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想辙一边随意问道:“你们其中有一个人是被抓来的,另外一个是闯进来的,被抓来的沿途给我留下了记号。有多少个?”
左边的微笑看着我,“张先生,我们不是你,不会去记忆留下多少个记号。但你应该看见了,我留下了两种记号。”
右边的说:“s和ss。”
“它们是什么意思?”我问。
“当然是想给你指路,”左边的说,“但到达坛城天井的时候你应该注意到了那些黏雪。”
“黏雪怎么了?”
“相信你已经领略到了黏雪的厉害,它们是一种寄生病毒性袍子,不过很奇怪,从你手臂上的伤口看起来,你已经痊愈了。”右边的说。
“笔记上记载过这株绝无仅有的毒物,被寄生的人浑身长霉,如果没及时治疗,这些霉会吸干你的养分。”左边的说。
“我把s换成ss,是想提醒你注意那些黏雪。”右边的说。
“我为什么会注意?”我目光凌厉地扫向他。
“所有ss都只出现在白色的真菌上。白色。”他回答说。
我弄清楚了这个问题,可我还是没搞懂他们俩谁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伊万诺夫。没时间了,我得马上想出一个办法。
我盯着他俩每个人看了一会儿,试图分辨表情和神态上的蛛丝马迹,但失败了。他们就是一个人的两个分身。
我忽然有点恍惚我为什么不把他们都放了。
想到这,计上心来。我站起来,说:“我不知道你们是真是假,干脆都放了吧!有本事,我们再来一场竞争。”
敌人的势力比我们强大,所以我觉得那个假的伊万诺夫应该同意我的做法,但真伊万诺夫一定会阻止。
可在我期待的目光中,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不行!”
左边的伊万诺夫说:“我们没有时间了,我向祖先发誓,我是你认识的那个,放开我!”
右边的说:“不行,我才是,放开他之后这里所有人的人都会被杀害,他是个嗜血的妖怪!”
“你才是嗜血的妖怪,我们是一模一样的。”
“我和你不一样,你在伪装。”
“是你在伪装!”
两兄弟之间斗嘴显得有些幼稚。可我该怎么办呢?去他大爷的吧!我把心一横,起身走向门口。
两人立刻停止声音,我感受到他们灼热的目光。
我停下,背对着他们,“对不起,伊万,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这次我本应该救你,可我不能放虎归山。我先去救刘叔他们,没准他们有办法分辨出来你们俩。”
我继续走,过程中我一直留意着他们在我身后的动静。
左边的伊万说:“那你小心,他们在最顶层,所有活人都会被献祭给那株真菌,你先要去保护你的女人,你送给她的天珠,和第一幅唐卡的天珠是一对钥匙。
“钥匙,开什么的钥匙?”我转头问。
“开启地球轴心的钥匙。”
“开启?”
“它现在是待机状态。”
“它运转起来会发生什么?”
“没人知道。”
“你不能一个人去,”右边的伊万诺夫说,“你自己无法完成拯救所有人的任务,如果你选择自己走,还不如把我们两个都放开。”
“我早就说嘛!”我转身往回走,“但是我怕我放开你们俩之后,你们会在这直接掐死一个。”
“不会,”右边的回答说,“我们其中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也会死。所以,我们一直互相憎恨,绝不敢互相伤害。”
说话间,我来到他们面前。俯视着他们说:“我不认识的那个伊万不会主动把钥匙的秘密告诉我。”
左边的伊万忽然笑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放开我吧,张先生。”
我也微笑,伸手去解右边的伊万。
“为什么?”左边的脸色大变。
“因为如果你是真的,你不会问‘为什么’。”说着,我真正动手去解右边的伊万的绳子。
他挣脱开,看着门口说:“没时间了,张先生,跟我来!”
我们俩出了门,沿一条弧形楼梯向上跑。
他脚步飞快,我跟着有些吃力,一边追一边问,“刘叔他们到底遇到什么危险了?”
“有一群古老的苯教教众守护着这片净土,为首的是把你抓来的那个畸形怪物。他们抓住了几乎我们所有的人,准备把我们这些闯入者献祭给他们的神。”
“他们的神?”
“那株寿命几千万年的巨型真菌。”
“它还吃人?”
“它是一种特别可怕的生物。”
“好吧!”我感觉浑身发紧,“你那个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一代伊万诺夫家族只有一个探索者,”他回答,“到了我这一代却出现罕见的双胞胎,而且,我们一同长大,居然毫无差别,并且能共享记忆。”
“那你们两个应该一起行动啊,多个帮手。”
“我们不敢违背族规,一同被送到西伯利亚的训练营,无脸大师交给了我们相同的技能,并让我们在学成的那一天进行比试,输了的只能在训练基地的地牢里度过余生。”
“你赢了?”
“我亲眼看见我的弟弟被关进地牢,那天他一句话都没说,死死地盯着我。几年后,我听见来自心底的另一个声音,知道他逃走了。他心中只剩下仇恨,对我的仇恨,对整个家族的仇恨。”
“恨也没有用,他不敢杀你。”
“在摆脱掉牵扯着我们俩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