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关注社会改变,关心家里态度,也关心小枫跟朋友们有没有变化,我打电话给小枫,他说刚看完前言,能吸引他看下去,但不觉得会对他有影响,不过他女朋友在家没事正在看书,想看看我笔下的他,朋友们也正在看书,他们表示我写得好,可能他们已经开始被我影响,阿铃发来一条消息说收到我的书。
十一月中旬,我正式从蓝宁搬到龙州,我在离小枫不远小区租一个简单的房子,我没有提前告诉龙州的朋友,包括小枫,我想让他们惊一下,不知道他们会惊喜还是惊讶。
“小枫,今晚有空吗?”第二天下午五点,我想第一个告诉小枫我搬到他附近。
“怎么,你来玩?”
“我已经搬到你附近,今晚想请你跟你女朋友吃个饭,我亲自下厨。”因为我没有理由约他单独吃饭。
“不如我请你吧!到外面吃!”他声音有点提高,没有表现出惊讶,更没有惊喜。
“哦,为什么呢?”
“不用问为什么,你来不来?”他有耐心说着不耐烦的话。
“来来来,几点在哪里等你?”我虽然有疑惑,但还是乐意接受,只要能见到他。
“六点半,我家附近路边!”他还没有搬家。
“好,你先忙!”
小枫竟然主动说请我吃饭,以前都是我找他蹭饭,难道他要当着我宣布跟女朋友结婚,想要我给他们祝福,感觉不像,语气不太对,难道他已经发现他的爱情是我,想要给我一个惊喜,好像有这个可能,但是如果他女朋友没有跟他分手我不能接受他,我不愿他一脚踏两条船,即使我不和他在一起,不过我心里有些忐忑。
我提前大约十分钟背着背包来到约定地点,可能是习惯等小枫,也希望更快见到他,天色已经变暗,虽然算不上漆黑,附近的湖里可以看到对岸楼房的灯光,路灯还没有亮起,草坪和凉亭依旧,只是没有蜻蜓飞来飞去,也没有大人小孩在玩耍,越接近六点半我越紧张。
大约六点三十五分,小枫终于出现,他大步向我走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虽然我对他笑,他走上人行道我就转过身斜背对马路,突然“啪”一声,他重重打在我脸上,我眼泪马上流出来,他骂一句脏话,说我那么想吃饭就请我吃大嘴巴,我哭着颤抖问为什么,他说他女朋友看过我的书,已经跟他分手,接着又伸起手,我下意识往后挪一步,又想问他为什么却脚下一滑,我站不稳不小心退到马路又站不稳,他张开口说小心同时伸出手想拉我已经来不及,“砰”一声,一辆车隔着背包撞到我,我被弹回人行道头撞到路灯,我只觉头很痛很痛,我继续流着泪,视线变得非常模糊,但能看到血,好像也看到小枫向我走来,听到他喊我名字,然后没有知觉。
我不知道过去多久,我有意识已经置身一片冰海,冰海上约一米有一排长方形青石块向两边延伸,看不到岸,我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我站在其中一块,没有感觉到冷和冰,近处和远处都有人在冰水中痛苦挣扎,又或者不是人,他们不断沉下去又往上爬,发不出声音,也无法靠近青石块,我好像没有感到害怕,还想把他们拉上来,但是够不到。
我好像也已经不是人,不然怎么会来到这里,我突然担心小枫会被谴责,想到家里肯定会很伤心,朋友们会惊吓,虽然我没有后悔我做的一切。
我试着小心往一个方向走,因为也有点担心会掉下去,我可以听到我的脚步声,不止,前面还有回声,不对,不是回声,那个声音更加清脆而稳定,我停下脚步还在响着,那个声音似乎能让我安心。
我继续往前走,一会隐约看到一个黑色人影向我走来,也可能不是人影,他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楚是一个男人,他走到我前面第二块青石块停下来,他穿着黑色系带皮鞋、黑色西裤、白色衬衫和银灰色西服,衬衫上有一个银灰色领结,身材匀称,椭圆形脸,皮肤比小枫黑一些,短胡子、浓眉、短发,看上去很整齐,也感觉有些熟悉,他可能认识我。
“你终于来了!”他好像很期待我来,他的声音洪亮也带有磁性,磁感比小枫弱一些,声音也好像听过。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在等我?”我有些疑惑。
“这里是涟狱,我已经等你很久。”他有耐心地说。
“他们为什么在下面?为什么不断往上爬?”
“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生前极其纵欲,这是他们的惩罚,短则百年,长则千年,你应该知道,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涟狱深达万丈,共三十三层,往上爬比不往上爬痛苦增加一倍,但每下一层痛苦增加三倍,如果不往上爬就会一直沉下去,罪恶越重沉得越快,也要爬得越快,下一层再往上爬就更难,凡人一般只能到第九层,到第十层就魂飞魄散,涟狱本意是希望他们在痛苦中学会自我救赎,可惜很多人甘愿沉沦。”他皱着眉头。
“这条路两边分别通往什么地方?”
“一边通往人道,一边通往畜道,若刑满能领悟前身罪恶,便可往你走的方向得回人道,若非如此,便只能往反方向沦为畜道,若有一天能顿悟,仍有机会重新为人。”
“你是谁?”
“有人称我阎王,也有人称我地藏王,你更喜欢哪个称呼?”
“不对,你是……你是……你是我师兄无常?”这次到我皱着眉头,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