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众位好汉,可是要来打劫?”
众山贼一下全都愣了,一种荒谬难言的气氛弥散开来,场面有些冷场。eΔ 1xiaoshuo
那脸横紫肉,眼睁铜铃,手提一把长柄开山大斧,坐一匹高头卷毛黄马的黑大汉一下恼怒起来,大喝道:“爷爷就是来打劫!”
话音未落,黑大汉便挥着手中开山大斧,直直朝林冲了过来:“贼撮鸟,先吃俺一百斧!”
你妹,果然是莽汉,吃你一百斧,那老子还有命么。
林冲见这黑大汉如此莽撞勇猛,又使的是开山大斧,心中已经有一小半猜到此人此人是谁了,当即也不答话,策马向前,掌中丈八蛇矛挽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枪花,直迎了上去。
因为知道此人本事,林冲没有过多试探,直接一上手就用了杀招,只见他手腕一抖,弹性极好的丈八蛇矛枪杆就如同开屏的孔雀一般,瞬间抖出漫天的枪影。
一式暴雨梨花枪使出,蛇矛矛尖盘旋飞舞,就好似在马前舞出万千朵梨花,对面使开山大斧的黑大汉顿时眼前一花,暗叫一声不好,赶忙用斧招架。
只听得一阵阵叮叮乱响,但见得一团团火花四溅,只看得四条臂膊纵横,八只马蹄撩乱,地上烟尘飞起,二将奋起神威,各使平生本事,眨眼之间已斗了十多个回合。
林冲是越斗越从容,他本来就是个技术流,枪法细腻不露破绽,此时难得遇到这样的一个高手,林冲的心里简直要兴奋的叫出来;
黑大汉却是越斗越是心惊,想他十五岁时在山中遇到一位异人师父,教了他一年斧法和强健筋骨提高反应力的练法,之后他苦练三年,京西荆湖一带几乎就没遇到过对手。
不想今日遇到这豹头环眼的大汉,自己的一身本事竟然有种完全施展不开的感觉,从一开头就被逼得有力无处使。
反观对面却是越斗越勇,一枪紧似一枪,一枪重似一枪,直把自己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看到场上这幅情形,林冲麾下九十九名学员自然满是骄傲,自家教官果真不负血踪万里林无敌的威名啊。
这黑大汉也算猛将了,一杆开山大斧舞得飞起,招式又快又猛,可饶是如此,却还是甫一交手就被教官压得服服帖帖。
却说另一边两名山贼头子,见到林冲竟如此勇猛,周围官兵也全都张弓搭箭严阵以待,心中顿觉不妙。
可是这时退又退不得,两人对视一眼,拍马挺枪舞刀,前来助战。
“贼子无礼!想要以多欺少么?”
“不要脸,三个打一个!”
“无知草寇,敢来劫营!可知俺们教官是谁?”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不快快束手投降,否则悔之晚矣!”
九十九名学员张弓搭箭,将这些山贼从三个方向包围起来,不时放箭射住阵脚,不让其他山贼向前,同时不停呐喊嘲讽,乱敌心志。
果然那边众山贼一下就看得呆住了,只见烟尘当中,四人你来往往,叮叮当当,大吼大叫走马灯也似杀做一团,不想那豹头环眼的撮鸟军官的本事竟是恁地鸟强。
自己这边三位寨主的武力有多强,他们又怎会不知?
平常演练武艺之时,三位寨主哪个不是都能打得他们十几名,几十名陪练喽啰跌跌爬爬,全无还手之力?
可现在三位寨主围攻这撮鸟军官一个,竟然丝毫奈何不了他,只见他那杆丈八蛇矛如同漫天梨花飞舞一般,恁地是将全身上下防守的密不透风!
众山贼只看得胆战心惊,转眼之间四人就又斗了三十来合,虽是晚上,但借着月光和火把的光亮,他们还是可以看到自家三位寨主已打得满头的大汗。
一伙人惊得目瞪口呆,那边官兵呐喊声叫的越响了。
“教官威武!”
“哈哈,贼将要支持不住了!”
这边山贼见这些官兵虽然从三个方向把他们逼住,箭法也恁是了得,只贴着他们的脚尖射,却也并不痛下杀手,有人壮着胆子问道:“兀那官兵,你家教官是却是哪个,怎地这般厉害?”
“兀那草寇听好了,我家教官就是”
这边有人接话,话犹未说完,就只见三名山贼头子那个使用大刀的,战马突然一下马失前蹄,将那人颠下马来,正巧落在后面那匹坐骑的前面。
那人猛然落马,一下被摔得动弹不得,惊魂未定之际,就见两只蹄子直往他身上踩过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尖叫起来:“啊救我!”
后面那骑猝然遇此变故,也是吓得心都要跳出来,手忙脚乱猛拉缰绳,但那战马跑了性子,又哪里轻易就能拉的住?
眼瞧着胯下坐骑两只蹄子已经抬到自家兄弟胸膛上了,下一刻就是惨死当场的下场,这人只急的是目眦欲裂,眼中像是要喷火一般怒吼出来:“老三!”
“三哥!”
两声如雷的吼声响起,眼看着碗口大小的马蹄在自己的眼前迅变大,地上那名山贼这时已是万念俱灰。
直娘贼,没想到俺郭矸会是这种死法,真入娘的太窝囊了!
便在这货准备闭上眼睛等死之时,就听一声虎吼猛的响起,震惊四野,就连周围的火把篝火一时都呼呼作响。
电光火石间,就见林冲猛地一夹马腹,神骏无比的踢雪乌骓四只蹄子顿时像是飞了起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疾冲出去。
两马相交之际,林冲出手如电,已一把抓住这马的马嚼头,用力一扯,林冲全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