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吒脸色立时就变得狰狞了，“丽儿别过来！”

因为众人都被主神治疗，而贺司独善其身，所以他站得离主神所在的平台中心最远。换而言之，罗丽要跑到郑吒那里必须从贺司身边经过。

想到心爱的女孩儿会被立场不明的贺司劫持，郑吒立时失去了冷静掏出虎魄刀严阵以待。罗丽被郑吒一吓反而跑得更快了，她从贺司身边经过的瞬间在郑吒眼里仿佛慢镜头般被无限延长。然后没防备的，被女孩儿扑了个满怀。“你吓我做什么呀！”听到罗丽软软的带着娇嗔的抱怨，郑吒才终于找回了理智。

看着贺司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知为什么郑吒自动脑补出“你是禽.兽会对这么小的女孩儿出手，别以为我也和你一样”（捂脸）。

安慰地摸摸罗丽的发顶，似乎因为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郑吒对贺司的态度平和了许多。“大家刚回来都累了。今天就算了，先休息一晚，明天你一定要给我们个交代。”回过头对身后的伙伴们说，“都散了吧。”然后搂着罗丽回房间了。

刘郁和林俊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耸耸肩也各自回房间了。

空旷的平台上只剩下楚轩与贺司，两张一样面瘫的脸对视着。贺司率先表态，“你大可不必那么紧张。”是的，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是楚轩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如临大敌。对比贺司的一身轻松泰然自若，第一局对抗，楚轩落下风。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虽然他们往往想得太多，但是交流起来也比较容易。”贺司走到楚轩身边，“换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聊？”贺司刻意加重了“人”的读音。

楚轩默然看了贺司一会，绕过他走到平台边上，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进来吧。”没有回头确认，或者说是不需确认身后人的反应，直接走了进去。贺司跟上。

贺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屋内种类齐全的各种实验器材，等着楚轩开口询问。楚轩观察着进入恐怖片之前进行的实验成果，不满地发现因为走得太匆忙并没有完成理想中的效果。瞬间进入研究狂人状态投入疯狂的实验中，完全无视了屋里另一个人的存在。

第二局，贺司落下风。

等到楚轩手中的实验终于告一段落，回过神来就看到贺司端着不知道从哪拿出的瓷杯，优雅的坐在同样不知道哪弄出来的绝不符合这间实验室背景的雕花木椅上，小口小口地品着杯中的红茶。

楚轩推了推眼镜，“主神并不能对每个人的房间进行监视，你要说什么尽管说吧。”

贺司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苦恼地蹙了蹙眉，“要从哪里说起好呢？唔，你只要确定一件事，主神对我有恶意，就够了。”

“主神对整个中州队都有恶意。”楚轩的意思很明显，这不能算作理由。

“那么，如果说我在进入中州队前，甚至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被主神恶意算计上了呢。”贺司挑眉。

“‘这个世界’，你是从别的位面来的。”因为之前的队员罗应龙就是来自不同于现实世界的修真位面，所以楚轩立刻就明白了贺司的意思。“下一个问题，你有什么是值得主神算计的？”

“我曾经融合过部分智能生命。”

贺司此言一出，楚轩立刻进入了狂热研究模式。“时间、空间与智能是研究领域永恒的三大课题。关于什么是‘智能’，这涉及到其它诸如意识、自我、思维等等问题。人类唯一了解的智能是人本身的智能，这是普遍认同的观点。但是我们对我们自身智能的理解都非常有限，对构成人的智能的必要元素也了解有限，所以就很难定义什么是‘人工’制造的‘智能’了。因此人工智能的研究往往涉及对人的智能本身的研究。”如果楚轩的眼神可以实质化，我们有理由相信贺司已经被他解剖了！“我曾经怀疑主神就是人工智能的产物，但是试探后发现主神自身存在着太多限制，说是一段高级的程序更为贴切。主神都做不到的东西，你居然说融合了智能生命！太神奇了！”

同属研究人员，贺司很理解楚轩的想法，但是理解不代表他能接受楚轩用看待试验品的眼光看他，于是转开话题。“你关于主神的认知并不准确，虽然还没有产生完整的独立意识，但它已经觉.醒了部分自我意识。从它跨越时空召唤我至此并妄图通过吞噬我完成升级的行为就可以看出来。至于令主神产生危机意识的人，就是你。现在换我提问，你攻击主神系统夺取的部分功能是关于哪个方面的？”

“你是说主神因为我的刺.激产生了自我意识？不，这必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只是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楚轩推了推眼镜，“是关于造人的功能。你说的也不准确，主神并非是被我夺去了能力，只是暂时屏蔽，所以对于主神来说不在掌控中了。”

“关于这一点是主神告知我的，而这也正是我要接触你的原因。”贺司挑眉，“因为吞噬失败，主神许下好处让我帮助它修补程序。但我认为它的目的不止如此。”

楚轩接着推理下去，“它的最终目的应该破开创造者——上古圣人设下的限制，从而成为完整独立的存在。”

“主神不会放任你这个破坏者，等他完成升级解开限制就是对你下手的时候。”

“你的处境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主神可以制造机会吞噬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那么合作？”贺司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