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独秀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么快就招了,她的能力还没有发挥哪怕十分之一,这也实在是太不尽兴了。
听懂她话中意犹未尽的伙计面对墙壁瑟瑟发抖。
叶城主又在后院练剑。
这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无论事情再多,再忙碌,每天要练剑两个时辰。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勤耕不缀,他的剑术才能十分高超。练剑对他来说,已不是必须完成的任务,而是一种习惯,一种可以调整心态,平和情绪的习惯。
最后一招收势,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就算他这样的高手,连续练一个时辰都是会疲劳的,雪白的里衣早就被汗水润湿,但即便如此,他身上也没有一点汗味。
因为叶孤城身上很干净,比黄金还要贵重点的香胰子要多少有多少,他洗澡的频率恐怕比宫中的嫔妃还要高。
白云城主,是非常爱干净的人。
无论有什么事,都不能在叶城主练完剑后的一小段时间内打扰他,他要沐浴,要更衣,就算天皇老子来了都不能打扰他。
司霄坐在会客间内,也坐立不安,理论上,按照白云城的待客之道,客人来了怎么都是不能拘着他们的,确实也这样没错,并没有人像看管犯人一样不让司霄进出,但只要他一起身,身后的一种护卫也会紧张兮兮的起身,朗月对小皇帝的感官很差,自己也吩咐其他人多注意点,哪怕他起来放个屁都有不知道多少双招子黏在司霄身上。
小皇帝怎么可能这么一点点视线而屈服呢?每天朝会时看他的人比现在多多了,站前排的基本都是些胡子一大把的老臣,笏板挡在脸前都遮不住他们的眼睛。
等了几盏茶的功夫,小皇帝终于忍不住了,随便面上还严肃,但屁股上就好像长了钉子,怎么着都无法做下去,腾地一声站起来,搞得他身后的护卫们也一同起立,因为动作太迅猛,差点把桌子都掀翻了,发出一记沉重的响声。
司霄沉声道:“我到处走走,你们别跟着。”他又道,“叶城主这里很安全。”
都帮他挡了不知道多少波刺客,能不安全吗?
护卫们:!!!
小皇帝发话,他们不敢不从,只能低头目送他远去,但在人走后又悄悄抬头,以眼神交流。
护卫a:皇上一定去找刚才那位姑娘啦!
护卫b:没错,他们刚才对视了很久!
护卫c: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皇帝!
护卫们其实猜得大体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人选错了,小皇帝面上严肃,谁知道脑内有什么黄色废料,顶着一张非礼勿视脸走出房间,当时朗月就跟幽灵似的飘在他身后。
小皇帝:怎么又是你!
朗月:呵呵,绝对不会让你靠近城主!
司霄努力无视朗月,这才一个大活人跟在他身后,算什么,更何况,小皇帝笃定朗月绝对不会在叶城主的院子里干出些什么事,毕竟按照他对叶孤城的了解,对方还是很讲究待客之道的。
叶孤城:你对我有什么了解?
院子不大,司霄又在其中生活过几天,把叶城主的生活习惯摸得还挺清楚,估摸着现在应该是他的练剑时间,脚底抹油就想往后院跑。
朗月根本不拦他,因为城主根本不在后院。
果不其然,当司霄以比跑还快的速度到达后院时,只看见一地散落的黄花。
小皇帝:委屈。
他冷冷道:“叶城主可在?”
他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与他根本不对盘的婢女不拦着,原来叶城主并不在这里。
朗月也冷冷道:“不在。”
两个大冰块相撞,根本就是绝配。
司霄道:“他在哪。”
朗月:“城主在沐浴。”
朗月的意思很明确,城主在沐浴,不管他在哪都不关你的事,难道还要强闯不成?
几乎是赤裸裸的驱逐令。
然而,颜控小皇帝并没有get到朗月的点,在这一瞬间,他将自己颜狗的本质发挥到了极致。
沐浴啊……
司霄表情紧绷,眼神却不断游移,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在寻找什么,但仔细看他眼中的焦距,却发现司霄什么都没有看。
沐浴啊……
这本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词汇,身为一国之主,小皇帝自己也经常沐浴,但他并没有染上荒唐皇帝的通病,什么跟美人一起沐浴什么的,大部分时候,他勤政爱民,也没有特殊的爱好,连带着后宫也是雨露均沾,并没有特别喜爱的。
群臣常传言小皇帝不近女色,耗费在后宫的时间堪称历代最少。
沐浴啊……
第三次在脑内循环这个词汇,同时升腾起的还有模糊的,反复这样一层薄雾的画面。
奶白色的水汽,巨大的木桶,按照叶城主的性子应该不会撒花瓣,苍白的肌肤,以及遮挡身体的屏风。
眼神游移得更快,颜狗皇帝想,叶城主天生丽质,皮肤不用保养就超过常人不知道多少倍。
所谓的常人便是小皇帝平时能见到的那一些,男人不用说,有文弱有粗糙的,女人纵使在皮肤上花不知道多少时间,扑铅粉,也谈不上多好。
比叶孤城的皮子差远了。
朗月:那是,我们城主用的香胰子是最贵的!
叶城主完全不一样,他的美不仅在皮,还在骨,练剑二十七载的男人狂奔在三十的道路上,但与无数流传于画或书本中的仙人一眼,是不老的,岁月仿佛在身上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