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行缓缓爬到林景峰身边,趴在他的身上,用身体把他压着,肩膀护住了林景峰的头。
“你生病了吗?”展行低声问:“他们要杀我们?那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林景峰呼吸缓了下来:“不认识,你……小贱……”
展行道:“小师父,别怕,我保护你。”
“小贱,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强势,这么……自以为是,这么……以自我为中心……”
林景峰疲惫地闭上双眼。
地宫内:
“三爷去了哪儿?”王双沙哑的声音响起,低声说。
“双爷?”一名喽啰吓了一跳,见是王双,问:“双爷,你怎么了?”
王双满头鲜血,随手抹了抹:“没事,自己撞的,这是老头子吩咐要的东西?”
喽啰答道:“是三爷吩咐我们吊起来的,洞外好像出了点事,抓到个小子,三爷就出去了。”
王双暧昧地笑了笑:“又是那小子。”
王双走上前,检视被扯上地面的铜棺,诧道:“还用铁链拴着?”
王双要揭符纸,喽啰忙劝阻道:“三爷说待会回来才能动。”
王双淡淡道:“不碍事,把铁链解了,里面的东西搬出来,这玩意目标太大了,达……主顾只要里面的玩意。”
喽啰们解开铁链,王双揭去符纸,刚揭了第一张,祭坛上响起雷霆般的怒吼。
“住手!”霍虎长刀如雪,甩出一道银光,王双登时后退,枪声大作!
霍虎一刀逼退王双,猛地躲到铜棺后,侧身不住喘气。
王双作了个手势,所有人拔枪,散开。
王双冷冷道:“什么人?”
霍虎没有回答,王双持枪,瞬间转到铜棺背面,空空荡荡,人不见了。
紧接着,祭坛一侧响起恐惧的大叫,一颗头颅拖着血旋转飞出。
“砰砰砰!”王双连开数枪,霍虎一刀得手,马上隐去身形,再次躲到林立的佛像后。
王双怒吼道:“什么人!出来!”
霍虎缓缓喘息,片刻后身形一闪,又一声大喊,站在祭坛边缘的喽啰冷不防遭了一刀,身首分离!
王双跃上铜棺顶部朝下四望,霍虎手起刀落,每出一刀便有一人倒下,顷刻间迷宫内的喽啰已倒了近半!
所有人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迷宫。
王双终于找到霍虎的藏身之处,扣下扳机,枪响!
霍虎双手横持藏刀,冷冷看着王双,旋即手腕一抖,叮地抖落子弹。
王双:“!!!”
这是什么来头?!
霍虎伸指,将墨镜朝上轻推,手掌翻转,朝王双招了招。
能用刀挡住子弹?!王双马上意识到霍虎不是善类,单靠自己绝对无法抗衡。
王双还未拿定主意,霍虎已一足踏上佛像,借旋身之力甩开长刀,一刀直取王双脖颈!
王双再开枪,子弹呼啸着从霍虎肋旁擦过,王双后退,跳下铜棺,霍虎一刀砍在棺上,发出震耳的声响。
当一声大震,王双连发数枪,霍虎闪到棺后,王双逃进了迷宫入口。
枪声停,霍虎再次追出,追着王双冲进了迷宫。
同一时间,地宫外的营地里。
展行手握一把枪,对准了走上前的红发与蓝眸。
展行道:“别过来!”
“嚄嚄嚄,真可怕!”蓝眸作了个“害怕”的表情:“红毛,快躲起来!”
展行站在林景峰身前,红发排开展行,看了看林景峰。
林景峰昏迷未醒。
蓝眸道:“你是余寒锋的外甥?展扬的儿子?”
展行听到大舅与父亲的名字,如释重负,放下枪道:“对……”他注意到红发身前的徽标,诧道:“华南之剑?!你们是特种部队的?!”
红发问:“那小子你认识?”四处在帐篷里查看,蓝眸反手把狙击枪负在背后,找了张小马扎坐下,问:“有炉子么?”
展行回帐篷去找火炉,又拿了张毯子把林景峰裹着,忧色现于眉间,一览无余。
“他中了中枢神经的毒药。”蓝眸同情地说:“没有还手,这救了他一命。”
展行问:“要怎么解,现在送他下去看医生?”
蓝眸道:“找找,看有没有解药,现在这个反应,应该是一种神经毒素,缓解药物应该是随身携带的。”
林景峰醒了,喃喃道:“包里……包里……”
展行又去翻,翻出一盒保温盒内的针剂,问:“是这个么?小师父?”
林景峰点了点头,展行看着针剂,眼眶通红,鼻子发酸,取了一针给林景峰注射进手臂里。
林景峰不再痉挛,他安静地躺着,片刻后沉沉入睡。
“是我大舅让你们来的么?”展行问。
红发摆了摆手,过来坐到一起,接过蓝的杯子,喝了一口。
“跟你大舅没关系,他只是告诉我们,你也在这里。因为组织很早之前就盯上这小子了。”蓝眸说:“在你们卖掉十八件周朝玉磬的时候,派了几波人都摆不平,才通知我们来札达。”
展行如梦初醒:“他们在做什么?小师父一直没对我说。”
红发答:“他们要把这个山洞里的东西,运出去,翻过喜马拉雅山的中段,交给印度的一股敌对势力。”
展行:“……”
展行起身在隔壁帐篷里找了半天,找出一把弓,又在林景峰的风衣口袋里摸出方石:“是……这两件东西么?”
蓝眸看也不看:“不是,跟它们没关系,是一个铜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