叔提醒道。
“他更听不懂英语。”迈克尔说,“我们只能试着让他理解我们,并且保护我们找到雇主。”
“我来。”我自信与孟加拉的联系比其他人紧密一些。
我来到他面前蹲下,用石子画出刚刚汤姆给我画的这里的地图。然后辨别方位画出我们的位置和雇主的位置,对他说:“现在我们在这里,更多的人在那里,你要的东西在安德里手上,我们现在向这边靠近,沿途寻找安德里,如果没找到,他也很可能去了那。”
孟加拉思索了一会儿,望向水域对面,然后回头看着我。那目光让我知道,他听懂了。
于是我们在汤姆的带领下继续上路。有孟加拉在身边,我的心里特别踏实。
路上我们看见又有几个大球根战斗群爬上棚顶定住,至此,棚顶上已经有八盏吊灯,另外四个正在岩壁上不同的高度向上爬行。
快了,照这个度,再有半个多小时十二盏明灯就集齐了,只是不知道在缺少一盏的情况下奇迹会不会降临。
空间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