麇谷抹了把脸,“小师妹的年纪,做我女儿都绰绰有余,你有脸说,我还没脸应!”
“所以,你承认你有这心了?”蒋思娘不依不饶,那股子沉淀多年的怨气一股脑往上窜,她连连冷笑:“怪道当年阿娘说,世间儿郎不论多大年龄,心中总还是会被枝头那一抹鲜灵灵的迎春花吸引,一树梨花压海棠,不正是你们这些伪君子的终极梦想?”
“脏。”杨廷揽腰的手覆到她耳朵,目中薄怒隐隐:“莫听。”
苏令蛮双颊飞云,心里躁得慌,居士在她心中从来都如父辈一般,哪里晓得到蒋师姐嘴里竟成了这般不堪不伦的关系?她怎么也没料到那个平日对自己没甚好脸却愿意孜孜教导的师姐竟这般想人,心下翻腾地作呕,想抬脚出去斥一顿,底下却仍跟生了钉子似的,挪不动步子。
这般想来,竟有些伤心。
杨廷覆在小娘子面上的双手沾到一点湿意,不多,却让他暗中叹了口气,扣着她脑袋往怀里靠,轻拍了拍。
苏令蛮的伤心很浅,被这温暖的一抱,立时便去得差不多,她揩了揩所剩不多的湿意,朝杨廷羞赧一笑,张了张口:让你看笑话了。
被蒋思娘这般说道,苏令蛮原先因偷听存在的罪恶感去了大半,干脆直接坐下,竟还当真听到了一个惊天大雷。
藏书楼书页淡淡的陈年墨香飘荡在这不大的空间里。