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回到家后, 勇士一直粘人,烦得王斧直挥手。惹得女人笑颜盈盈。
壁炉生好火, 家里的灯光也都点亮,驱除家里几日无人的冷清。
然后大家就发现了屋子的情况有些糟糕。
落地窗处的花盘被打翻,墙上的饰品被划了一个口子,地板仔细一瞧也挺脏。
总之屋子经不起仔细打量。
下午到家, 一家人只是坐在沙发歇歇就出门吃饭,没注意到家里一团糟, 如今发现了,自是免不了拷问勇士。
“这是怎么回事?”绿搔搔勇士颈背的毛发,可把勇士舒服得眯着眼睛,懒伸四条腿不愿动弹。
狗眼微微睁开, 像是听懂了绿的问题,讨好地反头舔绿的手。
绿笑笑, 原谅它, 毕竟是她们把勇士留在家里这么久, 只不过看着乱糟糟的屋子总想收拾。
绿望向相公,她知道相公是不愿让她劳累的。
于是说, “当家的能简单打扫一下房子吗?”
孩子还小,顶多帮个小忙, 主要还是靠大人活动。
王斧冲着勇士狠狠龇牙,而后又笑着对女人说,“成。”
大男人卷起袖子干活,而女人孩子和狗则惬意地躺在沙发上话家常。
绿偶尔看看相公, 每当这时,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散发着女性在心上人身边被宠溺的快活轻松。
…………
绿她们回来李莉就发现了,通明的灯光作为邻居是能直接看见的。
当即上门,欲与绿闲聊,结果被王斧通知女人怀孕,聊聊可以,但不能聊太久,以免累着。
绿怀孕,李莉笑着祝贺,眼角又瞥见绿的丈夫围着裙子打扫卫生,高看了他一眼。
王斧的一番话,将绿弄得不好意思。
在陌生人面前,相公对自己百般呵护,绿还能厚着脸皮接受,因为以后碰不见。
可是在熟人面前,还是日后天天见的邻居面前,绿害羞起来——她才怀孕一个月左右,哪有那么娇气。
绿羞答答地瞪了一眼相公,在男人眼里却是一向放不开的女人给自己一个媚眼。
心花怒放的男人破天荒地好脾气给客人倒水。
…………
翌日。
“我自己可以的。”绿认真地说,圆润的眼睛注视着男人,一张脸白里透红,俏极了。
披散的头发落在身后,青黑如墨,柔韧丝滑。
王斧最喜欢看女人披着头发的样子,也更爱女人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前、颈间,甚至胴体的模样。
那是属于男性才能够体会到的自豪感。
王斧眼也不眨,坚持,“我知道,”将绿胸前垂落的头发打到背后,“但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男人上纲上领。
他伺候人洗头发普通人也享受不到呢,“躺下吧,待会水凉了。”
绿红唇张开又合上,什么也没说,躺下去接受相公无微不至的关怀。
——事情还得从绿要洗头发说起。
绿一直是习惯弓着身子,舀着水,用流动水洗头发的。
可如今她怀孕了,王斧就不同意了,认为弓身的动作充满危险性。
尤其是绿当年也是在这个时期小产过,生平平安安又是难产,咨询医生也说头三个月要额外注意。
威风堂堂的大男人便将弓身子这个动作划分为危险动作了。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那么男人怎么伺候绿洗呢?
拎好水放在桶里,里面放着瓢,旁边的大盆子是接洗头发滤过的水。
女人躺在壁炉旁的沙发上。
没错,在客厅洗头。
男人坐在沙发头旁放的小板凳上,露出一条大腿,女人头枕在腿上,只露出头发。
考虑到有可能将裤子打湿,王斧特意垫了几块毛巾放腿上。
“难受吗?”
绿眨眨眼,“没有。”
尽管男人的肉硬邦邦,然而经过几条毛巾的缓冲,也不硌人了。
家里只有他们二人。
平平安安出门遛狗了,这附近人少环境好,治安也好,更何况勇士和平平都是自带危险系数,是故孩子和狗就这么出去,二位家长并不担心。
王斧说,“你闭眼。”
他担心将水淋到女人眼里。
绿乖乖闭眼。
王斧一手舀水,一手虚盖在女人脸上,以免水打湿了脸。
轻柔地斜倒瓢,透明的水打湿头发。
低沉的声音响起,“水冷了还是热了?”
绿说,“刚刚好。”女人的声音同男人不一样,更加柔美、尖细。
男人感受到女人唇瓣吐出来的气,心里痒痒,大手掀开,在女人唇上落下一吻,吮了吮。然后又盖上手,继续浇水湿润头发。
绿被相公这一行为惊到,随后微笑。
头皮感受到水的流动,很舒服,家里的温度也很舒服,兼之舒适的心情,早晨才开始,绿又昏昏欲睡了。
男人的手移开脸,控制好动作的他,一边倒水,一边大手穿梭发间。
绿的眼睛轻轻合上,说话带着小鼻音,“我先躺一躺,睡一下,洗完你叫我。”
话语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王斧点头,“嗯。”
棱角分明的五官展示出男人凌冽的气质,然而此刻的男人却专心致志地给女人洗头。气质变得温和。
绿得到回复,缓缓睡了下去。
模糊间感受到有人轻柔地按摩头皮,这让她更加嗜睡,在这种情况下入睡,似乎不消想也知道,若是有梦,必当是一个甜甜的梦。
…………
万英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