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窗外夜色沉沉,暖光从卧室门缝底下透了进来。
祁昭随意披了件衣服,穿上拖鞋下床开了门,迎面一股饭菜香气袭来,他顺着香味走到厨房,谢慎穿着小黄鸡围裙,正专心在那边炒菜,听到脚步声,他回头:“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回去加件衣服,厨房油烟大。”
祁昭摇头笑了笑:“不冷,没事,我想好好看看你。”
谢慎便也笑了:“很快就好了。”
他重新回头,不久后关了天然气,将菜装盘,回头一笑,祁昭帮忙盛了米饭,餐桌很快就摆满了。
三菜一汤,很是不错。
祁昭尝了一口:“不错啊。”
谢慎眉眼缓和:“多吃点,不够我再做。”
祁昭嗯了一声,之后就再没有多余的时间说话了。
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吃完后,祁昭积极的去洗了碗,回来时谢慎已经切了水果,祁昭吃了几块,觉得撑的不行,就跟着谢慎下去散步,一个小时后回来后洗澡,换了毛茸茸的睡衣趴在了床上。
谢慎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睡衣:“困了么?”
祁昭不困,但刚刚病愈,身上确实没什么力气,就点了点头。
“那就别玩手机了,早点睡。”
祁昭应了一声,特别乖的把手里关机,抱着被子滚了一圈。
谢慎把床头灯熄了,笑眯眯抱住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大毛团,声音里满是纵容和宠溺:“好了,别闹了,早点睡,明天一起去花店,你养的那些花都想你了,嗯?”
“好。”
祁昭在他怀里拱了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唇角带笑闭上了眼睛。
背后,谢慎细细看着他,目光温柔极了。
……
隔日醒来,洗漱吃饭,一起去花店。
他们到的时候隔壁小饭馆也刚开门,小老板牵着那条叫豆包的哈士奇走过来,看到祁昭后开心的挥手打招呼:“祁昭昭,病好了吗?我看着你好像瘦了,心疼,一会儿来我这里吃东西呀。”
小老板还是和以前一样萌,边上的哈士奇还是和以前一样蠢。
祁昭笑着说了声好,小老板还想说话,边上的哈士奇突然间开始蹦哒的往里面跑,哈士奇这种神奇的生物日常中二病,小老板猝不及防,慌慌张张跟着他跑了进去,背影很是狼狈。
祁昭忍不住笑了,看着谢慎开了花店的门,走了进去,里面的花草叶子一齐晃了晃。
“祁昭昭,一天一夜没见,好想你。”
“对呀,祁昭昭么么哒!”
“祁昭昭快来给我浇水,我好难受啊嘤嘤嘤。”
祁昭一一和它们打了招呼,过去提起花洒浇水,花瓣们开心的蹭着他的手腕,依赖的很明显。
祁昭的心骤然软了下去,一边和它们说话,一边偶尔抬头看看谢慎,每次接触到他的目光,后者都会缓缓勾唇,笑得柔软又好看,让祁昭不知晃了多少次神。
到底还是祁昭受不了撩,红着耳朵别开了眼睛。
之后的几日,清清淡淡,周而复始。
清晨后互相说早安,洗漱刷牙的时候幼稚的朝镜子吐牙膏沫,然后吃早饭,去花店,和花瓣们互怼后回家,吃饭,散步,而后互道晚安。
祁昭觉得他们这很有老夫老妻的感觉。
这日,祁昭起来的时候,谢慎已经不见了,他揉着眼睛走出去,发现饭菜已经被定时热在微波炉里,桌上放了张字条,上面是谢慎的字,还是没能改过来的繁体。
说是有些事,夜里方归。
祁昭把纸条放回去,洗漱后吃了饭去花店,因为谢慎不在,又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一整个白天都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六点半,冬天天黑的早,外面已经黑了,祁昭收拾了一下,刚要关店门,手机突然响了,他把手机从厚重的棉衣口袋里扒拉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谢慎。
祁昭接起电话:“谢慎?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我在天桥下,祁昭,过来吧。”
祁昭有点疑惑:“怎么去哪里了?”
话音落下,就听着谢慎又笑了一声。
“我……有惊喜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祁昭昭:“谢慎,你在天桥下做什么?”
谢城主:“贴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