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敲击保安的肩膀,保安惊恐转身。他挥出一记重拳,直接把保安ko。
安德里第一时间抱住保安,把他轻放在地上,然后夺过他的电击枪,拿下对讲机,带着我朝窄道深处跑去。
窄道尽头是一个水池,池水很浅,中央有一座四兽吐水的喷泉。安德里四下看了看,把对讲机抛进水中,爬上水池旁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树,到达一定高度后,回身把我拉了上去。
我俩居高临下,俯视着整个水池。
“咱俩在这吊着干什么?”我问。
“保安的对讲机上有定位系统,其余保安得知这个保安的位置长时间停留在某一个地点之后,肯定会过来查看。”
“引他们过来?”
“对。”
“干什么?”
“干掉他们。”他冷漠地说。
话音未落,三个保安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他们匀速移动着,各自警戒着一个方向。
我死死抓着树枝,怕待会儿掉下去。
他们追踪信号来到水池边,发现水池中的对讲机之后非常惊讶。一个保安跳进水里,捡起对讲机。
另外一个保安伸手去接。
交接的瞬间,安德里忽然勾动扳机。“电标”落在水里,两人当即抽搐起来。
剩下一个抬头拔枪,瞄准我们。
安德里飞身而下,将他扑倒在地,一肘击中他的侧脸,把他击晕。
妈的!好身手。
我从树上下来,跟着他跑进树林。
现在算来,我们解决了四个保安,大块头还没有出现,按照比例算,这里至少还有六个追兵。可我不会相信这些家伙没有增援,所以当务之急不是和他们战斗,而是逃出去。
“咱们这么弄不是办法,”我问安德里,“找到出去的路才是当务之急。”
“路就在我们前进的方向,”安德里道,“跟着我走没错。”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又路过各种风格的园林,石柱、高台、墙壁、回廊、花海、喷泉、石桥、雕塑等等东西被巧妙地组合在一起,形成复杂而协调的园林系统,让人称赞设计师的统筹能力。
对于我们来说,这些物品最直接的作用就是提供了庇护所,我们躲在任何能藏身的地方,看着保安焦急地从我们身边走过,有时候我们也打倒两个,终于成功穿越了大半个花园。
站在一个洛可可式的多边形广场上,隔着一座高大的三门三层牌楼,我闻到大海的腥咸从一片棕榈树后吹来。
我有点诧异,“安德里,我们到海边了吗?”
“是的,穿过这片热带植物区,我们就会看见这座花园的边缘。当然,它也是大海的边缘。”
“你想让我跳进海里游着逃跑吗?”
“你很聪明。”
“聪明个p!你就是这么计划的?”
“在你东张西望引起保安们的警觉之前我的计划就都毁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不过别灰心,”他停顿了一下,笑着说,“海上有一座石船,特别漂亮。”
“我他妈不是来欣赏美景来了!”
“顺便欣赏欣赏美景有何不好?”他玩味地一笑,表情欠揍。
“懒得和你废话,到海边再说吧!”
我们从牌楼下跑过去,沿着弯弯曲曲的石板小路穿过棕榈林,各种鸟儿在我们头上徘徊鸣叫。越向前走风越湿润,海浪的声音被树林割碎,片片传进我的耳朵。
大概十分钟以后,光明降临,蔚蓝的大海和天空突然出现在眼前。
狭窄的沙滩横铺在眼前,风平浪静。一个从海滩上延伸出去的环形堤道连接着一座被打造成船型的观景台。
我们成功了!我几乎惊叫出来。
可下一秒,安德鲁突然跃起把我按在地上。与此同时,一声巨响传来,一张捕网从我们头顶掠过,挂在树上。
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随后从树林四周近。
“糟了!这边是警察!”安德里大叫,拽着我往回跑。
“里面都是保安,”我挣扎着,“我可不想挨电击枪!”
“保安比较好对付!”
说话间,我们已经退回十米左右。我注意到一个东西,猛然停住。安德里不满地看过来。
我指向一棵树下,一个盖在地上的木板块缓缓打开。
木板块挪开一半,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滑稽地招了招。
我和安德里对视一眼,快步跑过去,鱼跃而入。
木板下面有大概两米半深,我们摔得够呛。起身时,d口已被重新盖住,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杂乱的脚步声从头顶不远处路过。
“安德里!”我低声喊道。
“别吵!”笔形手电的微弱白光在我身旁亮起。
一个张长满可怕肿瘤的人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我本能地后退,靠到墙上,发现眼前是一个怪人。
他的脸业已畸形,看不出年纪,稀疏、长而杂乱的头发盖住脸,一只昏黄的独眼透过发隙注视着我们。他的身体佝偻,拄着一根拐杖,站在一旁,像个幽灵。
“你是谁?”我大声问,同时向安德里靠近。
独眼人看着我,没有回答。安德里又用英语问了一遍,他还是没有反应。
安德里还想用其他语言和他沟通,却见他放倒架在墙上的一架短木梯,从墙上摘下一支火把。
可能他意识到有安德里的手电便不用火把了,又把火把c回去,借着手电光向dx里面走。
这会儿我才注意到这里不是一个地窖,而是一条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