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墨竹离开了院子,很快的回到了主院,一脸凝重的求见了陆祈。
陆祈正和白衡说着话,见着墨竹的样子,两人心下便是一凛。
墨竹也不等他们询问,赶紧开口说道:“陆少爷,白少爷,知州公子身旁的女眷有问题。”
白衡一听连忙问道:“你如何确定?”
“白少爷,知州公子身旁的女眷,只怕是……是飘香楼的容姑娘。”墨竹踌躇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飘香楼?”白衡和陆祈微微一愣,墨竹见他二人一脸茫然,只好忍着尴尬解释道:“飘香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而容姑娘是里头的红牌之一。”
白衡和陆祈听了,脸色闪过几缕尴尬,只是很快的就被沉重取代了。
“那一位容姑娘既然是飘香楼的红牌,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知州公子走在一块儿?”陆祈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解。
“墨竹,你是如何确定那一位就是容姑娘的?”白衡疑惑地问道。
“小的对声音很敏感,只要听过的嗓音就不会忘,前些年小的在因缘际会之下,曾经听过一次容姑娘的声音。”墨竹解释道。
“照这么看来,知州公子来到这个庄子就不是巧合了?”白衡的脸色黯了黯,沉声说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也不用自乱阵脚,着人盯着他们就是了。”陆祈说道。
“嗯,三哥说得是,墨竹,这事得劳烦你了。”白衡点点头,同意了陆祈的看法。
墨竹也是这样打算的,所以才会先来知会陆祈和白衡,至于萧启那里,三人有志一同的打算先瞒下来,不惊动对方。
毕竟萧启的身子骨还没痊愈,先前又经过了一段奔波,眼下不适合劳心劳力,因此三人有默契的将事情捏在了手里。……
知州公子在庄子里一待就是好几日,陆祈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暗中派着人日以继夜地盯着对方一行人。
不过连续盯了好几日,都只得到知州公子寻欢作乐的消息。
知州公子白日不是带着容姑娘四处游玩,要不就是饮酒作乐,晚上则是搂着容姑娘在厢房里荒唐嬉闹,动静还闹得很大,害得盯哨的人都脸红心跳的。
一连好几日,知州公子都不曾派人来和主家打声招呼,就彷佛他自个儿就是庄子的主人似的,吃的用的拿得很顺手,有时给晚了还会被埋怨几句。
而他身旁的下人们也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对着庄子里的奴仆吆喝不断,俨然一副鸠占鹊巢的嚣张样。
只是陆祈和白衡都没有反应,整个主院安静得很,若不是有奴仆进进出出的,实在看起来不像是有住人的样子。
再者知州公子一行人动静闹得虽然有点大,但却没有惊动萧启,在陆祈和墨竹的连手下,萧启到现在都不知道庄子上来了外人。
这个庄子本来就是陆祈养病用的,庄子上的人自然都是他的心腹,再说他经营了这么些年,若是连一个庄子都拿不下来,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因此在他的示意之下,主院被守得宛如铁桶一般,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再有墨竹挡在前面,萧启自然就得不到外面的消息了。
况且就是萧启此时也是有心无力了。
自打来到庄子之后,萧启便倒了下去,前些时候白衡替他调养的功夫都白费了,眼下若是不好好静心调养个三五年,别说治疗腿伤了,就是活下去恐怕都成问题。
因此他也格外的配合白衡的治疗,不敢再拿自个儿的身体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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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知州公子一大早就派人到主院,说是要见见庄子的主人,和主人道个谢。
他派了身边最得用的小厮过来,见了墨竹便说叨扰了这么多日,着实不好意思,前几日是因着小夫人伤了退脚不便行走,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些时日。
墨竹听着小厮胡扯,脸上的表情一点儿也没变,那个容姑娘第一天似乎是崴到脚没错,可隔日就跟着知州公子四处乱走,哪里像腿脚不好的样子?
只小厮一脸正色的扯谎,他也就敷衍的附和,小厮再三解释道谢后,就把话题绕了回来,说是奉了他家主子的命,要来向庄子的主人道谢。
墨竹听他三句不离这件事,心里越发的觉得对方有鬼,因此淡淡地说道:“我家主子有恙在身,不好和知州公子见面,还请转告公子,多谢公子的美意了。”
小厮见他好说歹说,对方就是油盐不进,心里也气闷了起来,只主子有命,他也不能就此退缩,因此咬咬牙,扯出一抹笑容说道:“既然如此,那让小弟我磕个头罢。”
墨竹眯了眯眼,终于说道:“你等着,我去问问。”语毕,转身进了院子。
墨竹进了院子之后,对着守门的婆子低声说道:“盯着他,别让他乱走。”
婆子微微颔首,不着声色的紧紧盯着小厮。
墨竹来到偏厅,求见了陆祈和白衡,见了两人后把小厮的来意说了一遍,白衡听罢,沉吟一会儿后开口说道:“既然他非要见到庄子的主人,那我便见见他罢。”
接着他又和陆祈商量了几句,便让墨竹去将那个小厮带进来。
等到墨竹带着小厮进来时,就见到一个脸色苍白,虚弱的躺在软榻上的小公子。
小厮显然没想到,庄子的主人竟然是个小童,他整个人都愣了愣,事先打好的腹稿也说不出口了。
躺在软榻上装病的自然便是白衡,他手拿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