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长张:我的哥,上个世界你突然失联引起怀疑了,联盟现在加派了监视的人手……现在不好忽悠了。】
【殊漠:我该庆幸刚才是你在监视么?】这么重要的事,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他什么都干了过后才说。
殊漠再一次察觉到了自家好兄弟的不靠谱。
【弓长张:我那不是跟你开黑开得忘了么。】
【殊漠:下次你自己单飞,微笑j】
【弓长张:喂喂喂!不带这么绝情的啊!】
单方面掐断了联系,殊漠用一秒钟默哀自己无法用金手指的悲痛,随后打起了精神,开始分析自己的处境。
多亏死过一次,这个已然被捣毁的教堂暂时是安全的,但却不能久留。
挪开压在身上的尸体,殊漠撤下教堂的窗帘,脱下象征圣职者的外袍,就着这片亚麻布草草裹了身体,随手拿过些散落在地上的贡果,从教堂后门溜了出去。
光裸着脚,就着并不保暖的亚麻窗帘遮身,在这风雪交加的时节,并不适合做出逃亡选择。想要折返,可周遭白茫茫的一片,回也回不去了。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殊漠只得打开助考手册,搜寻着最近的村落,趁着机体温度还未降到危险的地步,死命奔跑。
跑到最后,殊漠觉得他的左脚几乎失去了知觉,雪越下越大,渐渐遮盖了他的身体。
只要一点点,他就能够抵达最近的村庄。
“该死。”嘴里愤恨地怒骂,不能使用00003的能力,殊漠只能认命地晕倒在了雪地中。
咒骂丝毫没有减轻风雪的程度,厚重的雪,逐渐掩埋了他。
寄托于自己在这个世界还算不错的幸运值,殊漠没有花费保护期限。
他坚信自己还有在这个世界醒过来的机会。
事实是殊漠赌对了。
“喘着气的?”一旁传来深沉的男声,殊漠循声望去,见到的是一身形高大满脸络腮胡的男人。
【帕米尔村庄的猎户,杰森。】
猎户?
殊漠打量着这个人,看那健壮的身形,确实像是干这一行的。
“我知道你是从教堂那边逃出来的。”男人一开口,便说出了让殊漠惊慌的事实。
“我不是……”如今圣职者等同于过街老鼠,殊漠辩解着。
“普通农户可养不出来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家伙。”说着,杰森指了指殊漠后颈,“而且那是圣职者才能拥有的刻印。”
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殊漠觉着这实在是非常糟糕的体验,心生防备,殊漠开始盘算怎么样发挥这个废柴身体,干翻这个猎户……
如果这个猎户是个仇圣者,很有可能会像助考手册里显示的那样,将他提溜出去用铁锹捅破他的脑袋,然后一把火将他的尸体烧个干净。
“嘿,你在想什么,脸色这么差。”杰森朗声大笑,忽地站起身来,朝殊漠这边走来。
下意识往后退缩,却被杰森一把拖了过去。
“求您放过我!”不到危急关头,殊漠都决定听从张戬之的劝告,不使用00003的能力。
抱住头,殊漠尽量显示出自己的无害,争取到最大的同情。
诚如男人点出的那样,他这壳子被教会养得除了这身皮囊能看之外,一无是处。
他只能打同情牌。
殊漠想不到其他的取胜途径。
“别动。”男人不耐烦地吼道。
兴许是太过疲累,殊漠真就停下挣扎,眼睁睁看着对方将一串蒲草编制的圆环套在了他的脖颈上,“这个能挡住你的刻印,外出的时候就戴上,除非必要最好不要取下来。”
这是,在帮他?
殊漠不解地看着这个猎户。
“如果我的孩子没有死,应该跟你一般大了。”嘟囔着这句话,猎户退后几步,重又拿起他的弓箭擦拭起来,“你被暴风雪掩埋了太久,我把你挖出来的时候,你的左脚已经废了。”
下意识动了动左脚……毫无反应,殊漠迟疑了瞬息,而后望着猎户,心平气和道:“您能救我回来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我救你回来不是让你坐在这里说大话的。”抬起头,猎户上上下下打量过殊漠一眼,“会祈福吗?”
“会……”这话殊漠说的有些没底气,他半路过来接手的这个壳子,就连自己在教会里是个什么职位都没来得及查看。
赶忙着手查找着这个世界的圣职者讯息,大致扫过,发现这祈福仪式是他们圣职者为上位者准备的送灵仪式,非常郑重,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的……更别提一个低等的猎户。
殊漠没有那些圣职者的偏见,关上助考手册,如果可以换取这个猎户的帮助,他不介意为这位猎户需要的亲人赠送一个圆满的送灵仪式。
“三天后,我想你为我的妻子做一个祈福仪式。”说到这,壮汉话语明显缓和了几分,“上位者的政治我不懂,我只想我的妻子能走得安心。”猎户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位份不够格,甚至做好了被殊漠拒绝的准备。
“我会为您的妻子献上最好的祈福仪式!”如今帝国封杀圣职者,猎户好不容易在雪地里掏出他这么一个漏网之鱼——即便这人是为了他的妻子才将他救回来,但猎户仍旧是欠了他很大的人情。
“你……”显然没料到如此顺利,猎户本来还打算如果这个年轻牧师不识时务他就好好让他尝尝苦头……
殊漠答应得这般爽快,猎户反倒不安了,“多谢!”嘀咕了半晌,最后只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