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习惯性的怪笑,回:“难道还有人嫌多”。
关根点点头,说:“是你主动找我的,你不是我的伙计,我不会给你抽层”。
“嘿,原来当关爷的伙计这么好,我都有点动心了”。
关根没有理他,抽出烟,听到瞎子问:“关爷可认识哑巴张”。
果然来了。
关根点烟的动作一气呵成,含吞的答:“认识,和黑爷齐名赫赫有名的哑巴张,如果不认识还怎么混”。
很正常的回答,这个叫关根的人果然有意思。
5:潘子的决心
“关爷说得极是,还请关爷赏口饭吃,”。
关根笑着调侃黑爷价高,我可夹不起。
瞎子也不恼,好像就霸上关根了,又是打折又是免费友情出演的。
双方都在试水,直到瞎子不在意的说了句“关爷要是想夹哑巴张,瞎子倒是可以牵线”。
关根拿烟的手颤了一下,又很平静的道:“那行,有机会吧”。
是这样吗。越是危险的东西越要自己看着。
关根想起曾经铁三角一起倒斗的时光,闷油瓶的一路保护,三人交命的信任。却都好似流年,仿若昨日。
他成长了,成长到可以一人独立云巅的时候,身边的人却也找不到了,就连认为最重要的熟人,都是这般猜忌。
瞎子又扯了些别的,关根敷衍的搭了几句,瞎子看在眼里,没一会便起身告辞。
看着瞎子离开的背影,关根空落的视线一点点聚集,成了另一番锐利的色彩。
“爷,要不要”伙计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你们打不过他”。
那人点点头,是一个直率的性子,:“爷,你此次真是太危险了,还有,其他内鬼都找到了,已经查出来有吴家的人,有几个是解家的,要不要做掉”。
关根沉默了会,只说了句不用,等我处理。
坐在回程的车上,关根还在想,如果闷油瓶派瞎子来是试探,那此刻他一定早有答案了。
关根摸着脸,即使他换了一张皮,而他内里的脸却还是闷油瓶心里的刺。
连解家都不想坐视不理吗?
这次下斗,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清扫,带下去的吴家伙计已经全部丧生,这也算给吴三省一个警告,虽然可能事得其反。
下一步,不知道他这个时代的三叔会不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明明他才是最无害的,然而所有人却死盯着他,或许他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危险。
四月中旬,吴三省听着潘子的报告,心里也很费解,他派去关根盘口的伙计,关根清了一批,剩下的居然放任不管。
“潘子”。
“是,三爷”。
“接下来我要出门一趟”,吴三省打断潘子要说的话,:“你不必跟着,你跟我十年了,你做事我放心”。
“三爷,您有事直接吩咐一声,潘子一定尽力”。
吴三省很是触动,又很快把萌生的不忍扼杀。
道上的人都说潘子是三爷的狗,其实他是三爷的“剑”,一把亮在明面上的武器。
你用“剑”,你会担心这柄武器会不会疼吗。这条道上走的,没必要的善良是最先割去的。
“大侄子还是太善良了,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全力保住他,我老吴家就只他一个了,他的命是很多人拿命换回来的,必要的时候,关根不用留”。
潘子点头应了,他也知道三爷的意思,小三爷还算新人,还没有看到道上的丑陋。如果关根有意接近他,小三爷一定避不开,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是三爷在,如果三爷倒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准备吞了吴家,其中一定有关根。
在这一刻,潘子已然对关根起了杀心。
“老板,你这次回来怎么跟失了魂似的”。
吴邪狠瞪王盟,他还是接受不了闷油瓶的结局,明明是他们当中最强的。
狗日的,为唠子要进那扇破门。
虽然闷油瓶话少、而且闷,但吴邪心里早已经当他是朋友、过命的兄弟。
而且,最近的事也多,道上新晋红人关根,只要道上混的,谁他娘不知道。三叔还特交待他不要和关根接触。
虽然吴邪心里很不耻关根“流血夺盘”的做法,但他欣赏关根的胆识。
唯一可惜的,彼此都不会成为对方相惜的人,如果是对手,吴邪知道自己斗不过他。
吴邪晃晃脑袋决定不想了,反正他只是一个小老板。
就在这一天,吴三省支身一人离开,也是这一天,阿宁收到了一卷录像带,同一天,关根安插的人换掉了吴邪小铺子周边的各个重要位置,他们是小店员,也可以是卖菜的大叔大婶。
开始,起风了。
6:闷油瓶的“珍藏”
关根把一个朔料袋交给面前的人,那人拿手掂了掂,点点头表示交易成功。
这个人和关根的身形相仿,脸上带着关根的脸,而关根却已换成了另一张脸。
彼此心里都明白最终的结局,却无法避免,关根没有不忍,他手里也不是第一次沾血。
他所做的,只不过,是要想尽办法活着,活下去,然后回去他应该回去的地方。
“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关根躬下身子,换了一种声音、口吻,道:“爷,没事我先下去了”。
午后。
“天真,你胖爷来看你了,还不快快接驾”。
“操,你怎么来了,啧”,吴邪看着胖子身后的尾巴,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