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仍在坚持,他从随身携带的旧皮包里拿出硫磺朝四周抛洒,以此驱散蛇群的围攻。
刘叔大喊:“撤吧!我兄弟受伤了!”
安德里道:“我们还没拿到东西!不能走!”
“你丫还是不是人,我兄弟被蛇咬了!”
“他死不掉!”
“我弄死你丫的!麻利儿让你的人炸外墙!”
“不行,”我道,“倾斜墙面,毁一点,必然塌方。”
“你他妈还为他说话?”
“塌方谁也走不了。”我说,然后转向安德里问,“你有什么其他的主意吗?”
“我到其他的球那边看看!”
“不行,球里面都是蛇,这是个陷阱!”
“不可能,传说不会有错的!”
“去你大爷的!”刘叔骂了一句,背着我跑向负责爆破的那个跟班儿。边跑边喊,“快点炸墙,你们老大疯了!”
跟班没听懂,怔怔地看着刘叔。
刘叔过去飞起一腿踢向跟班。跟班闪身躲过,回手一拳砸在我后背上。我来向前冲出三四米,扑倒在地。
几条蛇朝我们游来,刘叔鱼跃而起,把我拖到人群里面。回头寻找那个跟班。
索菲亚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对那个跟班说了句外语。
跟班回答,但没动。
“你他妈别瞎掺和!”刘叔骂道。
“我在翻译你们的话!”索菲亚愤怒地叫道。
“那你让他行动啊!”
“他说牧师让他听从安德里的指挥。”
“鼓捣炸药我也会!等我弄死他救你们出去!”刘叔发起狠来,冲向根本挥出一拳。
跟班再次躲过,一腿把刘叔扫倒。
看得出来,跟班在手下留情,否则凭他的身手,击打刘叔肋骨,刘叔定然骨折。
刘叔不服,啐了口唾沫,起来再战。
就在这时,机器发出刺耳的轰响,加速旋转,所有石球在旋转中调转一百八十度,漫天黑蛇与碎裂的蛋壳如雨一般洒下。
“妈的!撤退!”安德里大叫一声,朝我们招手。
跟班们跑过去,刘叔背起我,拉上索菲亚,跟在他们后面。安德里在最后面,扫了一眼身后,将手里的硫磺全部抛洒出去。
出门时,黑蛇如同潮水一样朝我们涌过来,碾压过安德里洒下的硫磺。
负责爆破的跟班在墙角放置炸药。
我道:“不行,这里的结构经不起爆破。我们不仅逃不出去,还得毁了这古建筑。”
“试试吧,兄弟,我可没本事从里面打开上面的机关。再说咱们也上不去啊!”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索菲亚问。
“有还用你说!”
黑蛇涌到门口,跟班开枪s击。可惜我们只有手枪,对蛇群造不成杀伤,一个跟班很快被咬了一口。
安德里急促地说了一句是什么。
刘叔马上问索菲亚,“他说的什么?”
“他让把炸药丢进去!”
“那也不行!这里经不起爆炸!”我再次强调,发现麻木蔓延到舌头上,说话都成问题。
“试试没准儿还能活,等我们都被咬了,就必死无疑了!”刘叔说。
这时,忽有光亮扫过我的眼睛。我抬头看,见两面斜坡之间有几条光束照下来。
我兴奋地指着上面说:“上面有人!”
话音刚落,几条绳索顺着光滑斜面滚了下来。刘叔立刻冲过去,抢过一条,甩掉鞋驮着我向上爬。
“你丫脱鞋干什么?”
“脚把滑,闭嘴,搂住我!”
刘叔真是急了,大步“蹭蹭”向上走,双手来回捣腾,背部的肌r交替鼓起。我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爬到一半,有人从我身旁向下滑。我追着看过去,见是一个陌生的老外。老外很快滑到黑暗中,眼下只剩下同样向上爬的跟班们。
我回过头,问:“谁来救咱们来了?”
刘叔道:“还能是谁,迈克尔追来了呗!”
“他能那么快吗?”
“那小子可不简单。你记住喽,待会儿两边要是茬起来,咱就说是被安德里胁迫来的。”
“不好吧?”
“有嘛不好的!保命要紧!现在我只能指望着白约翰的先进仪器能救你了,咱必须投靠迈克尔。”
“那索菲亚呢?”
“这种时候你就别跟这儿女情长你侬我侬了行吗?迈克尔不至于杀人,放心吧!”
“我还是听你的。”
“记住喽,待会儿你要是不好意思张嘴就别说话。听我说,你别跟我唱反调就行。”刘叔也累了,大口地喘着气,但速度没有减慢。
“你悠着点儿,尽量让他们和好,两伙儿都有枪,万一动真格的又得死人。”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现在最容易死的是你!”
说着,我们已经很接近出口。一只手从上面伸下来。我伸手抓住,抬头看,只看见刺眼的阳光。
那人很有力气,直接把我从刘叔的背上拉过去,同时说道:“你们俩真是太不仗义了,这么大动静,现在才通知我。”
我万分惊讶,落地后转头看,发现是疯子那张刀劈斧凿一样的脸。多日不见,他的头发长了出来,又如起初那么英气人。
“你丫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大声问。
“疯子?”刘叔从地缝里拱出来。
“咱仨聚齐儿真不容易!赶紧出来!”疯子道。
地面处于开启的状态,疯子站在一块搭在缝隙上的钢板上。我们小心翼翼地移动,依次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