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剧痛过后,陈少终于慢慢适应了吴悠的入侵,吴悠的速度也由慢及快,耐心而又霸道地不断抽送着,一次次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嵌入陈少体内,同时,也嵌入了他心里。
这场性事又最初的艰涩到顺畅,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很快地,陈少就在那疼痛和快感中间找到了一些平衡,吴悠一边撸动着他的性器,一边不断撞击着他的敏感点,在自己获得无上快感的同时,也给陈少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性体验。
做到最后,陈少依然神志不清,他脑海中唯一仅剩的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好像那样就是像性臣服一般。可即使是这样的坚持,吴悠也不放过他,吴悠撬开他的牙关,循循诱导着:“叫出来,我知道你觉得爽,这是人身体的本能,不怪你,乖宝贝,叫出来,让我听听你有多爽……”
陈少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地浑噩状态,到最后,他也无法分辨,耳边萦绕着的粗重的呻吟声,究竟是谁的,他只知道,他体会到了从未体会过的快感,这让他高潮的同时,也让他充满了负罪感……
一夜的疯狂,让陈少从清晨开始发起了高烧,这把吴悠吓着了,要知道任何一点小伤小病都可能要人命,他找来了研究所的两个药物专家,还有青岩帮从前养着的几个有名望的医生,他们最新研制的药物可以有效地抑制病菌变异。
吴悠为了给陈少降温,一直把冰块垫在棉片上,敷在他额上、胸口,可即使是这样,陈少还是烧了一天一夜。吴悠急躁得差点想杀人,他有些后悔那晚太不知节制了,可是占有这个男人的感觉太好、太满足了,他简直不想停下来。
到了第三天上午,陈少终于退烧了,人也渐渐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吴悠担忧的眼神,他眼中浮现一丝迷茫,似乎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吴悠摸着他的头,轻声道:“还难受吗?”
陈少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眼神立刻变了,脸上顿时涌现出复杂的神色,有羞耻、有屈辱、有愤恨,他看着吴悠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吴悠假装没看见,摸了摸他的脸,“烧退了一些了,你想吃东西吗?”
陈少闭上了眼睛,转过了头去,仿佛连一眼都不想再多看。
吴悠眼神一黯,但没有发作,他把陈少扶起来,靠坐在床头,把一杯温水递到了他唇边,“你喉咙不舒服吧,喝点水。”
陈少张开嘴,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水,温润的液体流过他火烧一般干涩的喉咙,确实缓解了一些疼痛。
吴悠拨了拨他黏在额前的头发,看着他苍白中透着不正常潮红的脸,他轻笑道:“你的身体可比我想的差啊,我心疼你第一次,都没做尽兴呢,结果才这样你就发烧了。”
陈少狠狠地看着吴悠,可是那湿润氤氲的眼眸,让他的瞪视都带了几分嗔怒的味道,撩得吴悠心里怪痒痒的。
吴悠轻拍他的脸,“别瞪我了,瞪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他淡淡一笑,“你那天晚上也射了两次呢,应该不全是不好的回忆吧。”
陈少无力地推开他的手,“我想休息,你出去。”
“那怎么行,我要照顾你啊。”吴悠打开保温箱,从里面拿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我都反复热了四次了,就怕你醒来就要吃。”吴悠乐此不彼地继续喂起粥来,这幅温柔又深情的样子,让陈少感到厌恶的同时,又觉得不寒而栗,因为这个男人任何情深款款的样子都不能相信,很可能下一秒就会变成嗜血的野兽。
吴悠轻声哄着他,“乖,吃啊,你都快两天没吃东西了,一直昏迷着,没有体力更难好。”
陈少张开嘴,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吴悠一直笑盈盈地看着他。
一碗粥吃完之后,吴悠把他放平了躺好,掖好被子,摸着他的额头说:“醒过来应该就没事了,你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担心,很多人能因为一场小感冒、小伤口就没命,何况是烧到39度的。”
陈少泄气地想,如果他能直接烧死,也算是件好事,可他不敢说出来,并不是害怕吴悠听到,而是他无法接受那么懦弱的自己,如果他死了,他无法想象自己的父母会受到什么对待。
吴悠低下头,在他额上印下一吻,“不管你相不相信,如果你出了事,我会很伤心,所以快点好起来。”
陈少讽刺地一笑,沙哑着嗓子,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我相信,我死了,你怎么在山城稳定人心。”
吴悠沉声道:“不只是这样,我真的喜欢你。”
陈少冷笑,“真让人感动,可惜我恶心你。”
吴悠眼眸闪动,眼底酝酿着骇人的风暴,陈少的手在被子里握成了拳,就跟吴悠喜欢扮深情一般,他也喜欢激怒吴悠,虽然遭殃的往往都是他自己,可是这已经是他唯一能表达的不满。吴悠最终没发火,他点了点陈少的鼻子,笑道:“算了,跟一个病人生气干嘛呢。”他隔着被子拍了拍陈少,“累了就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陈少戒备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吴悠爬上了床,躺在了他旁边,沉甸甸的胳膊压在了身上,轻轻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渐渐地,陈少就在那种微妙的平静中再次昏睡了过去。
陈少这次生病,吴悠也跟着折腾了几天没好好吃饭、休息,不停地用冰能力给陈少降温,他的下属都劝他别跟陈少呆在一个房间,免得被传染,但是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