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绳索便是专门对付你们这些个妖怪,只要被捆住,你妖力便被封,比平常人还弱些。”陆沂蒙看着那玉白手腕被红色衬托的更加好看,沉了沉声音“你先上来,我有话要问你。”
庄原心内悲伤逆流成海,他现在落到这个道士手上还有个好吗?特么的愈发想要赶快离开换个世界。
只是现在也没办法多想,幸好虽说妖力被封,但衣服这些个东西还是可以勉强变出,其他的就真的啥都做不到。衣服鞋子都穿好,头发实在没那个能力弄干,只能湿漉漉的披着,庄原个人感觉自己应该和个从湖里爬出的水鬼样的狼狈可怕瞎人眼。
“那个……你有什么要问的。”小小声问道。
陆沂蒙回头,小妖精穿上衣服愈发的……诱惑了。大概身上还没干,衣服黏在身上勾勒出了曲线,而湿漉漉的长发将胸前背后更是弄湿一大块。无比天真单纯的诱惑,带着那般清新的气息,像是春日的第一支开放的苹果花层层叠叠娇娇弱弱又单纯可怜,比狐狸精那种魅人勾引愈发的让人无法抗拒。
正想说什么,陆沂蒙突然想起他拿的罗盘,想起了他来的目的。他声音微哑“那狐狸精逃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狐狸精对他颇多照顾,庄原可不会随随便便的卖了他。
“不知道?”陆沂蒙再次看着罗盘,那针直直指向前面的简陋小屋。
狐狸精难道躲在这里?但是下一刻他又推翻了这个想法。狐狸精身上有着无法掩盖的血腥罪孽和因果报应,那是用任何方法都掩盖不了。
这里清雅幽静,气息安宁,月牙升到了林梢儿,鸟雀都安安静静的回了巢的安睡。山上夜间常见的那些个夜枭老鸦的在这里却不见踪影,像是不想打扰这里安宁的气氛。
池塘边的夜晚的花儿悄悄的开着,粗粗一看看不到什么,而若是仔细了,倒是可以闻着浓厚的香气找到白色星星点点。
这里,不是狐狸精喜欢的地方。
却那般的适合身边这个干干净净的小妖精。
但罗盘指向让陆沂蒙还是心中有着结,他看了那拘束的小妖精一眼,淡淡“那是你的屋子?”
庄原点点头。
“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也不待庄原回答,他已经抬腿往那里走。
“你若是不跟着我想要逃跑,这绳索可是会让你生不如死。”淡淡的话语飘过让庄原是恨的牙痒痒。
再次的,特么的他怎么就穿成了个妖精呢?
屋子不大,拢共就一间房。修道之人目光比一般人锐利许多,即使没点蜡烛只有透过小窗口的光,他站在门口便能将所有的东西收入眼底。
木床一,四方木桌一,椅子一。太过简陋太过寒酸,完全不适合小妖精。
陆沂蒙两步便到了桌子前,掀起了上面的叶子,他突然转身抽出剑对着庄原的眉心。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那死人的东西,那狐狸精给拿去的东西,为什么在小妖这里?明明小妖精一身的干净,怎么就收了狐狸精的礼物?
“我……这个是……”额,庄原早就知道这两样东西不干净,现在好了,直接被抓了个现行他连分辩都无法分辩。怎么说?说是狐狸精送的?
那为何送他?因为他长得很路人很安全?鬼才信。
“那狐狸精送你的?你可知这些东西哪里来的?他吃了人又把别人的东西给抢了来,你倒是高高兴兴的收下?还真是妖精。”陆沂蒙越说越气,狐狸精想的是什么?对小妖精这般的上心又图的是什么?是耳鬓厮磨还是更深的交合?什么都捧来献宝。他拿着那小瓶子看看便知道是精进修为的药,狐狸精不吃却拿来给这小妖?还有手链,是,特别适合那小妖精。不知道柳树叶子挂在那白皙细瘦的手腕上晃晃荡荡会是如何风情,若是挂在脚腕上,当伸直了修长的腿,玉雕般的小脚绷紧那又当是如何的好看。
或者换上金色铃铛,每一动作便叮铃铃响个不停,那该是多么的美妙。
风细细香轻轻,声音软软铃铛阵阵,旖旎婉转靡开十里。
狐狸精见到那风情了吗?
曾记得他仍是垂髫小儿,胸前是金累丝平安锁,小小的胳膊藕节一般,他的娘亲抱着他在厢房讲起了金屋藏娇。当时他昏昏欲睡,完全不懂,为何要用金屋来迎娶新娘。但是……若是面前的小妖精,他有那能力,也会以金屋藏之,以金屋困之。碧玉珠为帘,紫檀桌,焦尾琴,汝窑笔洗,紫檀卧榻,大红的锦缎被上绣着鸳鸯蝴蝶。
藏之,困之。
突然,陆沂蒙一个激灵,他都想到了什么?在之前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这种涉及情爱的东西他想都未曾想过,竟然在这个时候,动了心恍了神失了分寸忘了周遭。
这小妖竟然有如此魔力?为何如此轻易便挑动他心弦。若是有其他妖精藏在一边,他这样的晃神早就没了命。
只是心中翻江倒海不个消停,他脸上倒是平静无波,仍然一副的棺材脸。
他回头看着那站在门口不安无措的小妖精“这是你待的地方?今天我在这里等着,看那狐狸精会不会过来。若是他不过来,过个几日你跟我下山。”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