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杨廷斟了杯酒,叹道:“人生但求自在随心,可哪里得事事自在。”
杨廷不置可否,举杯一饮而尽,反问:“若能自在,谢郎可肯自在?”
谢道阳沉默良久,威武侯这话,听着云里雾里,他却懂了。他自小便受家族所哺,作为嫡支长孙,自该事事以家族谋福祉,谢氏清流一脉,专注正统,如何能生异心、转头他主?
便心里有甚不得劲的,慢慢压着,便也过了。
“谢某与侯爷不同,自不可能随心所欲,自在任意。”
这是拒绝了这隐晦的橄榄枝了。
杨廷也不强求,他不过是看在小姨子的面上多问了几句,对这等多思多虑心思沉重的,他素来是敬而远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