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又问:“以我对师兄的了解,师兄若是出手,齐王爷断没有活的可能,但是……”
“唉,别提了,半路来了个不知所谓的人,结果弄成这样。”
玉清子说完朝逍遥子笑了笑:“江疯子怎么没跟着你?”
“子枫他有事。不过,若是子枫在,师兄,你早就逃之夭夭了吧。”
“若是江疯子在,你能进来说这一堆话,他肯定抓住我严刑拷打。嘿嘿,既然江疯子不在,那师兄我就先走了。”
看着逍遥子起身,玉清子又道:“师弟,别费精神,你挡不住我。”
“怎么会呢,师兄慢走。”
逍遥子笑意相送,望着玉清子的背影,喃喃道:“不知道子枫怎么样了?”
傅中书早起就拉着逍遥子问个不停,逍遥子了然一笑:“这个容易,男人么,都是喜欢漂亮女人的,你只要带着王爷天天往那烟花柳巷转悠,教他尝到甜头,他自然就不喜欢男人了。”
“这个,这个,在下只怕……”
“怎么,fēng_liú才子,秦楼名妓,这乃是佳话。”
傅中书摇头道:“在下深受夫子教导,从不曾寻香窃玉,况且,秦楼楚馆中的女子,也不见得喜欢逢迎男子,只不过为生活所迫,我又何必为难别人。”
“你可真是……”逍遥子不以为然,又想到一个,“再过一月,城中有灯会。那时,街上多得是妙龄女子,想法子让王爷相中一个。”
“好倒是好,我只担心,王爷不愿意相中。”
傅中书心道,不如我多劝劝王爷,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夫子以前常说我耐性好,我日后要常与王爷论道,王爷耳濡目染之下,必会有所改变。
“在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道长。”
“好说好说。”
早起吃完饭,傅中书对梁思齐道:“王爷,在下要去读书,准备明年的大考,不知王爷可愿意一起?”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
书房中,傅中书手持半卷书,道:“王爷你看,外面日头刚起,正是白日里人最有精神的时候,而昼夜相间,是世间规律。日升月沉,日落月升,天地变化,自有其奥妙。因此,人才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中书说的甚是。”
傅中书欣慰不已:“有白昼才有黑夜,白昼为阳,黑夜为阴,阴阳平衡,方为世间正道。若是没有黑夜,那人如何生活,王爷,你说是吗?”
“嗯,中书对天道和人道颇有心得,本王受益匪浅。”
傅中书像学堂里的夫子似的,觉得王爷虚心受教,且十分赞同,令他信心倍增。
傍晚在院中品茶,天上湛蓝澄清,没有一丝云彩,傅中书心有所想,又道:“王爷,这茶如何?”
梁思齐拿起茶杯,闭眼轻嗅,然后尝了一口:“入口微微有些苦,但喝下去之后,后味甘甜,只觉得唇上舌尖都清香不已。”
“正是。王爷且抬头看。”
梁思齐抬头一看,“王爷看到了什么?”
“天高任鸟飞。”
“那王爷再看这地。”
梁思齐不解:“中书这是何意?”
傅中书站起身,上指天,下踩地,道:“王爷,天地乾坤,天为阳,地为阴,天地之间,山川河流,人畜鸟兽,若只有天,没有地,那便不成天地,便没有这天地之间的万事万物了。”
“中书说的甚是。”
傅中书欢喜不已。
晚上就寝之后,梁思齐在床上睡不着,却不敢动,担心吵醒傅中书,耳听他呼吸均匀,才轻轻翻了个身。
“王爷。”
“……中书,你没睡啊?”
傅中书道:“王爷,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