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真的按他所说的做了,姚溪暮会怎样呢?会每天乖乖的待在床上,等着自己的疼爱?
不,江晚舟了解他,姚溪暮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走,真的到了不能逃走的地步,他一定会气的咬舌自尽,如果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会直接气的吐血而亡——又不是没见过他气吐血的样子。
就算姚溪暮只是做做样子,这样寻死觅活的成天闹,也会让江晚舟胆战心惊。
还有,一旦乌谨听说自己这样对待他的小徒弟,很有可能撂了青阳使的挑子,直接提着剑来杀人。
江晚舟陷入了两难,简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处理这件事。
放人,舍不得。不放,那就让姚溪暮继续这样别别扭扭死气活样的下去。
“这样吧。”江晚舟尝试与姚溪暮商量:“我不废你的武功,你住到我的宅子里去,咱们好好过日子。你跟我一起找宝藏,找到了再报仇,不是更好吗?”
江晚舟自认为这是最恰当的办法了,姚溪暮不愿意为落梅山庄办事,那就不办,癯仙楼也不必回了。练武不易,废了可惜,废武功是绝对不可取的。姚溪暮不是喜欢住在那栋宅子里面吗?那就住进去,至于往后怎么对他好,江晚舟估摸着自己应该能学会。姚溪暮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喜欢吃什么喝什么都给他,吵吵闹闹也随他,不再老是骂他,至于蹬鼻子上脸,也由着吧,再怎么蹬也比现在的情形好。
先把人哄回来再说,虽然这次是自己瞒他在先,但是他也不至于真的跟自己闹这么久啊。
江晚舟心里将姚溪暮最近的所作所为整理一番,理所当然的归纳于跟自己闹,他从没想过对方会真的走,他想:不可能走的,他八岁来到我身边,这么多年了,能走到哪里去?他找别人?我们之间的感情哪个外人能比得上?
“你回来吧。”江晚舟没有听到姚溪暮的回答,以为他对自己的安排没有异议,唇角微翘,露出一丝笑容来,“好吗?”
姚溪暮被他的恬不知耻惊呆了,盯着江晚舟,说不出话来。他很想蹦起来拎着江晚舟的衣襟狠狠摇晃,将他彻底摇清醒!呐喊:我们已经还袖断义,我不跟你不搞断袖了,你找别人吧!
江晚舟见他一脸震惊,也是有些不知所谓,两人各怀心事的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姚溪暮只觉胸膛一片风凉,霎时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登时嚷道:“你先把衣服给我穿上!我冷。”
江晚舟看不上他那件花里胡哨的戏服,只用自己的外袍包住他,搂在怀中:“你答应我,我给你解药。”
江晚舟平时一派正经,无赖起来也是相当烦人,小时候姚溪暮给他讲故事,他听得兴起了就死活不肯放人走,困了也不让人睡觉。当时怎么解决的?姚溪暮想了想——两人大打出手了之后,染樱进来劝的,江晚舟觉得丢人,不跟自己计较了。
姚溪暮的眼珠子转了一转,抬头道:“要我答应也简单,你先承认错误,通知落梅山庄各处,是你对不起我。你若要重新跟我在一起,那还得有仪式,你发帖子昭告天下,你要跟我成亲,让我娶了你,钱由你出。”
“这……”江晚舟皱着眉头,面带难色:“这怎么行?”
“那你欺负我的怎么算?你不认错,还想让我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想得美!”
江晚舟沉寂片刻,想问姚溪暮能不能从长计议。刚吐出一个:“我……”就被姚溪暮出手如风的点了穴道。
金大乘下的mí_yào不重,在不要解药的情况下,也就最多能维持两个时辰。而姚溪暮如今内力深厚,才一个时辰左右,药力已然开始慢慢失效。刚才跟江晚舟的谈话间,姚溪暮就感觉到手脚微能活动,但他不动声色,一边跟他周旋,一边暗中运气刺激穴道,积攒力气。他不做无谓的挣扎,待mí_yào彻底失效之后,一击即中。
两人的情形对调,姚溪暮一不做二不休,把哑穴也给他点了,得意的看着不能动弹的江晚舟,姚溪暮做了一个鬼脸,慢条斯理的扒光他,再将他的衣物一件件的穿到自己身上。
“晚舟哥哥,再见了。”姚溪暮笑眯眯地系好衣带,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待他出了大门,小厮这才慌里慌张的通知了金大乘。
金大乘不知道他俩之前谈了什么,不见江晚舟出来,敲门也不应,便擅自做主推门而入,一眼就瞥见床上不着寸缕的少主。
江晚舟让姚溪暮这么摆了一遭,气的要命。穴道解开之后,他立马派出各路人手围追堵截,誓要抓住姚溪暮。他打定主意,逮着人了先废武功,再灌药,用铁链子拴在床上!看他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姚溪暮岂会不知他作何想,他回了戏班一趟,火速收拾了东西,跟班主告了别。按照江晚舟的一贯作风,他抓不到人就算了,不会找戏班的麻烦。
反正去哪里也会被抓到,干脆就藏在盛元坊里头。姚溪暮想起以前自己以前答应过江晚舟不再来盛元坊,哼,现在闹翻了,偏要去。姚溪暮趁着夜色,在某处树根底下挖出了李晖茂藏起的□□。又溜进盛元坊,将一个睡梦中的小厮劫持,打包丢进了酒窖。
小厮叫阿植,生的高挑白皙,跟姚溪暮的身形相仿,也是他曾经认识的。这时姚溪暮朝着阿植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道:“阿植小哥,我要借你身份一用。这些天苦了你,我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