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重来一世又如何,前尘旧事,怕也是改不了多少,他母妃还是早早就去了。
只不过比起前世,他母妃下葬之时,也不过是顶着一个从三品静妃的名号下葬的,很是落寞。倒是这一世,却也不知那里不对了,他母妃倒是以皇贵妃的名头落的葬。
原本,看秦慎的那意思,活着他母妃是成了不皇后。死后,想着拼一把,给他争一个嫡子的名头,以皇后名义下葬。
只可惜,那时秦慎刚刚登基,前朝不稳。这事儿,前朝大臣反对的厉害,秦慎无法,也就妥协了。
“三殿下,您没事吗?”
秦湛一下回了神,他一转头,便看到伯福担忧的望着他。
“没事儿。”秦湛赶紧拿沾了水的湿毛巾擦了一下脸,同时心中也有几分懊恼,他想的入神,竟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神情。
他今天这会儿的反常,怕是一会儿就得让秦慎知道。
他这永祥宫里头,不知道有多少是秦慎的人。虽然这些个人,都是秦慎来保护他的,把他护的滴水不漏。只他的一丝一毫,怕也是全全然然让秦慎给知晓了。
只说真的,前世他这会儿还小,倒是不甚记得了。秦慎那时虽也高看他几分,只那时不应如现在这般,有时待他好的他都有些晃了神。
想着这些,秦湛扯开脸笑了笑,赶紧让自己恢复成十岁小孩儿该有的样子。
只他心里却冒出一股冷意,想着,这一世,他是再不会犯之前的错误。那些个秦慎的好,他是一丝一毫都不会信的!
他面上笑着,开了口,“让医道院的人进来吧。”
伯福应了声,赶紧下去了。
秦湛暗恼自己今个儿失了分寸,这会儿正寻思应付秦慎的办法。只还没想多久,那会儿就听到有宫人喊,陛下驾到。
秦湛赶紧收敛了自己全部神色,只让脸上露出些许孺慕之情。
带看到了秦慎的衣服一角,他便赶紧跑了几步要迎上去。只大约想起了不符合规矩,便止住了步,有几分委屈的下跪行礼。
“朕的湛儿,今个儿怎么这般懂事了?”秦慎眼疾手快,这会儿已然进了屋子,便立时扶起了刚刚行完礼的秦湛。
“父皇这般说,便是说湛儿以前不知礼吗!?”秦湛语气有几分呛人,似有些不悦。只他这般说完了,自己倒是露出了委屈之色。
秦慎挥了挥手,顿时,他身后跟着的人便都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一个一直伺候秦慎的公公辛羊。
没了人,秦慎便立即自然的蹲下了身,却是抱住了秦湛,笑道:“父皇说错了,湛儿自然是顶顶好的,哪里会不知礼。听说湛儿还病着,这么就下了床,哪里的奴才,这般不懂事!你是不足月出生的,可不得好好养着。听父皇的话,这没好之前,不准下床。”
“不怪他们,我自己要下的。”
见秦湛着急的模样,秦慎便暗自摇了摇头,只觉得他的湛儿便是什么都好的。只是这心肠,怕是软和了一些。
这般,以后如何压的住前朝那帮大臣。
虽这般想着,秦慎却已然抱起了秦湛,而后朝着榻上走去。
第3章 医官诊脉
一会儿功夫,秦慎便将秦湛放在了休憩的睡榻上。
秦湛半躺了,秦慎更是替他脱了鞋袜,笑道:“湛儿可是不知羞,这般大了,还要父皇给你脱鞋。”
秦湛眼珠子转了转,露出几分娇蛮之色,反倒故意把脚往秦慎腿上踩,“父皇刚才说湛儿不知礼,湛儿可是还记着。”
“好好。”秦慎无奈的点了点秦湛的额头,“你这小子,小时候可是乖巧,如今大了,倒是愈发跟皮猴子似得。现如今,父皇倒是说不得你了。看看,这才一句,你便这样作弄父皇了。”
秦湛噘了噘嘴,却是嘴中软绵绵讨好般叫了声父皇,更是把身体靠过去,半个身子凑到秦慎怀里去了。
秦慎笑着抱了他,好笑的点了点秦湛的额头。
这般,又换来秦湛几分痴缠。
如今,秦慎心中便愈发开心。他的湛儿,果然便是眼中心中只有他一人的。现如今,他得了大位,威压愈发浓重。这后宫女子们且不提,但这皇子之辈,却也只有他的湛儿一人,还能让他享受到真正的几分寻常的父子情分了。
当初,他求娶秦湛之母虽是无奈之下,但为了做于那些人看,他也做了几年昏聩之辈。那几年,他可是独宠秦湛之母,后院的其她女人甚少染指。
如此,方能让他几个兄弟明白,他是没什么大志了,否则不至于为了一个前朝遗珠,把后院弄的一片大乱,乱了祖制。
也只这般,却也把秦湛之母推到了风尖浪口,毕竟那时,院中的女人多少都恨死了秦湛之母,那些阴的阳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那个女人,为此也吃了不少苦头。
说起来,秦慎对秦湛之母,虽利用之心颇多,倒也有几分真情。毕竟他如今还有些模糊印象,那女人是个性情温和的。他二人,也算是在最艰难的几年患难与共了。
不过如今秦慎最感激那个女人的,倒是她把秦湛带到他身边了。当时秦湛不足月出生,不过出来之后,秦湛这身子骨看上去到健康的很。那会儿,后院便有些风言风语。
七个月的孩子,生出来,那就跟足月了似得。
秦慎那会儿自是不理的,还将那些个嚼舌根的人给罚了,只心中对秦湛却也有了几分不待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