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司希言却听不懂,反倒还以为那些人在夸他。
卿砚顿了顿,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此刻已经含了几分嘲讽的意味,他冷笑一声开口:“私生子就是私生子,骨子里就是改不了那副卑贱的姿态,永远,也无法鱼跃龙门。”
司希言被说的满面潮红,难堪不已,却又无法反驳,他这位哥哥说的的确在理,今日是他太过急切,为了早早立威,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不过这也和他的教育有关,司爸常年在外面工作,对于家里孩子的教育向来是不关心的,于是他和司风的教育之责就落到了他们的母亲身上。
但是,坏就坏在了这里,司风的母亲是这个圈子里美名远扬的名媛,而他的母亲……却是个见不得人的妓/女。
家教如何一目了然。
卿砚没有给对方回过神的机会,缓缓走上台,掐住对方尖细的下巴,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
他左右端详了两眼,颇为嫌弃,却又步步紧逼似的开口:“这样无能的你,怎么配称为司家的后代?”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了吗!昨天比前天多了四个币,今天比昨天多了一个币,说明啥?说明离粗长不远啦呀!
日万的话,应该会连着日几天,而不是一天~
等明天或者后天就开始日[握拳!]
第73章 被诬陷入牢的大神(8)
下巴被对方强硬的掐住动弹不得, 司希言只得不甘愿的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幽黑的仿若不真实一般, 深邃而又危险,叫他不由得打心底里颤抖了起来。
他害怕的不由后退了几步,对方却步步紧逼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司希言甚至觉得, 对方掐住的并不是他的下巴, 而是他的脖颈,魔爪一点点的收拢,他逃无可逃。
就在司希言越来越恐慌的时候,卿砚眼里的鄙夷已经到了极点,他嫌弃的松开手,然后掏出手帕细细的擦拭着指尖, 仿佛刚刚碰到的并不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而是什么病毒一般。
司希言措不及防被松开, 狼狈的往后跌跌撞撞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他有些力竭的弯下腰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顿时气的脸色再次涨红。
然而刚刚卿砚给他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深刻了,弄的他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司希言游戏里叫百展基, 却被人戏称为“白斩鸡”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的身体虽然称不上瘦弱无力,却也当真是算不上什么力气大、武力值高的人。若是与原主每天都有锻炼的身子一比,自然是云泥之差。
所以, 他此刻被卿砚抓住,竟是毫无反击之力。
卿砚并不知道他的心里所想,也并不在乎。嘲讽完了,爽是爽到了,但司家的面子还是要争回来的,再怎么说,他们司家也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他缓步来到钢琴边坐下,垂眸在琴键上一个个轻轻抚过去,似怀恋似感慨,良久之后才轻叹出声:“琴倒是好琴,可惜被某些琴技下三滥的家伙给糟蹋了。”
这是众人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温柔模样,没有再一味的竖起浑身的尖刺,也没有用那冰冷的眼神直视他人,更没有用那张毒舌的嘴来攻击对手。
眼神、动作,都轻柔到了极点,甚至连一向冷冰冰的语气,也诡异的柔和了几度,这让人有一种怀疑他是不是变了一个人的错觉。
就连一旁的司希言也被卿砚这反常的举动给惊住了一刹,然而反应过来却是更深的恼怒。
琴技下三滥?
说的不就是他吗?
一时之间他竟也顾不上害怕了,他刚刚的琴技可是所有的人都赞叹过的,他司风凭什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他所有的功绩给抹除?
司希言张开口就想要理论:“你——”
然而,当接连好几个音符在卿砚指尖跳出之时,他接下来的话却立刻吞回了肚子里。
那一个个音符,单独听起来是那么的美妙绝伦,可组合在一起,无论是节奏还是曲调,都那么的让人觉得刺耳,这完全不符合一个少年成名的钢琴家的水平。
太low了!太难听了!
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魔音催耳”。
这是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里话。
司希言在心里鄙夷了两句,毫不掩饰眼底的嘲弄,直直的看着舞台上垂眸弹奏的青年,心道:说我自降身份如同舞女一般给众人演奏,你又何尝不是?
而众宾客看到卿砚的动作之后,也是一脸看好戏的往司爸那边看去,这下司家可丢脸丢大发了,本来以为就算有一个私生子上不得台面,至少还有大公子这么个能的,可这样一看,怕是两个儿子都是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货色,啧啧。
果不其然,司爸在看到卿砚的动作之后脸色也变得难看之至。
难听、刺耳的乐声还在继续,众人的表情也越来越五彩缤纷。
然而,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乐声陡然停止,众人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受摧残了,实在是太难听了。
很快,琴声一转,竟是硬生生的换了一个调子、风格,变得黑暗而又矛盾,仿佛让人深陷漩涡却又无法自拔,左右摇摆不定,挣扎、想要解脱却不得,这是一种压抑的、让人窒息的美妙。
并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