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绍钰笑够了才停下来,自言自语道:“沈绍安啊沈绍安,没想像你这般精明的人也会犯糊涂。“说完意味不明一笑,“不过那徐卿倒确实长得是比一般女子都要标致,啧啧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左赟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索魂阁他是听说过的,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那位祁王会跟索魂阁的人扯上关系,于是他谨慎开口道:“末将听闻索魂阁只知道杀人,未有半点常人感情,这样的人怎么会和祁王不清不楚?”
沈绍钰淡淡摇头:“这便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了,不过这倒提醒我是时候上门问罪了。”
“问罪?”左赟更加云里雾里,一张胡子拉碴的脸皱得看不见眼。
沈绍钰却不再多言,背着手踱步到窗前看窗外的飘雪。
自从徐卿离开索魂阁后风轻寒没了拌嘴的人更加无所事事,加之天气愈加寒冷他便索性整日抱着暖炉窝在书房里。
这书房虽说是他的但一般都是芜想在用,风轻寒自小便不爱读书,看着蝇头小字便犯困。但是如今阁中实在是无趣至极,他便凑热闹跟进了书房,芜想在一旁看书他便窝在摇椅中呼呼大睡。
屋外风雪交加,风轻寒被树枝断裂的声音惊醒,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披风滑落在地。有冷风从未关严实的窗缝中灌进来,风轻寒打了个冷颤捡起披风盖回身上,迷迷糊糊叫了声芜想,然而无人回应。
风轻寒手一顿,这才想起今日芜想没来这书房,冷笑一声又重新躺了回去。
房门被推开,随后有人走了进来。风轻寒眼都没睁继续躺着,那人关上门后缓缓走进来,身上裹挟的寒意远远便能感觉到。
芜想走近看到依旧熟睡的人也不觉得意外,先是放轻脚步走到窗边将窗子关紧随后才走到书架前随手拿过一本书翻看着。
“又下山了?”风轻寒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
芜想翻页的手一顿,没回身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风轻寒突然冷笑了起来,缓缓睁开眼盯着面前人宽厚肩背,不着痕迹得叹息了一声:“你就这么想离开么?”
芜想终于转回了身,走到他面前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郑重道:“我不会离开,永远不会。”
风轻寒撞进那人的幽深双瞳,如同溺于波澜不惊的幽蓝湖底,周身被温柔包裹,他情不自禁抚上那条狰狞的伤疤,嘴里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寻上那双微抿的唇。
“芜想,芜想,”风轻寒着魔般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嘴唇一下一下啄吻着芜想,“别离开我。”
芜想心头微颤,眼眶一阵发热,压抑许久的情感在这一刻终于濒临崩溃,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急切的覆上风轻寒的唇。这唇他品尝了多次,但总觉得怎么也尝不够,他总是想要索求更多更多。
风轻寒双手熟练地攀上芜想的肩膀,闭上眼忘情回应。衣裳一件一件从肩头剥落,屋子里明明冷得彻骨,然而皮肤相贴的地方却是烫得灼人,体内似乎有团火呼之欲出。
他们的欢爱向来疯狂深刻,两个人就如同在较劲般都想把对方融进骨血之中。然而疯狂平息后却又瞬间回归平静,一个面色深沉,一个眼神似刀,就如同方才的热情只是南柯一梦。
一个幼时的舍身相救,一个少时的以身解毒,明明已是不惜舍身的深情,却屡屡被掩饰在冷漠之后。一个隐忍不语,一个假意无情。
然而此时一切似乎却有些变化,窄小的软榻上,意乱情迷的两人耳鬓厮磨着,爱语轻诉着,如同世间最寻常的爱侣,相交相缠。
云雨平息后两人相拥并躺在塌上,身上皆是不着寸缕,只虚虚盖着被子。风轻寒头抵在芜想胸口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双手紧紧环在他的腰间不愿挪动。
芜想并未像往常一样欢好过后便一走了之,他低头吻吻风轻寒汗湿的额头,右手在他后背轻轻安抚。
风轻寒感受到后背的手掌,微微一笑,这是芜想从未显露过的温情,他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
芜想见风轻寒一直仰头看着自己以为他冷便又把人拥紧了些,柔声问道:“冷么?要不要抱你回房?”
风轻寒有些恍惚,记忆之中面前的人与他说话的语气从未这么温柔过,温柔到没有一丝真实。
“这道疤就这么消不了了。”风轻寒又一次抚上那道伤疤,语气又心疼又歉疚,“当初爹爹说若是那把剑再偏一点你就瞎了。”
芜想一贯不擅长安慰人,于是只能拥着沉默安慰他。
风轻寒闷闷趴在芜想身上,脑海里又一次浮现起了那时的画面。对于儿时的记忆风轻寒早已记不清晰,然而唯有那一幕时至今日依然如同梦魇般时不时提醒着他。
那时尚显幼小的风轻寒被仇家从索魂阁掠走,他被倒抗在肩上只能瞧见身后父亲焦急的神色,父亲身后还跟着一小小的少年,清秀的脸上此刻却满是惊惶无措。
后来他只觉得身体凌空了,再回神时他已经在父亲怀里,尚不知形势凶险的他依旧朝父亲咯咯笑着。然而下一瞬父亲就把交给了身后的少年。
小小的风轻寒乖乖趴在少年肩头,因为少年不让自己看父亲他只能背对着他们闷闷吃着手指。身后的刀剑声越来越激烈,风轻寒耐不住好奇偷偷转回了身,然而却见一把利剑直直朝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