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张扬警惕的对象换成李茵茵的时候,李景帆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十分微妙的感觉。
尤其是当李茵茵眉毛一挑,满腔醋意的开口:“张扬,你也太喜新厌旧了,我可还是你前女友呢。”
张扬表情立刻冷淡下来,不客气的回了句:“你也知道是‘前’女友。”的时候。
这种微妙就转换成一种不太厚道的愉快。
还有点小兴奋。
李景帆克制着抿了抿嘴角,轻轻咳了一声:“要不然我们进去说?”
张扬才说了一个“好”字,李茵茵就接二连三哮喘一般咳嗽起来。
咳嗽得李景帆都听不下去了,张扬冷淡的表情也有些绷不住了,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揽住李景帆紧紧搂了一下,商量道:“给我十分钟。”
李景帆爽快极了:“行。”
等看到李景帆走进店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张扬马上就对李茵茵说:“给你五分钟。”
中间差着的五分钟被你吃了么?
李茵茵敢怒不敢言。
脸上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嘴上说得话却完全不搭边:“刚刚半小时前接到的消息。老鹰那边的人已经抓到王正康的尾巴了,正在安排围捕,计划明天凌晨发动。”
她嘴唇开合的动作很特殊,语速又轻又快,以确保即使被摄录装备拍到,也无法从口型中破译说话内容。
经过长时间的特殊训练,这些安全习惯已经变成刻进骨子里的意识。
张扬一直面对着李茵茵,而他的目光,几乎每隔五秒左右就轻描淡写的从李景帆身上掠过去一次。
他的回答也很简单。
“我知道了。”
“我们真的不采取行动?”
李茵茵皱了皱眉,和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十分相得益彰。
“保持静默。”
“老大!”她突然朝前迈了一步,像是要小鸟依人的贴在张扬身上,语气却有点狠狠狠了,“如果你再不告诉李景帆,就真的要让老鹰捷足先登了。”
张扬表情也不大好了:“服从命令!”
李茵茵咬牙切齿:“王正康落在他们手里是什么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红颜祸水可是亡国之兆啊!”
毕竟是他们队里唯一一个雌性,被全队宠得不成样子,张扬一向拿李茵茵没有办法,这时候也只能就事论事解释:“李景帆不是我们系统的人,目前形势非常的复杂,你也知道,上面到现在都拿不出定论,我不能把他牵扯进来。”说完补充了一句:“你还有两分钟。”
李茵茵气得瞪大眼睛,“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吧……等等,你该不是真把人家当男朋友了?”
张扬给她堵的说不出话。
李茵茵突然用力眨了眨眼,豆大的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滚下来,她回头看了李景帆几秒,扭头就扑进张扬怀里了。
张扬反应也很快,马上就把她推开了。
但是李景帆不得不注意到这边,已经站了起来,似乎就要走过来。
“这件事绝对不能把他牵扯进来。”张扬低了低眼,低低的强调了一遍,语气十分不容置疑,“不允许你以任何形式把行动泄露给李景帆,这是命令。”
李茵茵不得不回答了一个“是”,却也忍不住补了一句:“老鹰那边现在都叫我们兔子……”
张扬恍若未闻,目光落在正快步走过来的那个人身上:“他只是个普通人。”
即使对方不是李景帆,张扬也同样不会同意把一个普通人牵扯进这样复杂的局势里。
危险,非常危险。
因为整个事态,到现在,都还混沌一片。谁也不知道下一步是一马平川还是悬崖险滩。
自去年的“双边会议”之后,新一届领导集团的左倾路线就越来越明显。十年前的“和平演变”解决了华国沉冗已久的台岛分裂问题,同时也极大影响了国内的政治局面——国党积极投身于参议政,逐步渗透,成为呼声最高的在野党。国党复辟之心不死,自两岸一统以来动作频频。上层甚至分裂出一个以陈某为代表的决议小团体,自诩鹰派,数次挑衅军方。国安局长陶兹立本也有军方背景,却竟然倒向所谓鹰派,以应对a国a的名义拉起了一个老鹰小组。说是“小组”,光是非战斗人员就已经有数千人。
近年任务行动中,这个行动小组手伸得太长,数次捞过界,早已经惹毛了军方一干高层。有人甚至扬言,就算是闹上军事法庭,也要给那些“鸡崽子”一个教训。如果不是张少奎等几个老将极力弹压,恐怕军方和国安早就干上了不止一架。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命名为“破冰计划”的加密文件,由国安分发到了各位最高常员的桌子上——唯独绕过了几位军部将领。
当张少奎等人得知所谓“破冰”详情的时候,这个计划竟然已经在悄悄推进之中了。
张扬想到那个“破冰”计划的核心专家,也早就为陶兹立所收买,如今却消息全无的王正康,心里不禁沉了沉。
今晚老鹰的围捕行动就要开始收网,他作为军方特遣队的代表,会在天亮之前赶到现场和老鹰小组共同确认。假使真的围捕成功,陶兹立会把王正康送上特情法庭吗?
李景帆已经走了过来,李茵茵还在那抹眼泪。虽然明知道这丫头是在给他找不痛快,张扬却也无可奈何。
张扬当然知道李茵茵在想什么。如果他们手里有了李景帆,王正康就不再是一手好牌。
就得到的情报来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