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少年伸手,摸了摸花染的脑袋,“莫非阁下将这只猫,也算在其内?”他转头看向小露珠,“或是这只精灵?”
沈莫离不反驳,只召出了灼光,“如此,便可过关?”
元婴少年看见灼光,瞬时怔住,嘀咕了句,“似曾见过这位弟弟……”他又惊讶起来,“莫非是你的剑灵?你才金丹期,就可用仙剑?”
灼光瞥了眼他,冷道:“休对主人无礼。”
元婴少年愣了下,换上笑颜,“如此便可以了,在下乃昆仑的首席弟子,唐启。不知各位姓名?”
“灼光。”
慕青池开始回想他上次编的名字,糟了,太长想不起了,便道:“我是饭袋。”
沈莫离暗笑,猜到他忘了,便也接道:“我乃酒囊。他爱吃饭,我爱喝酒。”
“酒囊饭袋?”唐启有种正被人耍的感觉,但看在灼光的面子上,他忍了。“哈哈,这名字真是贬词褒用,清新脱俗啊,我们走吧。几位是贵客,我便陪着几位了。”
“从瞧不上眼变成贵客,看来灼光的魅力很大啊。”慕青池讥讽道。
唐启笑而不语,他看着灼光的背影,陷入沉思,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那句话并不是故意为之,可细想又想不起来,真令人费解。
灼光的背影,身姿或者每个表情,都像有神力一般,将唐启的目光死死锁定。唐启并非贪图美色之徒,可他此刻却因一个萍水相逢的剑灵,心跳加快,目不转睛,魂魄也似被勾了去。
“别用那么恶心的目光看我们灼光好么?”慕青池冷道。
唐启收回目光,淡淡一声,“失礼了。”
灼光闻言看了唐启一眼,眼里满是不屑。
“唐首席可能不知,我虽是金丹修为,但已与他结契,吞下他的剑心,他是不会再换主人了。”沈莫离诚恳地提醒。
唐启从未有过如此丧失颜面的举动,他自觉不该,却又觉得理应解释一番,便道:“他长得像我一位故人,因此多看了几眼,诸位莫怪,灼光莫怪。”
沈莫离:“原来如此。”
慕青池:“欲盖弥彰。”
灼光:“关我何事。”
“啾啾啾啾。”灼光是主人的,你休要妄想,走开啦。
“喵~”
赶了会儿路,诸位也都熟稔起来,小胖凑了过来,流着口水道:“这小奶猫多大了,看着挺好吃,呃不,挺好看的。”
沈莫离抱着花染,离开了那胖子,小露珠啾啾啾地扑上去,对着胖子就是几拳,我主人的新宠你也敢吃,真是不要命了。
沈莫离抱着猫,来到灼光身旁,灼光偏过头看了看花染,花染也看看他,上次主人生辰的时候,他见过灼光,灼光还给他添过一次羊奶。
花染怯怯地伸出爪子,拍了拍灼光的手臂,灼光伸手将那只肉垫爪子握住,四目相接,双方却不知下步应该如何。
沈莫离笑道:“想抱抱他吗?”而后将花染递到灼光手里。
灼光抱着那软乎乎的猫咪,凝视猫咪紫铜色眼睛,猫咪也似乎正在习惯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喵了一声。
沈莫离被不苟言笑的灼光逗乐了,提醒道:“摸摸它的毛,他喜欢被摸,这样有安全感。”
“是,主人。”灼光忽地一答,将花染吓了一跳,未待炸毛,一只手便轻轻抚了上来。
“喵~”花染蹭了蹭有点僵硬的手,那只手瞬时停滞,一双疑惑的眼睛望下来,花染用爪子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继续摸。
“哈哈,他喜欢你。”沈莫离高兴道。
“哥哥哥哥,你终于解脱了,”慕青池凑到他面前来,“哥哥,你渴不渴,饿不饿?”
“不渴也不饿。”
“方才路过个姻缘树,趁着这会儿歇息,咱们去那边看看吧?”慕青池兴致盎然。
“走吧。”
俩人来到树下,这是一颗白芽松,树身高大已有些年岁了。树上刻满了人名,却并不影响树木的生长。
“你也要刻?但已经没有地方刻了。”沈莫离道。
慕青池见那密密麻麻的字,心道就是找地方刻了,恐怕下次也找不到,他看着旁边一颗小树道:“姻缘树旁的树,定也有姻缘,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们去那刻。”
“好,”沈莫离跟他来到一颗较小的白芽松旁,“开始吧。”
沈莫离与他同时催动法力,拔剑刻字,各刻了“沈莫离,慕青池”及“酒囊,饭袋”的字迹。
正待他们欣赏时,树忽的一摇晃,朝他们飞过一根树枝来,低沉地声音道:“何人敢扰本树的清梦啊?”
原来是棵成了精的树,沈莫离道:“树精大人,我俩见那姻缘树已被刻满,便找了棵小树,不知你已成精,多有冒犯。”
树精浑厚地声音笑道:“咱才不是什么小树,咱已经两千岁了。那棵大树是我本体,如今我已灵魂离体,化成小树免得忍受雕刻之苦,你俩倒好,竟将咱的想法识破。”
慕青池喜道:“哥哥哥哥,看来我们是歪打正着,定能受到神树的祝福。”
树精哼了一声,“咱才不会祝福,那都是世间愚民自欺欺人罢了,情情爱爱哪有什么长久,若想长久还得靠自身修行。”
沈莫离道:“你说的极是,受教了。”
树精叹了口气,刮起了一股小邪风,他道:“在咱小的时候,有颗小树苗儿,一直陪着咱生长,经历风雨彩虹,电闪雷鸣。后来在咱睡着时,便不见了那颗小树,如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