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狐之助什么时候来的都没发现?”
伴随着乱七八糟的吵嚷声一窝蜂涌上二楼的刀剑男士,在看到室内压切长谷部怀里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唇角渗血的审神者时,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呆立当场。
几秒种后,又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
“主公大人!”
“主上!”
“主公这是怎么了?”
“要快点送医院啊!”
……
“如果药研哥还在就好了!”乱藤四郎扯着一期一振的袖子,一边急的掉眼泪,一边喃喃自语。
药研藤四郎自称是在战场上长大,有些许医术上的心得。只是……现在说这个也没用。
看着乱成一团的刀剑男士,狐之助跳上桌子大吼一声,“都别吵了!我已经联络了政.府,一会就有医护人员过来了。我去门口接应,趁这个时间你们最好想想审神者大人变成这个样子,你们要怎么向政.府解释!”
说完狐之助就跑了。
留下一屋刀剑男士面面相觑。
“主公昨天出阵时没受伤啊?!”昨天跟着审神者出阵的物吉贞宗第一个开口。
“再上一次出阵是三天前,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太鼓钟贞宗补充道。
“我们这阵子都有看着审神者,隔两天才让他出阵一次。”烛台切光忠皱紧了眉头,“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注意到的?”
“早上在训练场的时候主公大人还是好好的,握枪的手还是那么沉稳有力!”今剑努力回想,也想不出什么异常的地方。
就在刀剑男士一筹莫展的时候,狐之助领着两个政.府工作人员走上二楼,介绍说,“这位是前来调查的特派员渡鸦大人,这位是灵能方面的医者桑梓大人。”
其中那个穿着巫女服白衣绯袴的女子上前一步,“先让我给这位大人看看吧。”
挤在室内的刀剑男士赶忙让开通路,看着那个女子走到审神者旁边,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审神者的面色,继而伸手凌空以灵力画出一个咒印,轻轻拍在审神者的额头。
一旁抱着审神者的压切长谷部眼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感激地看向那位桑梓大人。
这位巫女随即咬破食指,用渗出的血在附近的地板上画了一个纹路复杂的灵阵,指挥着长谷部将审神者安放在阵中。
然后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和她一起来的同事,“没有生命危险,情况已经稳定住了。”
另一位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渡鸦肃着一张脸点点头,问:“他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频繁穿越时空导致的身体机能紊乱,暂时只能靠静养恢复。”桑梓这样说着,意味深长的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刀剑男士。
“这不可能!”压切长谷部第一个跳了起来,“审神者三天才出阵一次,这个频率在正常的范围内!”
“长谷部君冷静一下。”烛台切光忠先是对着桑梓鞠了一躬,“感谢您对我家主公的救治。关于您提到的这个问题,主公刚来到本丸的时候确实无节制的连续出阵了一段时间,请问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么?”
桑梓摇了摇头,“并非如此。据我判断,最近这位大人一直在频繁的穿越时空。”
“没有必要听他们说,直接查看一下时间装置的使用记录就知道了。”渡鸦直接转身下楼来到庭院中的时间装置前,拿出一个特别的检测仪器对着时间装置使用了一下,“测试显示,这台时间装置一个月之内被使用了129次。”
“怎么会!?”跟上来的刀剑男士都感到不可置信。
一期一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这些出阵记录,都是什么时候的?”
渡鸦仔细查看了检测仪器,“大部分都是深夜。”
“这样就说得通了!”一期一振想到了那次在屋顶与审神者夜谈的事情,“主公表面上听取了我们的劝谏,背地里却趁着深夜自己一个人出阵?!”
这个结论让刀剑男士们无法接受。
“主公到底在寻找什么?非要如此频繁的穿越时空?”早就有所猜测的三日月宗近抚着下颌,提出了这个疑问。
审神者——迪卢木多到底在找什么?这件事情就要从头开始说起了。
那时贺司送别了友人,决定带着迪卢木多回到自己的初始世界去看看。
原本布置得万无一失的传送阵,也确确实实发挥出正常的功效带着贺司与迪卢木多穿越了时空。
但在世界与世界的缝隙中经过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股极大的拉力,牵引着贺司偏离了原定的落点。若不是当时迪卢木多死死攥.住自家主君的手,就要被单独留在这世界的夹缝中了。
即便如此,受到被动破开世界壁障的冲击,迪卢木多还是在到达这个世界的一瞬间失去了意识。也因此和贺司分散开了。
在一片废墟中醒来的迪卢木多还是能保持住冷静,侦.查自己所处的环境的。因为凭借与贺司之间灵魂相连的契约,迪卢木多能大致判断出主君目前为止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是一个类似废弃工厂的地方,从天而降的迪卢木多砸破了一间厂房的屋顶,周围是成堆长满铁锈的机器。
深夜的工厂没有半点声息,只有从顶棚破洞里倾泻的月光静静的照在迪卢木多的身上。
虽然暂时不会有目击者,减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迪卢木多环视着厂房内辨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