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看,但只在下课时间看,语文老师说适当看可以提高作文,我想提高作文,我看一本二十一万字名作家看到寒假也没有看完,我不知道小枫为什么要选择而放弃学习,就像我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他心里占据位置而不在意在东阳心里有没有位置,我没有想过小枫为什么会沉迷在虚幻的世界,就像我还没有想过为什么小枫会让我感受到一股动力。
人就像那夜空繁星般复杂,有时候我们连自己都猜不透,更不用说猜透别人。
第二年一月下旬期末考试后,高中第一个学期结束,开始放寒假。可能是因为之前吃糖太多又不及时正确刷牙,考试这个星期牙疼得睡不着,校医开的药并不管用,因为要看书复习忍住没有请假,最后感觉腰已经直不起来,放假那天下着小雨,还好东阳愿意帮我搬行李,我特意把这件事写在博客。
我们总是感叹时光飞逝,却又不懂得珍惜时光。
夜晚的江边,暗蓝的江水滚动着,天上没有星光,岸上只有万家灯火,江风吹着,也带一丝冷意,江水撞击发出微微的声音,仿佛也在撞击我的心,不小心踢到一个空易拉罐,发出好听的金属清脆声音,然后掉进江里消失不见。夜,开始沉寂,我不停地、茫然地徘徊,一次,两次,三次,世界好像空了一半,江水的声音越来越大,但只有我与它心灵相通,伴它孤独。
寒假毫无惊喜地过去,正如生日毫无惊喜地过去,我总是幻想在生日收到各种礼物,特别是我17岁生日,这天刚好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觉得非常巧合,但最后也是只有家里祝福。
三月一日星期六开学,要连续上课八天,或许是因为进入高中第二个学期,学校想给我们压力。
当天晚上是开学典礼,然后放一场教育电影,因为上个学期和期末考试表现好,我拿到三张奖状,分别是三好学生、学习进步奖和勤学守纪奖,奖品是一个笔记本和几个作业本,但是很满足,只是小枫没有拿到奖。
开学第一个星期就听说这个学期中段考试后要根据成绩和个人意愿重新分班级,要分成文科重点班、理科重点班、文科普通班、理科普通班,还有体育和艺术班,虽然上个学期刚来的时候认为课程很多,但这时已经感觉良好,且成绩除英语外都可以上去,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放弃一些科目重新分班级,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第二个星期,班上也要根据上个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重新编排座位,在高中成绩好的学生会获得比较好的位置,这次班主任询问我的意见,我说要和何定枫坐在一起。
虽然心里可能还是在生气,但或许我更害怕和小枫分开,我想和小枫一起进重点班。
我如愿和小枫再次成为同桌,我决定停止“冷战”,小枫对我的态度也有所改变,我又看到他如阳光般灿烂的笑。
可惜好景不长,除继续劝小枫放下,我开始在他看得入神时去翻动拨乱他看的内容,他会推掉我的手继续看,直到最后一次。
“你真的好烦!”小枫有些生气。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监督义务,你说过让我监督你改掉这个习惯的!”我据理力争。
“你不要多管闲事了,如果我能改掉的话初中时就改了,早就考上重点高中,还会来这里吗?”
“可是正因为这样你才要更加努力啊,你不是说过你已经浪费你爸妈很多钱吗?你不是说你爸妈赚钱很辛苦吗?你一年能见到多少次你爸妈呢?难道你还想继续这样下去?”我刚说到第一个问号,就被他打断。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教训我,你又不是我初中的朋友兄弟,他们说的我都不听,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他很不耐烦。
我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热,有液体涌到眼眶,但是没有流出来,我在想原来他一直没有把我当朋友,我不知道他的朋友兄弟是什么样,或者不知道他理想中的朋友兄弟是什么样,更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成为他的朋友兄弟,不知道是不是要一起打过球,或者一起看过,既然他不把我当朋友,那我也没有必要把他当朋友,虽然我朋友不多,但少他一个也不少。
从此,我和小枫变成陌路,除语文晨读、晚读和收作业时,我不再主动和他说话,我会用跟大部分同学说话一样装出来的语气:“何定枫同学,请你拿起课本读书”、“何定枫同学,请你上交作文”,平常晨读和晚读时也会有很多人不读书,甚至有人会大声说话,我通常会走下讲台提醒这些同学读书或背书,而基本不会生气,因为他们不愿读书我不能强求,我不想因此破坏我一直表现的印象,我想也把小枫当成普通同学,仿佛和他从来没有熟悉过,他似乎也并不在意,我只是看过他略表疑惑的眼神。
我也告诉自己不用在意,我以为我也可以不在意小枫,有一次我从网吧下楼梯,刚好遇到他和我们说过不喜欢的班长上楼梯,他和我打招呼,我装作没听见,冷漠地看前方继续走。
或许刻意本身就是一种在意,我开始学着时常面带笑容,我似乎想让小枫知道,没有他这个朋友我也可以很好,同时告诉自己应该开心生活。
可能在小枫眼里我只是一个对他十分依赖的小孩,不能成为他的朋友兄弟。
三月底,学校火红的木棉花散落一地,但很少人会把它们捡起,因为大多数人对它们不了解,或了解后觉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