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洵耸肩,表情轻佻:“嘴上功夫谁不会?”
“你!”子音气得嘴唇发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身后有个小弟子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发怒。
宋洵瞧着,约莫是承骅特意嘱咐的。子音心性不稳急躁得很,出来做事的确需要有人来时刻提醒着。
被人这么一拉,子音也算是静下了心,眼睛微微斜视了一下宋洵:“你们二人又为何上蜀山?”
“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宋洵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我师兄的东西落在了蜀山祠堂,自然要拿回。”
子音皱眉:“你们能有什么东西会落在蜀山祠堂?!那可是蜀山圣地,你们外人……”话语至此,子音猛地闭上了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我是外人,但我师兄可不是。”宋洵也不计较,“他的佩剑‘菁业’还在你们蜀山,可不要拿回?”
倾洹点头,浅笑:“你们大可放心,蜀山呢我也曾待过,好歹不会在蜀山祠堂做些什么事的。再者,你们蜀山掌门副掌门都在,能有什么事?”
子音也没有仔细考虑,看看天,捉摸着再不去唐门就要迟了,只得抱拳:“随意。”而后,领着众弟子再次御剑飞走。
再见到宋洵完全在子音的意料之外,他以为这人他这辈子定是不会再见到的。没有机会没有时间,再遇见,如此措手不及却又如此闲话家常。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大抵都是如此简单罢。
去取菁业剑远比说服子音要难,菁业剑留在蜀山乃是镇山之宝,是被蜀山放在祠堂的地位,堪比各位为蜀山献身的前辈。如今倾洹一句话说要拿走,这就好比拿走那些前辈的牌位。
秦京坐在高位上,看着站在下方的宋洵和倾洹,眉头一拧:“那剑,不外借。”
这样一句话,宋洵瞧着,觉着这秦京不愧是泽庸选定的掌门,很有气魄。
夸是要夸的,但,剑还是要拿。
“菁业本是倾洹所有,你如何扣着不放?”宋洵笑,坦荡荡的,任谁看了都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
秦京摇头:“这剑当年留在了蜀山,自然归蜀山管理。你们无凭无据,如何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