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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米绪就听葛晓霖说起有关于他手的事儿学校的处理下来了,包大凯全责,记大过,赔偿相机和米绪的医药费,全校通报批评,估计到了毕业这处分都消不掉,而另外两位则是小过,毕业前能不能消还要看他们表现。
在电话里,葛晓霖没听着米绪的回答就知道他认为这结果不太好,忙安慰道:“你也想开,本来就是他们有错,现在也算是秉公处理,你说如果没城草那一声张,这姓赖的肯定没那么老实听话啊,他现在认错道歉也不是因为真觉得亏欠了你,而是怕了,就这觉悟,活该受罚,城草那也是……为你好,除了他也没人有这本事了。”
虽的确有些不舒坦,但听着葛晓霖这样夸陈羽宗,米绪莫名地就爽利了下来。
米绪:“唉,最近餐厅那儿怎么样?要忙不过来你就告诉我哈,我这手搬砖有难度,洗两个盘子还是小意思。”
葛晓霖:“你丫说着道歉的话但是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欢快?再说了……让你洗盘子现在也有难度了好么,哪几个敢啊。”
后面一句葛妈说得可小声,米绪没听清:“什么?”
葛晓霖忙道:“没什么,我是说最近店里来了个新……新员工,也算是有所缓解吧。”
米绪却觉得葛妈这语气有点怪:“什么人啊?服务技术很好吗?以一抵十?”
葛晓霖叹了口气:“技术是很好,只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普通服务。”
“嗯??”米绪不懂葛妈这是在打啥哑谜,他们俩之间很少有话是不能彼此理解的,没想到今天竟莫名的高深。
葛晓霖:“好了,这些都不重要,你还是要好好休养,记得给你爸妈打电话。”‘明知现在米绪已是有人照顾,但葛晓霖还是没忍住絮絮叨叨了一堆才挂了电话。
米绪听着也觉久违的窝心,正径自体会时,忽的听见敲门声起,米绪瞅了眼时间,才下午三点,陈羽宗应该还差一节课回来,所以现在来的是谁?
以为又是哪个前来拯救他脱离资本主义的好兄弟们,然而一开门米绪却猛然变了脸色。
外头站着的两人见了他也是表情擦黑,特别是目光在落到米绪那挂在脖子里的手上时,更是惊怒交加,还夹杂着些掩藏的心疼。
米绪怔了下,苦逼地叫了出来:“爸……妈……”
米妈气势极盛地瞪着米绪:“你真是越活越翻天了哈,没听说过‘身体发福,受之父母’吗!???”
这电视看得还真是长知识,连古语都学会了,米绪缩着脖子:“‘发福’的话应该是我自己的事儿,和父母其实没什么关系……”
米妈怒目:“还犟嘴?你这伤了手不回家好好养着,宁愿在学校里疯,这儿有什么宝贝这么吸引你啊?!啊?!学校能有家里干净吗,能比家里吃的好吗,能有爹娘对你亲吗!你这死没良心的孩子!!”
发现到外头有观察的视线,米爸立时劝道:“先进屋、进屋再说……”
把两老引进了室内在桌前坐下了,米爸打量了一圈周围后轻轻道:“还真快比咱家都干净了……”
又拿起桌上的外卖单——药膳、老汤锅底、有机食品……
“吃得也比我们好……”
米妈的一个狠瞪,米爸当下乖乖地闭了嘴。
米妈看着那不染纤尘的书架良久,小心且郑重地问了句:“这u大难不成允许男女合宿?!”
“妈诶!您少看点偶像剧吧!”米绪仰天长叹无言以对,指着阳台上的衣架道,“你见过哪家的姑娘穿那种内……”
话说到一半这才觉不对,立马跑过去把衣服裤子都收了下来。背过身去折好了,又给妥帖地摆进了柜子里。
米妈瞧着米绪那一连串仔细又熟练的动作,顿觉心酸,拳头紧握对米爸道:“该啊该,就是要吃点苦头才知道家里的好,早知道他有这一天,我当初也应该拿着棍子把人抽成这样,现在由着旁人来收拾,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到底也不晚。”
米爸也点头:“唉,就是要硬起心肠孩子才能成长啊。”
米绪转过身一脑袋的问号:“这啥跟啥啊,你以为是屈打成才吗?这得多棒的棍法才能把我打成如此善解人意啊?”
轮到米妈莫名了:“难道不是吗?你既然跟人学长在一起,懒成这样不被嫌弃才怪。”
“没人逼我好吗?没看到我这是发自内心的劳动吗?劳动创造财富,劳动创造爱!”米绪高举双手大喊道。
米妈:“那你咋不早几年就开始创造?”
米爸:“嗯,害我给你代包了多少的生产力……”
米绪:“……”
你们到底干嘛来了?!
米妈又有新推测:“那就是为了钱干的,但是你赚得还不够你买这些吃的喝的呢,难怪到处打工也不见你剩!”
米绪解释得头都大了:“他没给我钱!大部分的活还都是他干的!吃的喝的也不要我钱!懂了吧!”至于打工收入不见剩……那得问街上的老太太,各大工作据点的经理和……那对自己爱入骨髓的霉神!
米妈怎么可能信:“哦,照你的说法,你这位室友学长,又是帮忙打扫清洁,又是伺候你一日三餐、养伤换药,不仅分文不取,还倒贴给你?他上辈子欠你的?你是什么国色天香值得人家这样啊?不是你有病,就是他有病!”
米绪正要给他妈好好分析一下他们的病情,不,感情,忽的一边传来钥匙插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