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祎惊讶又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是的,吴狂当时带着许多大夫一起研究骨霜花的特性,他总觉得是骨霜花造成的,因为那症状跟中了骨霜花的毒是一样的。过了很久,他们终于发现,骨霜花被焚烧之后,会出现一种粉尘,随风飘到附近的村庄,附着在人的皮肤表层。然后皮肤就会逐渐溃烂,直至死亡。”
沈之北不忍地看他,说:“可是如果是这样,下达皇命清除骨霜花不就好?”
易祎说:“没这么简单,骨霜花生活在比较偏远的山林里,平时难以到达,所以要清除也很难。而且那种粉尘附着在人体的皮肤上,慢慢作用于人体。如果量不够的话就会潜伏在人体内,慢慢腐蚀。我们如果能研制出解药,那些过了一段时间再发作的人,就可以得救了。”
沈之北一听就懂:“而且骨霜花不能彻底除掉,难免会出现这种问题。”
易祎沉重地说:“没错。当时吴狂用尽一生都没找到解药。”
沈之北松口气说:“现在好了。”
易祎笑着说:“是啊,我得把解药做出来,试验一番。”
沈之北说:“让凉方帮你吧。”
易祎说:“也只能他帮我了,这件事先不能宣扬,如果最后不成功,对社稷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
沈之北想想也是,最残忍的事情不过于给人希望又给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