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的女眷见悠然带走了张氏,都有些好奇,有些心眼小的还以为悠然会打着带她梳洗的旗号暗地里惩治一番。众人谈论间,自会有人冒出那么一两句来,有那和张氏交好的听了虽然嘴上不信,心里却都在为张氏暗暗担忧。
正在这时,只见后堂那传来一阵骚动,接着就见悠然带着一个明丽动人的美人儿出现在众人眼前。
第五百零五章 皇帝的忧愁
这个美人儿是谁?
众人一开始都没有认出来,先是魏氏惊呼一声:“呀,这个真的是张妹妹?”说完,上前几步窜到张氏跟前,从头到尾将她打量一番,然后啧啧有声道:“要不是我亲眼瞧着你跟夫人进去又出来,衣服也没变,我都不敢相认的,这变化可真是大。细细瞧来,人还是那个人,可就是一下子好看了许多,真是不可思议!”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可不是?真是一下子俊俏了许多!”
张氏还是头一回受到这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心里十分的忐忑。还是魏氏将她拉到座位下坐好,心里才平复了些。其中一个和张氏交好的小媳妇惊问:“张姐姐,你脸上擦了什么粉?一下子就变的白净了许多?”
张氏摸摸自己的脸,回道:“是夫人给我擦的,正是大姑娘铺子里的。”她也是个知趣的,说完就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脂粉盒子:“夫人直接送给我了一盒,就是这个,你们瞧瞧。”
在座的有人认的那个盒子,接口:“这不就是玉容斋里的玉簪粉吗?我上次去见到过,这样小小的一盒要十二两银子呢,比那个花颜脂还要贵,我看都没敢再看第二眼。”
其他人纷纷附和,张氏笑道:“要是以前,换了我我也不会舍得买,只是刚才只用了一次,便知道这东西贵有贵的好处。夫人说了,这个是用上好的白茉莉花种合着珍珠粉调的,不但能当水粉遮丑还能润泽肌肤,比外面的铅粉不知道好用多少?你们瞧,我要是不说,你们能瞧出我脸上擦了粉吗?”
众人细细一瞧,果真看不出来。魏氏笑道:“看是看不出来,不过一闻就知道了,要不怎么叫‘闻香识美人’呢?”这话把张氏说的脸上一红,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乳母抱着安姐儿过来了。大家好容易看到今日的正主,都忍不住去看安姐儿,张氏的事情便被揭过去了。不过有那有心的,离了沈家之后,立马就到沈汐的玉容斋里大肆购买,旁边有那不知就里的路人见状也纷纷进去瞧热闹。一瞧之下也有不少人跟着掏了银子,玉容斋的生意因此很是火爆了几天。
因悠然得了沈泽的示意,满月宴压根就没有给辛家下帖子。因此明眼人都能瞧出,这是两家撕破脸的节奏。当即该战队的战队,不想战队的就战战兢兢的夹在中间隔岸观火,榕城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辛家一向都是眼高于顶的,眼见沈家连帖子都没给自己下,一家子都气的要死。辛将军气的在家里打碎了好些瓷器:“这个沈泽真是欺人太甚!不过仗着自己是皇后的族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旁的辛大少爷看到父亲摔碎的瓷器里有一对珍惜的宣窑瓷罐,顿时心疼不已:这要是换成银子,能去白马巷逍遥小半月了!爹爹下手也太没有轻重了。
为了防止老爹再这样暴殄天物,辛大少连忙劝慰道:“父亲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除了仗着出身瞧不起人,他们也不会做别的了。既然这沈泽如此不知趣,父亲不如就给他一点脸色瞧瞧,省的他不知礼数!”
辛将军点点头:“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找人商议去。”看着满地的碎屑,不由皱眉道:“赶紧找人把这里收拾了,别让你母亲瞧见了,要不然又要唠叨半月。”说着急匆匆的走了。
这话正中了辛大少的下怀,他眼见辛将军走得远了,手脚麻利的把书桌上的一方墨玉镇纸和一只汝窑水滴拿起来揣进自己的怀里,才清清嗓子喊下人进来收拾。
也不知道辛将军究竟是如何运作的,没几日,榕城城内就流言四起:说是有一股金沙国的皇室余孽朝着榕城港口气势汹汹的赶来了,已经在海上劫掠了许多海船。
倭寇来犯自不是小事,闽地的将领们紧急聚在一起议事。辛将军不待沈泽发言就道:“我记得当初金沙国还是总督大人和先忠国公亲自剿灭的,也不知道如今这些皇室余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沈泽手下的亲信自然不忿,徐光等人刚要开口说道一二,便被沈泽举手制止了:“辛将军说的是,本将也是好奇,当初金沙国皇室中人除了在战乱中被歼灭的,余下的几人如今都在京城。他们住的地方都有禁军把守,本将也从未听闻京中有什么变故。这件事,到底还要查查清楚才好!”
徐光连忙附和:“也说不得就是些小股的海盗借着金沙国的名号做的这些勾当罢了。”
沈泽皱眉道:“不管后头之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本将都不能让他们残害我们的百姓。不过我让人查过了,来人也有好几百人,甚至还有火炮,因此也不能大意。辛将军,这些倭寇交给旁人我也不放心,不如此次剿匪就由你负责,如何?”
辛将军先是皱了皱眉,他整出这一档子事原先是想给沈泽添堵的,没想到他扭头就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了自己。随即又想,走一趟也没什么,正好可以“挣些”军功,也能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