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
横波汹涌,这般往上堆,更有了望岳之势,小妇人不堪磋磨,面上早绯红一片,眸光化水,嗔道:
“敬王在外不苟言笑、冷若冰霜,怎到了闺中这般言行无忌?”
不是强迫着她摆那些秀人姿势,便那轻易说不出口的荤话也是一套一套来,花样百出,真真是……
苏令蛮想起时,都忍不住替他脸红,孰料一只大手已经掀开了长长的裙摆,探了进去,待沾到一点,便笑了起来:“蛮蛮热情似火,郎君怎好辜负?”
一边已拦着人不放,解开束缚便往里冲,这般肱骨相叠,泽声不断,在诺大的八仙椅上竟玩起了鱼戏莲的把戏,莲心滴露万点,渐渐得趣,男儿粗喘不断,冷脸染绯,俊俏的眉眼琉璃般流转,熠熠夺目。
苏令蛮早失了神,上下两处皆受袭,两兔儿在空中横波乱蹦,不一会又被人巧手捉住摩挲,裙琚乱叠处,花红乱点、狂乱无章。
好一会儿,这酥骨软语才停了住,杨廷小心翼翼地退出来,见苏令蛮红脸软在椅上,两条腿根馥白处有两道清晰的指印,这才觉出点愧疚来,这回要得有些狠,八仙椅也不是什么舒服的去处。
忙搂着人去了床榻,取白巾子帮她细细擦,可擦着擦着,身体又热了起来。
苏令蛮方才还阖眼微憩,警觉地睁开来,握住他手:“不成,饿了。”
语调还带着余韵犹存的酥软,杨廷心下一荡,可到底还有些自制力,艰难地将手拔起,转过身不看她,自去门外叫水。
沐浴完,吃了顿飨食,小八来收盘子时,尚能觉出房间的一股旖旎之气,久聚不散。她不敢多瞧,匆匆将碗碟收拾了,待出门时,才忍不住长长出了口气。
吃过飨食,苏令蛮便被杨廷揽着窝在怀里,两人移到了床榻上,各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待说起今日朝堂之事,杨廷还有些郁郁之色,大约男儿在这类事上尤其地爱感同身受,苏令蛮不免问起,若哪一日她做了这事,杨廷会如何对付。
女儿家问这事,通常只愿得到一个答案——郎君不计前嫌,两人又欢欢喜喜地过下去,好显出起爱的痴情刻骨。
偏杨廷没察觉怀中妇人那点小心思,正儿八经地想着,只觉得脑仁儿都快炸了,这不能想,一想就觉得气苦交加:
“杀了奸夫,你嘛……大约是舍不得杀,永不相见吧。”
苏令蛮猛地坐直瞪他,见这直肠子还不明白,自己气了一肚子,翻身推他:“你走。”
杨廷没察觉哪里不对,只觉冤枉:“蛮蛮不讲理,明明是你让我回答的。”
“不讲理怎的了?”苏令蛮翻了个白眼给他看,谁要他正经想了,不会说两句好话哄人?
“今儿个不许你上床。”
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可杨廷素来霸道惯了,床笫之间岁愿意做小伏地地哄人,自身的权益却是半点不肯让的,强硬地压着人道:“蛮蛮,讲理些,若我做了这事,你会如何做?”
“你敢?!”苏令蛮睨他:“王爷能接近旁的女儿家?”
杨廷不置可否,“蛮蛮若不信,可让绿萝进来试一试。”
苏令蛮将信将疑,也不闹了,不过她使了个心眼,唤了乳娘进来,孙氏还没明白,就被杨廷搭着肩在房内转悠了一圈,她一惊:“郎君可使不得!”你这病……
直至出门,还有些莫名。
苏令蛮凝着一张脸,“伸出手来。”
杨廷伸出手。
她左右翻开,果然在那手上再看不到从前的一点红疹子,脸垮了下来:“你何时好的?”
杨廷耸了耸肩,“去岁时,用完了居士配的最后一帖药便好了,这还得归功于你,蛮蛮。”他眸光温柔,“你将完满的情感赋予我,这才好了。”
苏令蛮却有些闷闷不乐,这病……说起来,多好啊。
无论她的遗憾多少,杨廷这病,确实是好了。
苏令蛮不一会又开心起来,这般若阿廷一直坚持身边只有她,才是真的爱她,否则只能算是“屈从”于现实。
只有当唯一不是唯一时,被坚持,才是真的可贵。
两人这才又亲亲腻腻地呆一块说话,苏令蛮想起一事:
“对了,圣人提议,结果如何?”
王氏果真立了后?
“不了了之。”杨廷唇角一掀,冷峭地笑了声。
今日朝堂结束得极晚,便是为了这事。
文武官员吵成一团,各执一词,谁也劝服不了谁。一边道琅琊王氏招牌硬,容妃必是被有心人污了,一边道不贞不洁的淫妇,没资格做国母。
王右相因此事牵涉到自家女儿,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可谁不知道,这队列里真心实意站出来为王二娘说话的,可都是王党。
苏令蛮反对事件中牵扯到的另一人比较关心:
“史皇后如何?史家如何?可放了出来?”
第198章 遗旨现
“圣人, 容妃求见。”
李德富小心翼翼地觑了眼殿中僵坐的杨照,掂了掂袖里的暗袋。
自散了朝会,圣人便一直这般模样, 若说气坏了, 倒也没砸东西,可若说不气, 这情形又甚是诡异。
杨照“哦”了一声:“她来作甚?”
这“她”字尾音微勾,带一点不明的意味, 似是鄙薄, 又似是提防。
“奴才不知, 约莫……是有事吧?”
杨照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心知这贪婪的老东西必是又收了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