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特别冷淡,陈斯善不知道怎么走出的病房,徐桤杨有没有说话他都不知道。
出了病房他加快脚步落荒而逃,到车上才松口气,静坐片刻,才开始思考如何处理今天这起突发事件,没有哪个父母会接受儿子独树一帜的性向,他爸不接受,徐桤杨父亲也不会。
他有家不能回,却不想另一个人也有家不能回。
但性向一事已经捂不住。
陈斯善有些自责,两个人在公众场合本来就应该收敛,好巧不巧的被徐父撞见,他在市内转悠,大概是内心有家的牵引,车停在南院门芦荡巷,徒步进小区,在楼底驻足。
现在是饭点,但是陈大牛同志肯定在加班还没回家,他上楼也不一定能见到人,就算见到人父子互相嘲讽几句不欢而散。
“斯善?”
陈斯善回头,“阿姨。”
“怎么不回家,慕瑜在家呢。”
陈斯善与继母一同上楼,继母说:“你爸加班,没回来,天天开会视察,就属他忙,阿姨买了鱼,你回来正好。”
进门后陈慕瑜扑过来,“哎哥,你回来了,你来你来你来,你看看我这个手办……”
以往陈斯善都是一巴掌拍过去,陈慕瑜跟他提手办就是为了让他掏钱,今天他心情有点微妙,直接给他微信转账,“别烦我。”
他在家呆了两个小时,没等到陈大牛同志,但是意外的有些豁然开朗,不确定要不要那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和一群相交最长的11年、最短的7年的、互相认识的塑料姐妹花来了一波聚会,吃吃喝喝又唱又跳,走哪笑哪,移动表情包的王位终于不用我继任。
第19章 第19章
又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陈斯善不知道徐桤杨如何跟徐父解释牵手这回事,否认很容易,承认更容易。
洗漱之后他开车上班,公司还和以前一样热闹,他昨天耽搁半天,很多工作堆积在今天,又遇到个要钱没钱偏偏喜欢指手画脚的甲方,连朱晓雅都在吐槽。
“饿贼,这傻逼。他懂他来!直男审美有没有药可救啊!麻蛋!logo再放大!都要大出宇宙了,这个红黄绿配色,辣眼睛!一会这改一下,一会那改一下!特么的一次性不说完!一会憋一句!”
朱晓雅暴躁地在办公区走来走去,精致的发型被她戳成鸡窝,鸟妈妈可以直接孵蛋,她问陈斯善:“这个客户能不能一巴掌拍回去?甲方有意见,很正常,可是这么事逼的真没见过!”
陈斯善拿着策划案看,“我跟李铭砚说过,我们不缺单子,这个人的可以不接,但是介绍他来的人是何总,能拒绝吗?”
陆楼楼也愁这人,“他不仅意见多,改好给他发过去,说半句话,人不见了,两个小时后才出现,中间给打电话又不接,特别能拖。”
陈斯善道:“先做别的,他急要的时候再给,给业务部说,这人被拉黑名单了,仅此一次,绝不再接,什么几把玩意儿。”
他合上策划案,“钱儿,苏程,画展和摄影展的尽快,还有地产公司的广场舞大赛活动部那边的反馈现场返图都归档,这个月终于快结束了,老贺说了,抗战胜利七十周年不是放假三天吗?咱们公司再加三天,九月一号到六号,连放,而且公司掏钱,出去玩两天,当做团建。”
朱晓雅欢呼一声,问:“去哪玩啊?”
陈斯善点几个地名:“袁家村,茯茶小镇,周至,镇安,青木川,或者北上,不出省啊,公司集体出行,剩下的时间自己看着办。”
朱晓雅道:“有得玩总比没有好。”
她问陆楼楼:“九月一你开学了吧,能请假不?”
陆楼楼道:“我们专业大四没课,报到日回去注册一下学生证就行,其他时间自由。”
朱晓雅道:“那就好,跟着老贺出去玩。”
陈斯善道:“所以最后几天,把手头工作做完,好放假。”
邵易从办公室走出来,“昨天咖啡馆生意特别好,网上校草的势头也特别旺,我觉得都可以趁着这股东风出道了。”
邵易拍拍他,“哎,那几个校草和你认识,没问问?我见吉田田很有意思想让他们出道。”
“路鸣和江时让出国,一个去英国一个去法国,徐桤杨保研,你认为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当明星,好一场大梦啊。”
“你也说是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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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砚进门后直接坐在办公区办公桌上,“我今早去医院了,猜我见到谁了?”
邵易不关心他见到谁,“你去医院干什么?妇产科?月经不调了?”
“靠!我陪一朋友,哎,我告诉你们小姑娘啊,一定要擦亮眼睛识别渣男,我那朋友,我早就告诉她,她那个男朋友不是个东西,偏不听……”
邵易道:“呦,这话从大渣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
李铭砚上手揍邵易,“大邵你嘴欠嘛!”
闹了会,李铭砚说:“我在医院碰到的人是那个校草,姓徐的那个,聊了两句,说是家里人住院了。”
邵易并不意外,“他昨天从咖啡馆早退,请假说家里人住院了,我早就知道了。”
李铭砚问:“那个校草,徐什么,大名叫什么来着?”
邵易:“徐桤杨,你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
李铭砚道:“谁记那些……”
他欲言又止,忽然一笑,揽着陈斯善肩膀进办公室,邵易在后面喊:“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