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善水身边看剧本的李容浩,立刻插话道:“叔,要不让我来演主角呗,我觉得我也还行。”
褚韩:“你别捣乱,就你那演技,也就能当个男七。”
葛风顿时隐约听到他们说了什么,顿时不满起来。
葛风有点闹不懂方善水的身份,但是看方善水这么年轻,衣着也很朴素,实在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
葛风没有听方善水后头又说了什么,转身离开了。
方善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让褚韩脑补那么多,只能道:“没有觉得不适合,我对演戏不懂,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褚韩见方善水似乎真是一心研究一些学术问题,并不想插手剧组的其他事,也就不再为难方善水。
葛风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助理连忙围着他团团转,见他抿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也不敢多问。
突然,葛风对给他倒热水的助理道:“等会你趁人不注意,就把那个黄符悄悄撕下来。”
助理一惊:“老板,为什么?”
葛风:“我看着那副头晕,不想看,你撕还是不撕。”
助理见葛风不是开玩笑,只得低下头来悄声道:“可是老板,这个剧组万一真的闹鬼呢?要是撕了符,我们不是跟着倒霉吗?”
“这么多人呢,就算真的闹鬼,也不会出什么事。你开着手机,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拍下些什么。”葛风说完又抿起嘴,一脸高冷。
葛风这人有点心高气傲,有人看不上他,他自然也看不上有人,只是当演员的,他就不能太任性,还得顾忌公众形象以及背后的公司立场,所以他就算不想拍戏了,也不会耍大牌走人,但是心里不爽怎么办,没事找事。
……
自从褚韩买了几张驱邪符贴上,这几天云良就一直没有去找褚韩那些人的麻烦,只是让小鬼跟着他们,监视他们的动静,想看看褚韩身后的人,会不会出现。
“小师叔,你还是回山吧,你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山,掌门该发现你私自出来了。”华子平躺在病床上,这几天华子平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是至少还得住院一个多月。
现在每天看到云良来看他,他就会苦口婆心地劝一句,而每天云良都是雷打不动地说再等等,并不停给华子平科普他到底受到了多么严重的无视和尊严践踏。
云良给华子平削着苹果,不满道:“那些人果然自己走了,临走连招呼都不来和你打一声,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华子平有点尴尬:“小师叔,你这说的,好像我遇到了什么负心人一样。”
云良瞥了他一眼。
正要说什么,云良突然“嗯?”了一声,看向了窗外。
华子平:“小师叔?”
云良诡异地笑了起来:“没事,你好好养病,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华子平看他起身,不禁道:“小师叔你要上哪去?”
云良没有说话,只是越走越远。
·
在剧组里待了几个小时后,方善水接到元沛的消息,说是廖小月来给他送东西,有些意外,但是既然人都来了,方善水也就不说什么了,问了她几点钟到,准备到时候去接她。
这趟飞机,方善水不但接到了廖小月,还一起接到了褚韩剧组请来的,第二位古文字学教授,汪云开。
那个肚子有点圆的中年人亲切道:“你就是方善水吧?”
方善水一愣:“汪教授,你知道我?”
汪云开笑呵呵地道:“知道知道。我在道协有几个朋友,里头有个精通算命的老头,说我这次会和你有接触,就让我顺道把你的东西送来。”
方善水:“我的东西?”
汪云开将手中的一本复印本递给方善水:“这是你要的古籍,那巫家不肯把原本给我们,所以只能复制了一份。”
方善水一震,巫家的古籍,这下也拿到了。
因为汪云开的缘故,方善水忽略了廖小月身上的变化,倒是坐在方善水肩上的手办师父,看了廖小月一眼。
廖小月正安静地看着方善水和汪云开说话,突然感到外套里的阴牌动了动,好像在发抖一样,以为是这里人多它害怕,就将手隔着衣服握住它,轻轻安抚,过了一会,果然不抖了。
方善水肩上的手办师父收回视线,继续啃起了自己。
……
这几天演员开始熟悉剧本,道具组的,也开始忙活起来。
方善水和特地被请来的两个教授,好像有点不务正业般,在忙碌的剧组中研究起了学术。
汪教授和祝教授不同,他对道教的文化一直很感兴趣,对云篆也知之深想,不过在金铭文上的造诣比不上祝教授,两人一起研究,倒是起到了互补作用。
方善水跟在他们身边学习,进境非常明显,而且没过多长时间,他刻印在道具上了几个生僻的金文云篆,还真得被两个教授解读出了一点意思。
不过在翻译的过程中,两个教授也遇到了不少问题。
“有点不对啊,如果这个字的意思是寄身,寄存之身,分、身,但是它出现在罗盘上,又是有什么意义?”
“难道是弄错了?”
“有可能。”
……
方善水有点汗颜,那些文字是他随便刻在道具上的,还用特殊的方法做了旧,刻得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些文字的意思,没想到倒是成了阻碍他们翻译的一个问题了。
大家都在忙碌,那边剧组的一些分镜头,也开始先行拍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