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谼,念作‘’,四声!”秋晨低声提醒道。
夏默谼看着他,十分令他出乎意料。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认识这个字!
郑巧梅歪了一下嘴,说:“你俩一块儿把办公室的玻璃擦了。”
说罢,她的电话就响了。
她拿出柜子里的盆和抹布,坐在椅子上操着一口静海腔讲电话。
夏默谼将两块抹布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准备出去接水。
两个人并没有说话,对于夏默谼来说,两个人相处一般都是等对方先开口。除非,是特别熟的哥们。然而,这次他却先开口了。
“你认识我名字?”
“翻字典时恰巧看到这个字,就那么巧合地记住了。”
“真巧……”夏默谼附和说。或许这不是一种巧合,而是一种缘分,就好像他和石瑞重逢一样。
夏默谼打开水龙头,端着盆接水。水还没接到到一半,秋晨就要抢走他的盆。
“你力气没我大,还是我捧着好了。”
“我虽然没你高没你壮,但是一盆水我还是端得住。”
秋晨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下,的确没有自己高大。他知道自己的净身高是185cm。夏默谼站直了差不多到他鼻头那,估计也就180左右吧。
秋晨看着水接得差不多了,便拧上了水龙头,将两块抹布扔到了里面。
夏默谼以为他是故意要给盆增加重力,心情有点不悦。谁曾想,秋晨一把抢过盆,说:“还是我端着放心!”
秋晨端着盆,长着大长腿的他很快就到了办公室门口。夏默谼准备中规中矩地先喊一声“报告”,谁知道秋晨用膝盖碰开了门,径直朝着窗台走去。
夏默谼眉头微蹙,也跟着走了进去。幸好郑巧梅还在打电话,不然肯定又会数落他。
夏默谼拧好了自己的抹布,并没有帮秋晨。他想去找郑巧梅要报纸,只是她侃侃而谈,完全忘了这两个人的存在。
秋晨径直走到郑巧梅身边,问她有没有废报纸。
郑巧梅打开柜子,从里面找到了一打废报纸,放在了办公桌上,便又侃侃而谈起来。
他拿过夏默谼手中的湿抹布,一个箭步迈上了窗台。
“你帮我换抹布、递报纸就行!”
夏默谼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抹布没了,秋晨已经忙碌上了。
秋晨打开窗户,一股热浪袭来。秋晨匆忙迈到窗外,将窗户关上,不让繁夏的热浪侵蚀这个凉爽国度。
夏默谼在里面看着他,看着他渐渐地汗流浃背,汗水渐渐地从额头流到脖颈,然后流到那件黑色半袖圆领衫的幽暗处。
夏默谼望着他,原本已凋敝的情窦恍若再次绽放。
只是,他的眼神却在躲避着。是喜欢,还是讨厌?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不久,玻璃便晶亮了许多。
秋晨用胳膊肘拭了一下额头的汗,匆忙进来,越下了窗台。
“干净多了!”
夏默谼拿过他手中的抹布,在清水中淘洗着。很快,清澈的水渐渐变成了黑色。
“里面我擦!”夏默谼接过秋晨新折好的报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玻璃上的污渍。
夏默谼并没有跳上窗台,因为他的身高可以很轻易的擦拭下面的玻璃。
当他擦完了下面的这两块玻璃,秋晨一下子又跳上了窗台。
“上面我够得到。”
夏默谼向后退了一步。的确,对于他来说的确需要踮脚才能擦到玻璃最上面的部分。
不知道上一波的老师是不是喜欢往窗户上泼水,里面的玻璃比外面的玻璃还要脏,很快那块干净的抹布又变色了。
夏默谼拧了拧淘好的抹布,抬起手,沉默着等待他自己拿过。
秋晨太过专心,夏默谼的手举了须臾,而他并没有看见。
当他看到的时候,玻璃已经擦干净了。此刻他才注意递给他抹布的夏默谼。
为什么不喊我一声,要一直举着,就那么惜字如金么?
郑巧梅看着“默契”的两人,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喜悦。
秋晨接过抹布,象征性地擦了两下,便跳下了窗台。
“老师,你看行吗?”
郑巧梅依然在讲着电话,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夏默谼微微一笑,夺过了秋晨手中的抹布,直接去淘了。
秋晨用几张报纸擦了擦窗台上的鞋印,将它们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便迫不及待地去找这个有趣的人。
“报告!”
“进!”
秋晨匆忙跑过将门打开,端着一盆水的夏默谼走了进来,放在了窗台上。
这人真古板,端着那么重的水直接进来呗,非要循规蹈矩。
“你们先回教室,告诉同学一会我有通知要说。”
……
“今天大扫除完成得不错。”
郑巧梅拿起了桌上的白纸,开始一个人一个人地分发。
“这张纸不是让你们记录我所说的话,是为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当你们走进这个校园,就是拥有了一个新的开始。不问你们的成绩与过去,在这里你们有着平等的机会去努力。”
郑巧梅在黑板上写上了开学的时间和需要的东西,还有一项作业——写一篇开学感悟。
“我是你们的政治老师,负责这四个班的教学。不管未来你们是学文科还是理科,在这一年里你们都要达到我的要求,我也会对你们一视同仁。”
“下面大家都到楼道里按照高矮站好。”
很快,狭窄的楼道里便站满了人。
有的同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