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都以为自己早就把童年这段“艳遇”忘记了,想不到却被这团白雾勾了起来,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这团白雾好像可以看见人心底最隐秘的yù_wàng,如果那时候他的手指没被咬破,现在恐怕他的双剑都送到方灵观了吧?
樊仁猛然惊醒,旁边一直守候在一旁的妹子也跟着醒了,她红着脸看了樊仁一眼,随后跑出去喊道:“爹!那谁醒了!”
随后村长破锣嗓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那谁是谁?该叫啥叫啥!再那谁谁谁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小姑娘脸上做了个鬼脸手上却搀扶着他爹进屋了。
村长看了看樊仁,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丫头,叹了口气说:“丫头,你出去吧,我跟小道长有要事相商。”
小姑娘闻言懂事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村长吸了一口烟袋说道:“小道长,我看你不适合当道士,找个机会还俗了吧。”
“啥?!”樊仁一听就愣住了,眨了眨眼睛说:“村长何出此言啊?我这一次可是真把你们村井里的东西清除了!”
村长笑着摇了摇头说:“是是是,你是真有本事的道长,我等村夫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小瞧你了,别跟我等一般见识。”
听着村长这么客气,樊仁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挠了挠头说:“村长你看你说话总这么直接,不过我喜欢……嘿嘿嘿嘿……”
看着樊仁傻笑的样子,村长哈哈大笑,对樊仁说:“我也不叫你道长了,听着生分,我就叫你小兄弟吧,我刚才没开玩笑,你真不适合当道士。”
“为啥啊大爷?”樊仁苦着脸,不解的问。
“你啊,性子太直,能力有限,六根未净,贪恋红尘,不会有什么大出息的,听我这老人一句劝,还俗吧。”
老村长总结的简直句句扎心,樊仁想反驳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俗?还俗他能做什么?
樊仁摇了摇头说:“我从小被道观收留,是道观里的师傅师兄把我养大的,除了道士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你这个呆瓜,天下之大有那么多可以做的,你有手有脚不聋不哑的,还没有个能养活自己的营生适合你?”村长白了樊仁一眼。
樊仁还是摇了摇头说:“不,我就想当道士,我喜欢当道士。”
村长闻言也跟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言已至此,该说的他已经说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呐,小道长,这是你的香火钱,一分不差,收着吧,为了这点钱差点把命搭进去,值吗?”
村长把小兄弟的称呼又变回了小道长,樊仁接过了村长手里给他的一吊钱,一千文整。
这一千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够一户村民一个月的开销,但像他这种四处流浪的道士,却撑不过半个月。
樊仁接过了钱,对村长说:“事情还没处理完,我答应过还那个小孩一个完整的魂魄。”
村长闻言微笑的点了点头,这事村长嘴里虽然没说,但是心里可一直惦记呢,只不过想看看樊仁的反应。
樊仁果然没让他失望,虽然一开始张嘴离不开钱,但是该办的事都没忘。
樊仁还有点虚弱,吃了午饭之后,樊仁让村长拿来一碗井里的水,他把之前那个白色米粒大小的东西放在水中,随后从怀里拿出之前用过的香炉,向村长要来了一些米糠,拿出之前用过的那支香,点燃了起来。
烟香很明显的弯向碗中的水里去了,旁边的村长眼睛都看的直了。
随后樊仁从怀里又拿出一个引魂符,用香点燃了之后扔进了水里。
紧接着一个神奇的现象出现了,那水就像是沸腾了一样开始咕咚咕咚的开始冒泡,但是上面却毫无热气。
樊仁用左手拽着袖口,右手露出小臂长度,对着那口碗画了几个符号,很快,碗里的水就不再沸腾,进而从水面里飘出一层薄薄的白雾,那白雾村长依稀看着像个人影,但具体就看不清了,但是樊仁却能清晰的看出来这个应该就是第一个死去的门心水,他现在意识还处于一种呆滞的状态,随后水里又冒出一团雾气,这团雾气里包裹的也是个年轻男子,第三团冒出的是一个老者,这三个人出现之后樊仁迅速从袖子里拿出三块掌心大小的木牌,分别对着三个人画了木牌上的符号,那几个呆滞状态的魂魄就自动的向那木牌上飘了过去,随后完全进入了木牌里,樊仁用三张符纸把这三个木牌包裹起来。
最后樊仁看到有一缕特别细小的雾气从碗里飘出来,但丝毫没有停留的想法,犹如一缕青烟就要飞走了,樊仁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抓住这绺白雾,这一次他没放进什么木块中,而是一直用手握着的状态,对村长说:“现在可以把那个孩子叫过来了,快。”
最后一声那村长才反应过来,立刻对着门外大喝:“永康他爹,把永康那娃子赶紧带进屋来!”
外面的人听见老爷子的动静,立刻有一个孩子被他父亲推了进来。
樊仁此时手里就像握着一个滑溜溜的泥鳅,随时都有可能滑走,他必须集中精神才可以握住。
看着那孩子进来,樊仁毫不犹豫把手里的白雾含到了嘴里然后对着那孩子的嘴就亲了上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
几个呼吸过去,从樊仁的嘴里明显看见白色雾状的东西进入到孩子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