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里只有柳无涯一人是不是有点不对?
在她思考的功夫,丁三秋一鞭子甩了出去,正好把柳无涯嘴上的毛巾给卷了下来。
她长大了不少,已经从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姑娘,鞭子练得也同她的哥哥姐姐不一样,聪明灵活得紧。
两练外家功夫的大汉立刻迎了上去,帮柳无涯解开绳子。
然而柳无涯却有重要情报要告诉朗月一行人,他还没等绳子解开就嚷嚷道:“花有际,花有际他反水了!”
朗月眉头一挑,她刚才就猜到了。
然而她更好奇的是对方反水的手段,她已经感觉到,这小村子别说是月亮,连星星都看不见几个,风是禁止的,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这绝对不是天然所成,而是后天人为。
朗月道:“你们的功夫都不怎么样,你应该还比他武功高出一线,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帮手?”
柳无涯道:“他隐藏了实力!根本没有什么帮手,他的武功奇怪得紧!”
不知想到什么,柳无涯眼中划过一丝恐惧。
他立刻道:“我们还是快走吧,这地方太邪乎了,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有人轻飘飘在门口道:“目的当然就是等白云城的各位上门了。”
朗月尚未回头,身子就往后猛然一撤,等以轻功落地,再用警惕的眼神盯着花有际看。
花有际的脸上挂着奇妙的微笑,任何一个看见他的人能够感觉到这人不怀好意,但当他以泛着波澜的眼神看向朗月时,朗月却感觉到,自己被冰凉粘腻的蟒蛇盯上了。
朗月忽然发现,花有际的脸,这十年来没有丝毫变化。
花有际看她道:“你是白云城的婢女。”
他以一种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的眼神将朗月全身上下打量一遍,然后以掺杂着嫉妒的愉悦声线道:“果然,你也得到了那个。”
朗月以警惕的眼神盯着他,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软剑。
朗月冷声道:“你倒说说,我得到了什么?”
花有际道:“自然是长生。”
他轻巧地放下一个惊天大霹雳道:“跟着叶孤城的人,都会得到长生,是不是这样?”
朗月心中泛起万丈波澜,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你在说什么?”
花有际道:“你与我装傻也没用,我看得出,你究竟活了多少岁。”
柳无涯嚷嚷道:“花有际你究竟在说什么,把我绑起来有什么目的?!”
花有际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道:“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真正的名字,你怎么就记不住?”
朗月眼中光芒一闪,真正的名字?
柳无涯道:“我管你什么真名字,假名字,我就知道你叫花有际!”
花有际道:“罢了,与你也说不通,我就再告诉你一遍好了。”
他微笑道:“顺便告诉各位白云城的来客。”
朗月道:“我对你的真名字假名字没有兴趣。”
花有际道:“不,等你听完就一定会有兴趣。”
他顿了一下道:“应该说叶孤城一定会有兴趣。”
朗月不说话了,只是以一双美目紧紧锁定花有际,但是她的眼中,却不是柔情,而是杀意。
她对花有际,已经动了杀心。
花有际道:“我叫徐静输,是徐福的第七代子孙。”
朗月道:“徐福?”
在她的了解中,这世界上叫徐福有名的只有一个人,但那人就算有后代,定然不会只传到第七代。
徐静输道:“不错,就是你知道的那个,一千六百年前的徐福。”
他道:“大秦的方士。”
朗月道:“你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一些。”
她道:“一千六百年前的事情已经无证据可考,谁知道你究竟是谁的子孙。”
她已经拔出了腰间的软剑。
“更何况,一千六百年,怎么可能只有七代。”
徐静输却微笑道:“当然是有可能的。”
他道:“因为徐福,活了一千四百岁才死。”
他又道:“你自己不已经获得了长生?怎么会想不到一个人能活一千四百年?”
他又说了一句神经兮兮的话道:“叶孤城,难道不是比徐福的年纪还要长?”
朗月心道,虽然我们城主破碎虚空之后容颜不变,已经活到了爷爷的年纪,但绝对不是你口中一千六百年的老妖怪。
她想自己与这人说话并没有什么意思,因为对方就是一个疯子。
与疯子是讲不通道理的。
她道:“错金博山炉,就在你的手里?”
徐静输道:“不错。”
说着,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香炉。
朗月这才有闲工夫观察他的衣着,看一眼便发现徐静输的衣服很奇怪。
宽袖广袍,脚踩一双木屐,让她联想到了海另一边的倭人。
但这人的衣服又与倭人不同,因为一点都不利于行动。
朗月冷眼看着,觉得他打扮得不伦不类,有点像道士。
徐静输道:“你们的目的不就是这个?”
他说着还扬了扬博山炉,宽大的袖子跟着手一起晃荡。
朗月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动作。
她手上的剑急速向徐静输刺去!
徐静输向后一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剑,与朗月手中的软剑交锋,发出“哐——”的一声响。
朗月脸色一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