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萧好笑:“你就是真请了他,他也没脸再来。”
裴明生笑笑,从西装里掏出个厚厚的信封按在餐桌上推给她。
言萧两指夹住,眉头挑了起来:“这么多,给我的?”
“一码归一码,这是你应得的奖励。”裴明生笑眯眯的。
气地收进手包:“就我有?”
裴明生反应过来:“你指考古队?他们当然也有,我都准备好了,不过没送出去。”
言萧看着他:“怎么了?”
“关跃接受资助的那个账户封了,钱打不过去,我打了几次电话给他,他一个都没接。”
“打不通?”
“通了,他不接。”
言萧转着手里的高脚酒杯,没说话。
裴明生摇一下头:“算了,他毕竟有自己的老板,五爷的事了了,可能也不想跟我们再联系了。”
“嗯。”
这样是最好的。
能给的她都给了,彼此也算是两清了。
这样对谁都好。
……
西北这两天刚经过一场沙尘,别的地方都还好,就沙地里感受特别难熬。
川子正在收拾营地里的沙子,一辆车开进营地,车门打开,关跃走了下来。
他喊了一声:“十哥,又去那什么城了?”
关跃“嗯”一声,边走边脱了身上的外套。
“有他们守着就行了,你也用不着天天去。”
“沙尘推进绿洲了,不去不行。”
川子觉得他这就是在找事儿忙,但又怕说出来惹他不痛快。
那天早上,他看着关跃开车追了出去,回来后整整一天都一言不发。
后来他问怎么不追上去啊?
关跃回得很冷:“追上去也没用。”
他没追,也没打电话,第二天就又恢复如常,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些天,天天如此。
川子扔了手上的铁锹,走过去递给他一根烟,什么也没说。关跃本来话就少,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何况男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候不需要过多的语言。
关跃点了烟,夹在指间,背靠着门廊上的胡杨木,阳光有点淡,照下来在脚边拖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一根烟抽了一半也没听见他开口说过话,忽然有车从外面开了过来,是辆旧货车,老远听见突突的响。
川子抬头看一眼:“那不是阿古嘛。”
阿古依然穿着那身蓝色的蒙古袍子,从车里跳下来,手里捧着个东西,朝关跃挥手:“小十哥!”
关跃丢了烟蒂走过去:“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东西,有个包裹寄到我这儿,写的让我转交给你。”阿古把手里厚厚的盒子递给他。
关跃接过来:“哪儿寄来的?”
“上海。”
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
阿古没注意:“哥,快拆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么大一只盒子呢。”
川子也好奇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