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终于听明白了,看来是自己操错了心,还给自家儿子平添了不少乱子,她本想着是卢鱼高攀着白水,却没有想过这白水这么看重卢鱼,她忽略了白水的感情,也忽略了自己儿子的感受。
这时,文月见顾氏没说话,立刻抢着说道,“白大哥说得对,这感情岂是娘你看着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
顾氏一听自己的小女儿竟然也学会了见缝插针的勾当,立马来了脾气,这白水是卢家的恩人,她不能怎样,自己的女儿她如今还动不得了,想着便伸出手指,点在了文月的脑门儿上,恶狠狠地说道,“你个毛毛鬼,我那是为你好,多大的孩子,学着大人满嘴的感情,你懂个啥哟。”
文月当即不让着顾氏,反驳说道,“我什么不懂嘞,我都多大了,就你那我当小孩子,你看白大哥和二哥的感情多好,我和萧澜以后也那样,你信不信。”
顾氏听了破天荒地笑得咯咯咯地出了声,也不理会过路人看他们几个的眼神了,站在原地嘴上不让人地说道,“你二哥遇到的是你白大哥,你白大哥人品好你二哥才不受罪,若换一个人咱们瞧瞧。”
“那,那你咋就那么确定萧澜不是白大哥那种人呢?萧澜,他,他对我可好了,我这辈子除了他就不跟别人好了。”文月说着说着就抹上了眼泪。
顾氏平素里也是最心疼小女儿的,如今一看小女儿掉了眼泪也不再固执地生气,心里也跟着不好受,柔声说道,“娘这都是为你好,这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人萧澜一个富家少爷,你咋能确定人家对你一心一意?你以后若是被抛弃了,来找娘哭,娘还不得去上吊哦。”
文月听了哭得更甚,顾氏在一旁也要跟着掉眼泪,白水一看这母女俩在小路上抱团哭,也不是特别好看的。
便上前劝说道,“娘亲这凡事不是您一个人看了就可以下定论的,您瞧我当初谁看好我,那您后悔把卢鱼给我吗?”
顾氏摇摇头,仍旧固执己见,“那是你仁义,谁能保准那姓萧的公子能善待我们文月。”
卢鱼按耐不住也跟着说了一句,“娘,我和白水在一品斋干活儿也有一阵子了,萧澜当真是个好人。”
“那万一是装的呢?”
“你说人这品行平常装上个两三天,也许可行,但萧澜这些日子始终就拿一个样,怎能是装的?”
白水当真不知道萧澜是哪里得罪了顾氏,让顾氏这样千般嫌弃,万般无奈的,想起昨天米氏的话,心里盘算着这也许是个突破口,便问顾氏,“娘亲听说您昨天不是带着文月去了月老庙?”
白水见顾氏点头表示肯定,便继续问道,“可求得了好的结果?”
顾氏仍是不说话,这时文月忍不下去了,把手心里的纸条拿出来给白水看,嘴上欢喜说道,“庙里的大师帮我算了这签,人家说我是穷泥坑里的富贵命,十七那年遇贵人,在贵人的帮助下喜逢良人,姻缘美满。”
白水侧过头把纸条又给卢鱼看了看,遂又说道,“这不挺好嘛。”
“对呀,而且我不就是在十七那年遇到的白大哥,而且在白大哥你的帮助下遇见了萧澜,这一切不都跟这签说的一样,奈何我娘就是不相信,还说过两天再带我去别的地方求一求。”
顾氏在一旁仍旧一副不相信事实的模样,“你这一辈子岂能是一个签就能说得了的,这东西还是多求几家心里才能舒坦。”
白水听得出顾氏话里的固执,看看越来越阴的天气,轻声劝说,“要我是您,就随着文月的选择,儿孙自有儿孙福,先不说文月嫁不嫁萧澜的事儿,您就不应该把文月绑在您身边让她寸步难行,文月年纪不小了,也应有自己的主意,,您懂吗?”
顾氏仿佛听进去了,看看自己女儿那可怜巴巴的小脸,还想起那日卢鱼脸上的表情,退让道,“也就是你跟我说了,别人我都不听,文月以后我不绑着了,但萧澜这事儿还是容我考虑考虑。”
白水终于帮了文月一回,期间还偷偷把萧澜托自己的信交给了文月。
到了家门口,这天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天色灰蒙蒙,让人昏昏欲睡,但就当白水看见了门口拿着锄头站着快要睡着的马驹时,白水精神了。
“马驹哥,这么早来,可是有啥急事?快进屋。”白水拿出钥匙就要开门。
马驹清醒了一会儿,便对白水说,“我哪里是来找你的,你家昨晚上差点儿没招贼,我和我爹轮番在这看着好一会儿了。”
马驹这一句话,让白水和卢鱼立马警觉起来,尤其是卢鱼,此时边抱着孩子,边问马驹,“马驹哥,我家可丢了东西?”
马驹听了连忙回答,“没丢东西,那俩人正要翻你家墙,就被我发现了,我这一喊就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