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的竟是那一句不解风情的话。
章年卿凝望着身上的小姑娘,她领口已开,穿着他的中衣,露出雪白的肩头。头发半潮未干,偶尔一缕发丝落下,冰冰凉凉的从他胸膛划过,一阵战栗。
章年卿捏捏她的脸,感慨道:“一转眼,我们都认识快十年了。”
“有那么久吗?”冯俏翻身从他胸膛滚下去,章年卿展开臂膀接住。冯俏安安稳稳落在他的臂弯里,她哧哧的笑:“为什么我觉得我还是个小姑娘。”
章年卿怜惜的拨着她的额发,亲一口,“我家阿萱二九年华,风华正茂,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怎么就嫁给我这个混小子了呢。”他紧了紧胳膊,闭着眼睛道:“我真是好福气。”
冯俏摸了摸他汗津津的后背,低头舔一口,咸咸的。她皱眉道:“怎么出汗这么厉害。”
章年卿被她的左言右他逗乐了,道:“大热天的,肉挨肉,不热才怪。”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从宫闱辛密扯到朝堂大事,说到最后,连一开始聊的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
章年卿迷迷糊糊翻身,冯俏在一旁叫痛,“头发,头发。章天德,你压着我头发了。”他眼睛都没睁,抬起冯俏的秀发,挪挪身子继续睡。
冯俏好了伤疤忘了疼,睡一会儿又滚到章年卿怀里。
章年卿不小心又压了她两次头发后,干脆坐起来,撑着发困的眼皮。把她的头发全部拢向里侧,编了根粗粗的麻花辫。冯俏的头发又黑又浓,章年卿很是爱不释手,越辫越精神。
最后,悄悄掀起她的衣摆……
第二天,冯俏起来后不断打哈欠。珠珠忧心忡忡的问:“小姐昨晚没睡好吗?”
冯俏犯困的直点头,珠珠气愤的问:“谁打搅小姐好眠,看我不教训她个小蹄子!”
冯俏吹着一勺白粥,抬头看见章年卿从里间走出来。连招呼他的力气都没有,埋头只吃。
章年卿坐在她对面,体贴道:“我喂你。”
冯俏眼波如敛,瞪他一眼都撒娇。
赵鹤是三天后回来的,他告诉章年卿:“京里都在议论突然出现的四皇子。”
京里的消息显然要比泉州快许多,赵鹤虽是为了新任泉州知府调任的事去的京城。带回来最多的却是四皇子的消息。
“开泰帝已经见过四皇子和王皇后,但至今态度不明。”
“二皇子他们逼的很紧,开泰帝当初一意孤行要实行科举新策的时候,坊间便已经开始质疑开泰帝没有归还帝位的心思。郑太妃咄咄逼人,非让开泰帝立太子以证清白。”
“现在皇上拿过早立太子,易朝堂动荡为借口先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