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匆匆赶来,为封云霓诊了脉。
柏崇满心担忧,不停询问,“怎么样了?”
须臾,医师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夫人之前明明恢复的很好,怎么又好像受了什么伤害一样……”
柏崇听得这话,一颗心立刻悬了起来。
医师看向了柏崇,“大人,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您但说无妨。”
“这期间有没有其他人来过夫人的房间。”
“只有长公主来过,医师是发现了什么吗?”
医师诧异,对柏崇道:“你且看夫人的脸色,是不是有点惊魂未定的神情,而且她的呼吸不对劲,像是之前有人故意捂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呼吸一样。恕老夫直言,大人,您跟长公主没有什么过节吧。”
医师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他俯下身仔仔细细观察着封云霓的变化,虽然封云霓表面上没有什么改变,但当柏崇掀开被子,却惊异的发现她的双腿在被子里挣扎过,造成了被褥上的大片褶皱!
“可恶!”柏崇咬了牙,握紧了拳头。
我就说奇怪,长公主跟云霓没有什么交往,她为什么那么好心来看望。再则,从不曾听说过国舅家的儿子喜欢练字!
长公主今天过来,一定是有预谋的,她是想趁他不在,要了云霓的性命。
过分,她竟然对他的云霓下手。
柏崇用力克制住内心的怒气和恨意,“医师,那么娘子现在还算没有吗?”
“倒也没事,只是需要再等上几天了,老夫再准备几副药,给夫人吃吃看。另外,大人要注意给娘子疏通四肢脉络,舒活气血。”
老医师交代好了便带着大头去抓药了。
小木还处在刚刚那番对话里,震惊地满头大汗。
“小木,你去把管家和南宫晏找来。”
“是!郎君!”
得到柏崇的召见,管家和南宫晏极快地赶了过来,就怕封云霓出了什么事。
不妙,果然是封云霓差点被长公主害死。
管家愤愤,“真是想不通,我们夫人跟长公主无冤无仇,长公主为什么要这样!”
“哼。”南宫晏轻哼,“有什么想不通的,肯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好了。”柏崇让他们二人闭上嘴巴,道:“让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骂人的,而是有些事交代你们完成。”
“什么事?”二人异口同声。
“是这样。”柏崇眯了眯眼睛,“管家,接下来的几天,你一定加强防范,不让任何人进出娘子的房间,甚至最好连大门都不开,不让外人进来。”
“是,我一定做到!”
“那属下要做什么?”南宫晏道。
“你,你去暗中联络太子,让太子亲自过来跟我商议事情。记得,不要让旁人知道,我正在跟太子联系。”
“是,属下明白了。”
交代了两个人要做的事,便让他们下去了。而后的柏崇回到封云霓的身边,紧握着她的手,眼底一片阴鹜:“娘子,你知道,我向来不愿意与人为敌,可是他们连你都不放过,那我不管对方是谁,也一定要给你报仇。”
夜半时分,京城一片沉寂,一辆马车幽幽停在柏家的大门前。
“微臣参见太子。”柏崇一间来人,赶紧弯身行礼。
太子扶起他来,“这是做什么,今夜也没有外人在,你何必如此多礼。”
“实在是微臣有事相求。”说话间,柏崇竟然跪倒在了地上。
太子眉心一凛,一下子明白,柏崇这是真的遇到事情了。
“有话,我们里面说。”
微弱的烛火摇晃,门打开,柏崇和太子一前一后进了门。柏崇一关门,太子便道:“是云霓的事吧?”
“是!”柏崇的眸光坚毅,似乎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她如何了?”
“是今天长公主来过,说是要微臣的字拿去给自己表弟练习,然而她却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让她的侍女要捂死云霓。”
“什么!”太子面露惊色,“你说的可是真的?”
“微臣不敢有一句虚言,太子若是不信微臣,可以叫柏家的上上下下过来询问。”
“看你这话说的,我就算不信任何人,也绝对不可能不信你。”太子缓缓吸了口气,眸光中变幻无穷,是在思考着。
“柏崇,我且问你,你跟长公主有什么恩怨?”
“微臣与她并无恩怨,只是许久之前,皇上想把她下嫁给微臣,被微臣拒绝了。可从那以后,没听说长公主对微臣有过什么怨言。”
太子连连点头,“那就是了,现在云霓昏迷不醒,她一定是想杀了云霓,她就可以顺利嫁给你。”
柏崇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长公主一个女人家,真的会这么狠辣吗?
“你是……”太子似乎想到什么,“难道你认为长公主的背后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