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略带一丝激动地扒着他的腿,掌心摸到他屁股上那些一粒粒的鸡皮疙瘩,马上把被子盖在他的腰腹上,又问了句:“冷吗?”
付纯的脸很白,可屁股一圈还是有点儿暗沉,这是色素沉淀造成的,很正常。
“不冷,你进来……啊,我想要……”付纯闭上眼,神情也有一丝激动和疯狂,手拧着被子,做好了被江浩然插入的准备。
“嗯。”
点点头,guī_tóu先进去,当全部的yù_wàng都进入到爱人的体内,江浩然突然有点儿猝不及防,太舒服了,舒服得更多是生理上的,也可能是ròu_tǐ上的,他无法分清,第一次做爱,他的兴奋如汪洋大海一般地席卷,从现在开始,付纯就真是他的人了。
吱吱嘎嘎的,床板不停地晃动着,付纯的双腿搭在江浩然的肩头,两人的十指相扣,插入又抽出,抽出又插入,水流得一床单都是。
江浩然俯下身,亲吻着付纯的耳根子,哑着声:“快说你爱我,说!”
他命令式的语气让付纯一下服软了,娇声喊:“我爱你,我爱你!”
在付纯疯狂的“我爱你”中,江浩然再也无法克制着自己的占有欲。他奋力地挥动胯下,渐渐把付纯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窗外的阳光附着在那一层落了灰的玻璃上,四周的墙壁贴满了上一任租客留下的明星的海报,光影既温柔又梦幻,仿佛不怎么真似的。江浩然在付纯的身体上不断地耕耘,付出,付纯的肉感算不上结实,欠点儿活力和性感,却异常的湿润,异常的热乎,当江浩然放纵自己在他体内shè_jīng的那一刻,付纯喃喃了一句:“不要……”江浩然的笑容在片刻之后即挂到了脸上,他倒在付纯的身旁,满脸的快意,很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与付纯虚软而疲弱的目光互相接触着,唇又靠拢了,他深情地骂了句:“小sāo_huò,真骚,你就想我射你吧。嗯?”付纯闭上眼,没承认,没否认。
打那一天起,他们几乎天天都要腻一回,江浩然脑子好,身体棒,有时候在付纯家,有时候在酒吧的员工休息室,花样百出地网上所能找到的一切都在付纯的身上试了一遍。很幸运的是,付纯的性冲动也同样不下于他,两个人可以说是锅和盖了,常常调侃彼此是大sè_láng和小淫妇。和小sāo_huò比起来,江浩然认为,小淫妇更适合用来形容付纯儿,付纯儿不骚,可淫得不得了。骚和淫的区别就在于,淫是个三点水旁,水特多。
他们的性生活在省重点高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在那个年代,大多数人还保持着对性的神秘感,比如付纯的那个青春痘同桌吧,被男生拍一巴掌后背,都有张口叫非礼的冲动。同性恋这个词则只存在于另一个世界,美国1993年就拍了《费城故事》,可汤姆汉克斯在中国青少年的心目中只代表了先天智障却自强不息的甘。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娘娘腔让大家质疑他是不是男的,可不是男的并不代表就会喜欢男的,从外表来看,江浩然和付纯只不过是比一般人长得帅,即便他们走得近,勾肩搭背的过分频繁了,也不过是一对玩得好的狐朋狗友。更何况,江浩然还有个铁打的兄弟呢,在群众的心目中,蔡鹏飞和江浩然才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关系更稳固。而付纯和江浩然闹别扭的次数不算少,并且往往能被别人看出来。
“你的钱还没凑齐吧?我不去英国,你不用自作多情。”
关上门,最近,江浩然把自己亲戚的房子要来了。房子太好了,是一栋带花园的小洋房,江浩然不舍得租给外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就让付纯住着吧,他放心一些,做也更卖力。
几天后,付纯的妈妈就也搬进来了。江浩然望着满屋子的女人的内衣,还有一件亲戚的貂皮大袄子,被付纯的妈妈穿过了,此时此刻又被付纯坐在了屁股底下,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哦,我自作多情了是吗?那算了。”
江浩然转身就要走,付纯从沙发上跳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学会了挽留江浩然。挽留江浩然对付纯没什么损失,他很心软,马上就会笑起来,叫付纯小淫妇,把付纯的衣服一扒开,虎视眈眈的目光透露着男性的兴奋和单纯。
“别走!你要走就先和我分手,你不准走……”
脸颊贴在江浩然硬邦邦的后背上,可是,江浩然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好对付,他一根根把付纯的手指掰开了,动作虽轻柔,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和不满。
“你把这地方收拾一下,这么乱!你住着不难受?”
“不难受,你难受的话,你给我收拾啊。”
“你觉得可能吗,我欠了你的是吧?”
“那你觉得我欠了你的?是你自己要叫我住进来的啊。我说了,我在我的狗窝好好的,是你说你觉得不舒服,你说那张床太破,怕被你压垮了……”
江浩然猛地把人压在地毯上,从上至下地俯视着付纯,当他发现付纯的变化时,已经深深地陷在了情感的淤泥中。
原先,他只觉得付纯是一个招人疼,又缺钱又缺爱的小孩子。
慢慢地,付纯又表现出自己贪婪、自私、不讲道理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