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突然矫情。”何独秀轻轻摸着女儿的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何独秀的伤口好的很快,一周之后就出院了,他走在前面,柏士卿小媳妇似的抱着柏人可跟在他身后。经过这几天的调教,他在抱女儿的时候胳膊总算不僵了,还能一只手抱着女儿一只手给何独秀拉开车门。
这些天下来,柏人可倒是经常睁眼睛了,不过一天之中的大部分时间依然在熟睡,这是新生婴儿的天性,何独秀想多跟她玩一会儿也无可奈何,不过哪怕女儿不睁眼,只是看着她,柏士卿这家伙也能盯着一整天。
这是他亲手迎接来的生命,是他跟何独秀相隔七年再遇的第二个孩子,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千金,柏士卿的心里满是柔软和幸福,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肩头挑着一个重担,这个担子可真重啊,就像是全世界那么重。
油然而生的责任感让他在面对何独秀的时候满是愧疚与怜惜。
他在手术室内亲眼看着医生如何划开爱人的肚子,在血淋漓的皮肉内将宝宝翻出来,这一切都让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其实何独秀不知道,柏士卿当时难得的有了头脑一片空白的感觉,一股莫名的恐慌遍布他的四肢百骸。
当医生从哪个被撑的巨大的胎囊内把宝宝拿出来之后,柏士卿告诉他们:“请把胎囊取出来,我有一儿一女就满足了。”
他无法再忍受何独秀再来一次这样剖腹的经历,尽管何独秀因为打了麻醉并不疼,但是他却疼的无法忍受,那每一刀,每一针,都好像在凌迟他的心脏。
而这件事,柏士卿还在思考怎么告诉何独秀。
他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跟取下一个女人的子宫那样严重,也不确定何独秀能否理解他的心情,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