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爸妈就不会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做的不好,让他们伤心了,还有另一个儿子可以期待,一切都会容易很多。
可惜只是假设。
每个地方的政策落实程度很不同,高燃上了大学才知道有的同学家里有两个孩子,少数家里竟然有三个,他那边的计划生育抓的很严格,一家只有一个。
高兴看着青年湿润的眼睛,“眼药水滴多了。”
高燃把药瓶放到桌上,掐着眉心问,“你看完电影有什么感想?”
“就是个很普通的爱情电影。”高兴一脸纯粹是在浪费时间的表情,“要说特别的地方,主演都是男的,故事本身是虚构的,有几个景点不错。”
高燃试探的问道,“如果是真的呢?”
高兴说,“关我屁事。”
高燃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个心态非常好,继续保持。”
高兴拿掉肩头的那只手,“先是打了个飞机,后看电影,还饥不择食的乱看,你该找个女人了。”
“你找你自己的就行。”
高燃叫高兴先睡,他拿着手机进卫生间给封北发短信:睡了没?
手机屏幕暗下去后被高燃按亮了又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到封北的短信,比他少一个字:睡了。
高燃想告诉封北,自己一晚上看了两部影片,一部动作片,一部爱情片,都想介绍给他看,还想说自己喊着他的名字干了坏事,这几年经常干,数不清有多少次了。
想说的话有很多很多,高燃最后却只是将“睡了”这两个字看了好几遍,给封北回过去一条短信:晚安。
另一边,封北人在办公室里,他没回去,家里也是一个人,回不回去都没区别。
封北把烟灰弹在塞满烟头的烟灰缸里,他用牙咬着烟,低头翻看短信,一共就那么几条,翻到底又从头翻,翻来翻去。
翻了很久,封北将刚才收到的两条短信全部存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队里开了个通报会。
尸检报告跟勘察报告都出来了,封北整理出目前已知的几个信息,让大家分头行事。
赵四海让高燃跟他去档案室。
高燃偷瞥了眼正在跟郑佳惠说话的男人,他问道,“赵哥,那个郑记者跟封队看起来关系好像很好。”
“是很好。”赵四海说,“不过郑记者的牙齿不够整齐,前面有两颗兔牙,不是在封队耳朵上留牙印的人。”
高燃差点撞到墙壁。
赵四海哈欠连天,“小高,我看你精神不怎么好,昨晚是不是也做噩梦了?”
高燃说没有,他就没睡,头痛欲裂。
赵四海做噩梦了,还跟高燃描述梦里的场景,工厂,碎尸,蠕动的长虫子,最可怕的是他后来还做了个梦中梦,以为自己醒了,其实还在梦里。
高燃表示同情。
赵四海看他的状态是真的不行,就没再多说。
档案室里摆放着一排排的架子,上上下下都是收录过的档案,一眼望去,让人无从下手。
赵四海负责左边,高燃负责右边,俩人从两头往中间翻找。
不多时,封北进来,跟他们一起找档案。
高燃把手里的一摞档案扔到地上,满头大汗的说,“这是最后的了。”
赵四海被灰尘呛的直咳嗽,“封队,今年二月到七月,年龄二十到二十五岁,身高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间的女性失踪人口全都在这里。”
封北蹲下来,“一个个翻吧。”
高燃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一份档案吹掉上面的灰尘,“零三年的,这个时间不在范围内吧?”
封北看一眼,“小赵,你拿的?”
赵四海说没有啊,他又不确定,“可能是我拿错了,小高你放一边,忙完了再放回去。”
高燃随意的往旁边一丢,拿起另一份拆开翻看。
档案室里持续着纸张翻动的声响,档案里只要有一点符合工厂碎尸案,就会被单独收放。
封北偶尔跟赵四海交谈。
高燃看男人老是故意不搭理自己,就想抽烟了,他趁赵四海不注意,快速摸了下男人的手背。
封北的呼吸一窒,眼神警告的睨向青年。
高燃手往后,在男人的腰后挠了下,挠痒痒似的力道,折磨人。
封北起身,说是烟瘾犯了,出去抽几口烟再回来。
高燃放下档案,“赵哥,我也去抽根烟。”
赵四海摇头,“两个烟棍。”
卫生间的门一关,高燃就把封北推到墙边亲他的薄唇。
封北是无意识的纵容,要是他不想,哪可能会出现这副情形,他按住青年的肩膀,“别乱啃,出去没法见人。”
高燃抬起头,眼里有火光,“我亲你的时候,你怎么都不把嘴巴张开?”
封北伸出舌头,“自己看。”
高燃看到他舌头上的伤口,脸上一片燥热,他心虚的咳了两声,“我是情|不|自||禁。”
封北露出痛苦的表情,“吃东西都疼。”
高燃紧张的凑过去查看,“这么严重吗?”
封北闷声笑,“逗你玩的。”
“你别把嘴巴闭那么紧。”高燃把手指放进男人的板寸里面,抓紧一根根短硬的头发丝,“让我进去。”
封北一副想也别想的样子,“不行。”
高燃没法硬来,除非男人配合,他笑眯眯的说,“那你进来。”
封北看着青年,目光里是隐忍跟克制,在那底下是叫嚣不止的渴|望,只是被他压的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