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解、解药呢?解药是什么?
脑子一片空白,只零星的闪过《龙阳十八式》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还有唐妙妙说的话。
要么死,要么跟下毒的人白头到老,百年好合。
他不知不觉,脱口问道:“少主,你给我吗?”
“什么?”
“解药。”
“解什么的?”
钟情有限岂难移,为我初心只在兹。天是鸾笺云是字,问君解不解相思。
气息扑面,含蜜似的红唇近在咫尺。姚溪暮主动吻上来的时候,江晚舟有点懵,他扳住姚溪暮的肩膀,下意识就要推开,可姚溪暮身面有墙抵着,推不动。接着他终于尝到了让他一直念念不忘的甜美滋味,江晚舟在心中哀叹了一句天意难违。
江晚舟不喜与人亲密,更未和任何人亲吻过。但此时他在姚溪暮的唇上流连不去,肆意碾压,他吮过那秀薄的唇角,舔舐上唇那勾人的小唇尖,闯入甜如花房的口腔。
三月的风穿过桃花。
带着花香的阳光气息弥漫开来。
原本扳住姚溪暮肩膀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兜住他的腰,另一只扣在姚溪暮的后脑。姚溪暮的手,则一直牢牢地抱着江晚舟的颈项。
他们用心地亲吻,一遍又一遍,越吻越深入,越吻越熟练。
这个吻持续很长时间,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脸颊发烫。
姚溪暮的手悄悄下滑,解开了江晚舟的腰带,江晚舟按住他的手,眸子越发深沉——带着情yu。
“你真的要?”江晚舟喘息着,出言警告。
姚溪暮的眼神急切:“少主,给我吧。”他战栗着,近乎哀求:“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江晚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姚溪暮的头发有些松散,垂下几缕落在额前颊边。这个人很美,江晚舟从小就知道。他的下颌尖尖,红唇秀薄,时常含笑。眉目秾艳如工笔细细描绘晕染,更难得的是灵动异常,生机勃勃。
“怎么给?”江晚舟展臂脱去外袍,声音喑哑。
姚溪暮抿着唇,将屋里的灯一一吹灭,只余一盏。江晚舟不知所以,只站在原处看他。姚溪暮在影影绰绰的烛火里脱去身上的衣衫,一层又一层。
他将自己毫无保留的袒露在江晚舟面前,然后将灯灭掉。
月光成为屋子里仅剩的光芒。
月光化作一双温柔的手,一一抚过姚溪暮的脖颈,胸膛,小腹……打开姚溪暮周身的毛孔,让他舒服的说不出话来。月光本来是冷的,但江晚舟成为了它的影子,冷意便化作了灼热的叹息,又让人疼痛,深入姚溪暮的四肢百骸,化作虚浮如泡沫的快乐。
姚溪暮攀住江晚舟的肩膀,像溺水的人攀住唯一的浮木。
“晚舟哥哥……”
江晚舟停下来,额上的汗滴落在姚溪暮的脸颊上,蜻蜓点水一般轻吻过姚溪暮的额头,他纠正:“叫少主吧……”
“少主……唔……我的……”
话语被摇晃的破破碎碎,如同窗纸上错落萧疏的影子,被夜风吹动,不停颤动。
绿萼梅的香气隐隐约约透进来。
早上是姚溪暮先醒来的,看见江晚舟的面容触手可及,他才确认不是梦里,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姚溪暮心中被巨大的喜悦填满,觉得这简直比练成云风诀还要痛快。
他小心翼翼地探身往江晚舟脸上亲了一口,江晚舟觉得痒痒,将他的手握在掌心。姚溪暮犹不安分,不住抠弄江晚舟的手心。江晚舟被他闹的无可奈何,不得不睁开眼睛,跟他对视了。
想到被子底下都还是luo袒相对的情形,两人又一起红了脸,江晚舟松开了姚溪暮的手,姚溪暮别过头去。
默默起身穿好衣衫,一前一后出了房门,用了早膳。
这情形跟小时候并无不同,但真的不一样了,气氛不一样。具体的姚溪暮说不上来,反正他老是害羞,不敢盯着江晚舟。
江晚舟则表现的比他沉稳,但耳根暗暗发红,他也害羞。
自那天以后,两人又有过几次亲亲摸摸,都是姚溪暮主动纠缠,而且在暗处藏着掖着怕人看见。不过还是没有瞒过染樱,染樱震惊过后,看向姚溪暮的眼神渐渐变了,变得躲闪,又逐渐增加了厌恶与悲哀。
姚溪暮不太明白那些厌恶与悲哀从何而来,对于少女的心思,姚溪暮向来摸不到头脑,他只觉得难过,认为染樱是不再喜欢自己了。他去向林疏雨讨了姣梨玉颜粉,又冒着被乌谨责骂的危险,采了上好的火榴花研磨成胭脂膏子……但凡他知道的女孩子稀罕的玩意儿,他都一股脑送给染樱。觉得如此这般,染樱高兴了,对自己就还能像往常一样。
染樱拿着白玉盒子,看着盒盖上镌刻的楼空梨花图案,默默的将盒子浸入水中。
这一切都被江晚舟看在眼里,他虽然什么也没说,心里却盘算着是时候让姚溪暮离开山庄了。
第32章 抢亲
三月到了,销愁阁主宋逸之于三月十二成亲,乌谨按捺不住,带着姚溪暮下山抢亲去了。
姚溪暮很兴奋,骑在马上,回头问:“师父,咱们这是去销愁阁抢亲吗?”
“正是!”乌谨打马上前,顺手给了姚溪暮坐骑一鞭,坐骑受疼,长嘶一声,撒开四蹄,风驰电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