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反绑了双手被人踉踉跄跄的推了进来,柏崇的草帽早在刚才的推搡中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头发散乱的模样看起来倒真像一个落魄的农夫,南宫宴观察了一下,问道:“你不是山脚下的村民?你是谁?”
南宫宴占山为王,自然清楚山脚下有几户人家,甚至是面貌他都记得,可眼前这个农夫,他敢肯定的讲这个人绝对不是来自于山下的村民,
柏崇没必要在伪装成胆小如鼠的模样,柏崇站直了身子,直直的看向南宫宴,声音也恢复了往常的温润,“看样子你就是南宫宴了?”
“没错,我是。”
“你们摩拳擦掌,想必是要宁死不屈了?”
南宫宴越觉着这个人深不可测,眉头微蹙,“你到底是谁?”
柏崇扫视了一下周围,院子内除了十几个汉子,其余的都是老少妇孺,都是拿不动武器的人,柏崇又道:“山下已经被郎风的士兵围得密不透风,人数也是你们的好几倍不止,你们这些年轻力壮的拿得动武器或许还能拼杀出去,可这些老少妇孺怎么办?”
南宫宴眉头皱的更深。
柏崇看着南宫宴的反应,看来是赌对了,“如果你相信我,今夜子时之前,带着你的人从这里向西跑,有一个沟壑,下面是一条暗河,顺着水流游下去,在后山一里外的槐树下有人就应你们。”
“我凭什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